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来为东丹昽‘上课’,所谓的上课,就是用春药和一些特制的淫具来折磨他。
东丹九重清楚看见当林争提起林嬷嬷时,东丹昽藏在被衾下的肩头微微颤了一颤,他垂下眼想了片刻,站起身来,退出寝殿。
甫出殿外,庄青立刻迎了上来,“太子,有什么事?”
“确实有一件事。”东丹九重微笑,负手在小花园里缓缓踱步起来。
斜阳渐下,淡淡的余晖越过围墙把小花园里也照得晕橙,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提着一个八角提盒,从围墙唯一的开口出现。
庄青正要提醒东丹九重回避,却见东丹九重正微笑着看着林嬷嬷走近,登时住口不语;林嬷嬷几乎是走到面前才发现两人,吓得手腕一抖,提盒就此落下。
东丹九重眼捷手快,手一探,便把提盒稳稳接住,“林嬷嬷,你做事要小心一点才行。”微笑,他提着盒柄把提盒送前。
林嬷嬷怎会不认得东丹九重,登时露出惶恐无措之色,当然也不敢接他递过来的提盒,忙不迭的跪到地上去。
“老奴磕见太子千岁!”
“林嬷嬷不必多礼。”东丹九重微笑,伸手把提盒的第一层打开,里面放着一碗药,“林嬷嬷又来送药?这几年你风雨不改到锁云殿来照料我父王,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老奴……老奴……”看着东丹九重把药碗拿起放到鼻尖的细看,林嬷嬷怕得说不出话来。
林嬷嬷送的当然不是普通补身治病的药,而是东丹桂命人调配名为‘情潮’的春药,只要长期服用,药性就如潮汐一样定时发作,她奉命秘密熬煮,每天送到锁云殿逼东丹昽服下。
东丹九重又把提盒的第一层拉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根本说不出名字的工具,东丹九重眯起眼,拿起其中一枝通体漆黑而镶满圆珠的物体,笑问:
“这也是你用来侍候我父王的吧?”
“太子饶命!老奴只是奉皇上之命行事,求太子饶过老奴!”
林嬷嬷边说边用力磕着头,她在宫中侍候了几十年,当然不会不知道锁云殿内关着的是昔日的和硕王爷东丹昽,也不会不知道东丹九重就是东丹昽的亲生儿子。
东丹九重微微一笑,“林嬷嬷不必如此畏惧,事实上,你到这里来的事我已经知道很久了。”
见东丹九重神态温和,林嬷嬷心思一转,心想,太子私闯锁云殿被我发现,若告知皇上,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吗?是了!太子一定是想收买我,要我为他隐瞒!
惊魂稍定之际,东丹九重忽地把手一翻,整碗药倏地淋在林嬷嬷的头上,她登时呆若木鸡,顺势转身,他把提盒交到庄青手上,“小青,把‘它们’沉进荷花池去。”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时间,林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太子,把她杀了不怕皇上追查吗?”庄青迟疑的问。
“查吧,我就怕他不查!”东丹九重淡淡说着,拂一拂衣袖,独自向殿外走去。
◇ ◇ ◇
再次回到殿里时,东丹九重手上拿着一个沾满泥巴的木匣子,坐在床边,伸手拨开泥巴,用小刀打开已经锈蚀的铜锁;东丹昽也被这细细的声响吸引得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
铜锁被撬开,东丹九重把木匣打开,送到东丹昽面前,“父王,还记得它们吗?”
东丹昽的眼瞳倏地收缩,匣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珍宝,只是三个已经发黄的布娃娃,两大一小。
穿着翠色衣服的是父王,嘴巴小小的是母妃,脸圆圆的身材矮小的是我,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呢,父王、父王,我们把它们买回家吧!
回忆生动如画般浮现脑海,东丹昽痴痴的看着三个布娃娃,缓缓伸出手去,想把它们拿起,但因为指头不够力,瞬间又跌了下去;东丹九重伸手,帮他把三个布娃娃拿出来,一个一个放在床头。
“当年离开王府时,走得实在太匆忙了,孩儿就只来得及带走它们。”
东丹九重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飘远,回想起当初进宫时没日没夜就抱着它们哭、想念着爹娘,到后来,他认清楚东丹桂qín_shòu不如的真面目,怕被他知道自己心中还念着爹娘,便把三个娃娃用木匣装着,悄悄埋在御花园的一棵树下。
眨眼间,十一年就过去了。
不过,娃娃的眼睛是黑色的,父王的眼睛不是!那……我们先把它带回家,等重儿帮他绣一双翠色眼睛,一定会很像很像父王的眼睛的,好吧?好吧?
脸贴着男娃娃的脸,雪白指头在用绿线绣得歪歪斜斜的眼睛上轻轻擦过,东丹昽还记得当年小小的东丹九重拿着针线绣破指头时,赖在他和正妃怀中扁着小嘴的样子。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东丹昽喃喃自语,盈盈伤感。
“在我眼中,父王从来没有变。”东丹九重柔声说着。
东丹昽摇摇头,看向自己虚弱无力的指尖。
“一切都变了……”
昔日诗酒fēng_liú、吟诗舞剑的小皇子;骄矜自负、风光无限的和硕王爷,现在只不过是四肢皆残的废人、笼中之鸟……
“无论怎样变,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东丹九重握着东丹昽的手,轻声说:“父王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父王!”
看着由他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孺慕之情,东丹昽眼中的伤感渐渐褪去,“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说这些孩子话,也不怕羞。”梨涡浅笑,翠色眼珠瞬间柔和得像要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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