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身旁逮谁咬谁的暗卫,但是细相处下来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宛如没有血肉、钢铁制作的傀儡一般,就算再痛也是不会叫的。
君景行从原本的厌恶,到同情,再到心疼,最后竟然发展成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爱慕。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慢慢来吧,正要安抚无愿,却听到无愿小声加了一句。
“我送给你。”
君景行呆了半天,才将无愿一把拽到了怀里。
在不远处看着的岁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瞧见两人抱在一起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端明崇咬牙笑道:“阿晏,脚,脚……”
岁晏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了端明崇的脚背上。
他愣了一下,才古怪地看着端明崇,道:“疼吗?”
端明崇正要说话,看见岁晏眼底的寒光,求生欲作祟,立刻道:“哪能啊?一点都不疼,我是怕硌着你的脚。”
岁晏这才放过了他,从他脚背上下来。
端明崇看着他的神色,小声道:“你还在生气吗?”
岁晏负手往长街上走,看着两边的满枝锦簇花团,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轻轻一笑:“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
也许在离京时岁晏是有些怨气的,怨恨端明崇这么轻易放手,将自己送离他身边,但是这些所有不讲理的怨恨,全在太后薨逝消息传来的一瞬间消弭心中。
当年的他受噩梦侵扰,虽人在京中,魂却不知飘向何处,端明崇守在一副险些狂乱的皮囊旁手足无措,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要如何解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挣扎。
先前岁晏虽然理解端明崇的目的,但是却无法苟同,那个时候却是懂了。
无能为力地看着所爱之人生生受着痛苦,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人崩溃。
这些年,岁晏总是在期待着端明崇有朝一日会来接他,在临近花朝节时更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这才抓着君景行一起去画舫游湖饮酒解千愁。
没想到,千盼万盼的端明崇竟然猝不及防地来了,而当年他受噩梦侵扰而所生的忧怖全部在见到端明崇的瞬间消弭无形。
端明崇看到岁晏如初的笑容,愣了一下才快步上前。
岁晏正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拥抱,若是再摘花送自己就更好不过了。
谁知端明崇冲上前后,竟然迟疑了一下,道:“那你这几日这般折腾我,是为何?”
岁晏:“……”
岁晏扬起一抹笑,柔声道:“还钱吧你。”
说完,转身就走。
端明崇忙追上前去:“阿晏,阿晏!”
岁晏不理他,气得几乎将牙给咬碎了。
这人从太子变成皇帝,脸皮倒是厚了,怎么调个情还是如巍峨大山一样调不动?
端明崇追上来,道:“阿晏,你要去哪里?”
岁晏面无表情:“我要去找愚公学移山。”
端明崇:“……”
端明崇不明所以,还是道:“我刚才又说错话了是不是,阿晏,你同我好好说一说吧。”
岁晏不理他,直直往前走。
端明崇:“阿晏……”
岁晏道:“回去找你那什么……那什么之女成亲去吧,儿女双全去吧你。”
端明崇一听儿女双全,脸都白了,只好想出之前把岁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情话来用:“阿晏,我不娶旁人,我只要你。”
岁晏:“呵。”
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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