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施金针刺穴了。
天色大亮以后黄文又来了,许凤庭才经历了一波剧烈的阵痛正就着邵明远的手喝水,见了他便不想理睬,邵明远刚想叫他出去,他却不紧不慢道:“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龙袍的傅鸿大步流星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凤庭,你觉得怎么样?听说你要生了,朕来看看你。”
许凤庭眯起眼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张关切的脸,要不是身上的鞭伤还在阵阵作痛,差点儿就要怀疑昨晚经历的那场折磨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做人怎么能虚伪成这样?
想起自己竟然和一个这样的人推心置腹地做了十几年的好兄弟,他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搅,甚至控制不住地俯□呕呕——地干呕了起来。
邵明远忙轻轻给他拍着背,却看也不看傅鸿一眼淡淡道:“内子生产在即,闲杂人等请回避。”
傅鸿铁青着脸站着不动,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邵明远却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在这里添乱,万一凤庭有个好歹,许家可再也没有第四个儿子给你挟持当人质了。”
52金牌育胎师
许凤庭遏制不住的剧烈颤栗打破了邵明远和傅鸿两个人只见你死盯着我、我死盯着你的僵局,邵明远匆忙回过身捞稳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狠狠心双手压在他圆隆的大腹上用力顺抚。
许凤庭本来已经痛得几乎熬干了力气,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施力,立时便将一张淡色的薄唇咬得鲜血淋漓,傅鸿皱着眉在边上站着,冷不丁怨毒地瞥了正全神贯注给他老婆顺胎的邵明远一眼。
只要凤庭生下孩子,他大可以将这小儿抱走用以要挟他为己所用,那么邵明远这个惹人憎恶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想着想着不由面露一丝得意,许凤庭恍惚中拿余光瞅了他一眼,不由心底猛地一沉。
“明远,我嘴里涩涩的没有味道,你出去给我冲杯蜂蜜水可好?”
听见许凤庭气若游丝的请求,邵明远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支开他?
可他那几乎乞求的湿漉漉的眼神却又是他从来不能抗拒的,只好在他汗湿的前额上温柔一吻小声道:“那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来。”
许凤庭微笑点头,眼底尽是割不断舍不下的浓浓的依恋。
站在傅鸿身后的黄文不由心里直嘀咕,这小两口要恩爱什么时候不能恩爱,非要到他主子面前来如胶似漆,可不是都活腻烦了?
还是傅鸿沉得住气,等邵明远一走出房门便三步两步走到了许凤庭的床边毫不客气地在床沿坐下,脸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
“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许凤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使了好几次劲才有力气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异常艰辛。
“把他的毒解了,放他走,我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
“当真?”
傅鸿嘴里问出来的虽然是个问句,唇角却早已扯过一抹喜悦的笑容。
“呃……”
似乎又是一波阵痛来袭,许凤庭捂着肚子弯下腰,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赶在孩子出世之前让邵明远先躲得远远的。
于是又抬起头咬牙道:“我本是一个废人,他对我有恩,若他有个好歹,孩子我也顾不得了,总是要随他去的。你若打着孩子的主意,我劝你早些死了这条心。但你要是肯依我,我许凤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傅鸿眯着眼牢牢注视着这张想念过无数次的俊颜,虽然很不甘心放人,可他知道许凤庭这个人一向外柔内刚性子很拧,他认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
如今他既然把话挑明了,其实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接下来的几十年有他陪伴,对他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因此便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把那人颤巍巍的大腹,“临产之身我见多了,可谁也没有凤庭这般撩人勾魂的风韵,果然是得天独厚惹人怜惜。”
一番轻薄的言语说得许凤庭羞愤欲死,可又不能反抗他,反而忍气忍痛去拉他的手勉强笑道:“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生几个都行。”
这话说得傅鸿脑子里轰得一响,下腹一阵热流几乎窜至头顶,哪里还想得了那许多,当即把黄文叫道身边吩咐了几句,许凤庭听见他肯放人总算放下了心中大石,顿时便力有不支地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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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个陌生的军帐之中,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他本来跟着一个小侍去厨房拿蜜罐子,忽然有人从背后制住他,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强迫他吞咽下去,跟着就啪的一下把他给打昏了。
难道又是傅鸿的阴谋诡异?
他警觉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颗心却七上八下地揪着,这看外头天又黑了,难道他昏睡了整整一天?那凤庭和孩子这会儿怎么样了?
想到许凤庭苍白的脸他顿时觉得胸口被人狠狠砸了一锤子一般,剧痛且喘不过气来,忙穿上靴子摇摇晃晃往帐门口走去,却跟快步走进来的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大哥?!”
看到眼前熟悉的脸,邵明远感觉自己就快哭了,许雁庭忙双手托住他的胳膊扶他回床边坐下。
“明远,你先别急着起来,昨晚我们的人发现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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