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吗?”
傅岳池并不抬头,淡道:“我去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人被接走了,我以为是吴阿姨接的。”
傅庄严道:“那老师有没有说是被谁接走的?”
傅岳池摇摇头:“我没问。”
吴芳快要歇斯底里了,指着傅岳池的鼻子道:“一定是你把他弄丢了,你一直看我们母子两不顺眼,千方百计地想把我们赶出去。”
傅岳池厉色地看向她道:“我难道不该赶你出去吗?这是我妈的房子!”
吴芳被她一怔,说不出话来,只听傅岳池继续道:“我要是你就赶快找人而不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
傅庄严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召集尽量多的人下山找人。
人去楼空後,傅岳池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了句“没劲”,抱着抱枕斜躺在沙发上沈沈睡去。
那晚午夜,傅梓深被人发现昏倒在废弃的工厂里,离特殊学校只有一千多米远,身上脏兮兮的,左额上一道半指长的深口,血流了一地,伤口已经半结痂,没有血色的小脸惨白惨白。吴芳看到躺在地上没有一点人气的小人儿,嚎啕大哭,还是傅庄严拉开她方便救护人员及时抢救。
好在有惊无险,医生安慰他们两夫妻伤口是工厂上的废铁割伤的,可能是下楼梯时不慎跌倒蹭到的,而非人为。将伤口缝合又打了破伤风,伤口看上去有些恐怖,留疤是肯定的了,不过好在现在整容技术发达,到时候做个手术没什麽可担心的。
折腾了大半天,傅庄严疲惫地抱着依旧沈睡的孩子托扶着吴芳回家。
吴芳经历了大幅度的精神刺激,到家後就回房休息了,傅庄严照顾傅梓深睡下,将沙发上的傅岳池抱起送回房间。
盖好被子,傅庄严起身离开,已经醒了的傅岳池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他怎麽样了?”
傅庄严叹了口气:“受了点伤,但是不碍事,你早点睡吧。”
黑暗中,傅岳池睁着隐晦不明的双眼眼,没有感到一丝恶作剧後的喜悦,没劲,真没劲。
眼前的少年已初具惊人之姿,帅气凌厉的眉眼、雕塑般隐蓄着力量的健硕身材,傅岳池不敢想象如果这是个正常的少男,会有多少花一般的青年男女追逐他。
傅梓深依然不会说话,眼睛较比过去却更明亮了,澄澈得令人自惭形秽,过去白嫩的小手如今修长骨节分明,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些颜料、石灰,套在身上的围裙也布上一层灰蒙,半低着头盯着傅岳池脚上的水晶凉鞋,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在看什麽奇珍异宝。
傅岳池试探着拉起他的手,他没有拒绝,摩挲着握住,她浅笑着对他道:“我是你姐姐,傅岳池。”
傅梓深对上她的目光,又飞快地移开,继续研究她的凉鞋。
不知为何,傅岳池觉得他在害羞。
“你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屁股後面跑,记得吗?”
“……”
“你头上的疤是我害的,记得吗?”
“……”
“你十一岁的时候我离开家就再也没回来过,还记得吗?”
“……”
“你妈妈要我照顾你,你愿意吗?”
“……”
佣人进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家少爷竟然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听人讲话,平时他也是安安静静的,但并不理会任何人,今天他明显在听,虽然没有眼神交流,可他的神态分明是在集中精神,看来这个大小姐不简单。
傅岳池眼里,傅梓深和过去一样不爱理人,她会耐着性子跟他说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
牵着他下楼吃饭,傅庄严已经坐在主位上,待二人坐定,吩咐佣人上菜。
傅岳池注意到傅梓深到现在还是用勺子吃饭,有时还抓不稳,将菜、饭拨出碗外,周围的人似乎都习惯了,看着他扒完半碗饭,剩下的半碗全撒到桌面上,又去盛了半碗,由女佣喂他。
“他还不会用筷子?”傅岳池问道。
傅庄严意识到是在和他说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怎麽教都不会,就不费这个时间了,现在都是吃半碗费半碗,然後佣人喂半碗,你吴阿姨要求的,指望他自己吃,每天都练练。”
傅岳池“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夹了一块茄子放到傅梓深碗里,傅岳池道:“自己吃。”
女佣闻言放下碗勺坐到一旁,傅梓深握起勺子将大口饭和一粒茄子舀进嘴里。
“他听你的话?!”傅庄严惊喜道。
傅岳池不理他,继续给傅梓深夹菜,待他干干净净地刨完半碗饭,拿起餐巾替他擦嘴,轻声道:“去玩吧。”
傅梓深低着头站起来,在女佣的跟随下走上了楼。
“你……”傅庄严刚要说话,就有佣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
“失陪一下。”他脸色微变,拿开膝上的餐巾对傅岳池道,急急忙忙地向书房走去。
作家的话:
我是存稿君~
☆、ep03
孤独或者不孤独,都是可耻的。
傅岳池大概猜到是谁给傅庄严打电话。
傅庄严不是个长情的人,和吴芳在一起十多年已是极限,若不是他还算疼儿子,半山别墅早就换女主人了。
傅岳池不知道吴芳为什麽放心把傅梓深交给她而不是傅庄严,诚然傅庄严近几年对傅梓深的态度算不上好,毕竟这麽一个从来没叫过他爸爸的儿子即便再心疼也会令他感到挫败,至於将人托付给傅岳池,可能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傅梓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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