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或者是交换当彼此的模特儿嘛!都比这样好不是吗?上床那是男女朋友做的事,是要有感情在的!你知道你被大学里的人传成什么样吗?」
纪宜没注意到这些话由自己说出口,有多么不搭调,至少瓜子一定会马上吐嘈。但介鱼只是摇了摇头,眼神依然无辜,
「我、我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创作以外的事情上……这样是最省时的……」
纪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心底有把火焰,烧得他无法再待在少年身边一刻,从小到大,纪宜从没有过这种失控边缘的感觉。
他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拿起窗台上的西装外套抖了开,先披上衬衫,扣子也没扣就披上了外衣,然后背对着介鱼穿裤子。
介鱼看起来有点惊慌,他从沙发从那端爬向纪宜:
「那、那个,如……如果不喜欢我的……身体,我、我其实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帮你……帮你那个……」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瞄向纪宜跨间,色的词语也说不好,动作却呈反比俐落,仿佛已经习练过许多次,介鱼在纪宜两腿间跪直,伸手拉住纪宜的里裤,往下一扯,已然蓄势待发的性器就弹跳了出来。
介鱼毫不害怕地凑上了唇,在纪宜诧异的目光下,伸出颜色清淡的舌头,竟是把前端含了进去,然后双手抓着纪宜的小球,卖力地吸吮起来。
「你……唔……你给我停下来!」
纪宜反应慢了一秒,强烈的,披散着湿发,跪在腿间服侍的画面淫靡得令人吃惊,纪宜发现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他抓着介鱼的额发,硬是把他给推了开来。介鱼又跌回沙发床上,表情显得有些惊吓,仿佛不曾遇过这种状况,但又不是那种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然后魅惑失败、恼羞成怒的感觉,纪宜多少见过一些这种人。
介鱼的反应就像是一直按照父母规定,按时上床睡觉,有一天却在睡梦中被挖起来大吼着:睡什么睡啊?谁叫你这么早睡!因而惊慌失措的孩子。
纪宜烦闷地撇过了头,又转回头来,搔了搔早上梳理整齐的头发,
「……时间,还有地点不对。」
纪宜沉默了很久,才咬着牙开口。介鱼跪坐在沙发床上,浴巾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地仰望着他,
「咦……咦……呃……?」
「我说了,时间地点不对!你看你的房间,乱成什么样子,脏兮兮的,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的人。要和我上床,至少找个干净清爽一点的房间!」
介鱼的表情仍旧很茫然,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似地望着他。
纪宜平常不抽烟也不喝酒,可以说是整个艺大里罕见的异类,但他现在生平头一次希望手上有根烟,如果可以缓解他心里那块逐渐扩大、令人极度不适的情绪的话。他走到被介鱼推到一旁的画架前,介鱼也慌慌张张地从沙发椅上爬起来。
「……我叫纪宜,戏剧学院戏剧科,三年级。」他忽然转回头来,镜片下的双目凝视着更加不知所措的少年:
「就明天晚上,六点,在我的宿舍门口见。我住在研究生会馆,就是橘色的、看起来很气派的那间大楼,你就跟门口的管理员说我的名字,他就会按通话器告诉我,那时候我会下来接你。」他看着介鱼无辜的双眼,
「记清楚了吗?需要我再说一次?」
介鱼还是用一副慌张的表情看着他,纪宜从地上拾起那张大浴巾,从头往下盖住了介鱼的身体。然后飞快地扣上西装裤的裤头,又重新穿上鞋袜,靠着窗户反射梳理好头发,就匆匆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下脚步,走向那个盖着的画架,
「这个,我就先带走。」
他运力拿起整个画框,介鱼似乎吓了一跳,叫道:「不、不可以看……」纪宜凝视着他,目光里的迫力竟然介鱼也一时停步,
「我不会看,就这么盖着。只是我要先带回去,毕竟我还没有收到报酬,如果你不来赖帐的话,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我不会赖帐……」
介鱼慌张地说着。但纪宜不理他,提着沉重的画和帆布就推开了门。介鱼一路追到房间门口,一副不敢拦阻,又舍不得心爱的孩子离开身边般看着被纪宜劫持走的画。
那表情让纪宜几乎想放弃投降,但很快又把持住,
「明晚六点,我等你。」
他沉静地说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这话一出口,心头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暖意。介鱼的视线仍旧放在他的画上,直到他转过身去,他才忽然开口,
「……装、装置……艺术。」
介鱼抬起头,潮湿的半长发已经干了,再次遮住他像小狗一般无辜的双眸:
「刚、刚刚你问那是什么……装置艺术,我听过的老师这么叫他。」
***
纪宜从来没有觉得戏剧学院的课这么难熬过。
接下来的一整天,对他来讲就像是漫长的酷刑般,他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听剧场理论的课,即使坐在第一排,耳朵里听进的东西,也没办法反应成笔记。他只好焦躁地夹着笔,坐在旁边的瓜子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接下来的排演也一样,纪宜一想到晚上的约定,不知道为何就无法静下心来。在舞台上频频出错,连台词也记不太起来。连平常对他爱护有加的戏剧指导也不禁愣住,
「纪宜,你怎么啦?这么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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