薄毯,轻轻搭在了男人身上。
直到天亮,跟着弄影两夫妻去集上卖豆腐时,小姑娘才看到他。没等他开口,弄影先笑了,“哥,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但你都看到了,我很好。”于是,到嘴边的劝言就变成,“好,那你好自为之。待废你法力那日,我会下手轻一点儿。”
再回巫云山,接连几日,白执还是了无消息。倒是卖豆腐的惊慌找来,一见他的面就跪下,手里攥着弄影的发簪为信物,哭着说:“小影难产大出血,她说你那天虽然说了绝情的话,但你不是绝情的人。表哥,我是该跟她一样喊你声表哥对吧。表哥,求求你,救救她!”
胡说没打算去。可是弄影那丫头说对了,他不忍心不去。去了,救了。但胎儿胎死腹中。弄影哭得死去活来,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孩子。但世事都有定律,该死之人必须要死,若要活,除非一命抵一命。
胡说舍了三成修为救下那孩子,转身出门便受到了天谴。来不及回巫云山避劫,弄影家屋外的一片小山林中生生受下。这次的雷劫虽然比起四百年前那次天谴稍弱了些,却也来势汹汹。十几道劈下来,身上疼得就有点儿站不住,扶着烧焦的树呕出一口血,无力地滑下,却被人接住。
白执一手撑在他发顶,用整个后背去抵抗天雷,只将他护在怀中。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轻轻抹去他嘴角的血,指尖在抖,声音也在抖,“胡悦,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能等我来了再说?”
胡说浑身冰冷,双腿发软,若不是有白执抱着,他肯定会跌在地上。没把话说绝,他只垂着眼淡淡道:“人命关天,等不得。而且,说到底这是我狐族的家务事儿,不劳帝君挂念。”
等,如何能等?是白执失约在先,说好了那晚来找他,却一连数月不见人影。他曾经等过,但再不会等。但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贴近白执。这时,黎明将近,深秋露重,只有靠在白执怀中,他才觉出了些许暖意。
“累了?”白执弓着背,替他承受那些雷。头深深埋在胡说颈窝,留下一串细细的轻吻。痒麻的感觉让胡说紧绷的神经一松,正要沉迷其中,耳畔响起君玄的话,猛地伸手勾着白执的领口往下一撕,看到他胸膛那片月牙形的伤疤,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怔怔地看着那道伤。白执捉了他的手,将衣服掩上,笑了笑:“君玄对你说的?他这张嘴啊——别看了,不疼。”
之后,白执抱起他,以让他安心养伤为由,把他带去了海边。没了闹哄哄的人群,也没有狐族乱七八糟的政事。有的只是蓝天白云,成队的海鸥在天空盘旋。白执也受了伤,挨了多半的天雷,伤得比胡说更重。但胡说不问,他便没提。
只是某日半睡半醒间,黑暗中,觉出白执坐在他床边,轻轻地在叹气,说:“可我已经挂念了,过去的一百年,四百年,对你,念之不忘,思之如狂。”
之后两个人在海边过了段温馨的小日子,虽然没有冰释前嫌,但胡说心里的冰也快被融化了。而相亲大会的主持人又助攻了一波,组织了一次集体坐船游银河,恰逢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胡说与白执也来了次鹊桥相会,但胡说又双叒落水,只能跟着白执就近去帝君府换衣裳,无意中却看到那个紫漆木匣,以及里面自己随手做了送给陆离的泥巴小狐狸。才知道,原来白执历劫之后把小狐狸带回来了,一直珍藏着,根本不像白执自己说得那样,从未想过他巴不得断了一切联系什么的。然后,就和好啦。
再说君玄这对。天后给君玄生了小弟弟,所以他不用继承君位,可以和云察恩恩爱爱在一起啦。云察接受了君玄,为什么呢?因为在君玄的□□之下,哥哥鹰飞云与弟弟鹰追风终于不再打架,兄弟情深相亲相爱。云察看到了君玄为自己的付出,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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