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後,狄臣并没看见曹晴如出来,纳闷问:「那位跳钢管的女孩走了吗?」拖着最後一包垃圾要出去的店经理突然想到,「没注意,不知道。」张至光整理好走出吧台,想了想也说,「我好像没看见她耶。」「你去後面看看。」狄臣推推张至光。
「我?」张至光指指自己鼻子扭扭捏捏,不是很愿意,他觉得她应该走了。
「不然是我吗?」狄臣反问,他可是老板。
「好呗。」张至光不情愿的扭着屁股往後面去,狄臣从後头看得很想一脚往这个gay的屁股踹过去,不男不女,真不知他这辈子是怎麽活过来的。
张至光去了一会,马上用他的莲花步跑回来,支支吾吾紧张的眨着眼睛说:「她,她,在哭,我不会安慰,我最怕女人哭了。」「我去看看好了。」狄臣呼出一口气,看看张至光又看看丢完垃圾走进来的店经理吴栋林,「你们先下班,我去看看她,门我来锁,你们先走吧。」看他们走出去,他先关上大门,然後回头往後面走,希望她已经哭够了。别说张至光不会安慰人,他对这种事也没辄,她没走也无法关店门。今天提前打烊,慌乱中又一堆客人没买单,他损失惨重,别说她哭,连他也很想哭。
走到後面他敲敲更衣室的门,转了一下门把,发觉门没锁,转开一个缝往里问:「你换好衣服了没,我要关店门了。」「嗯……」她轻哼一声,夹杂鼻音,听出她刚才哭得很伤心。
他又没骂人哭什麽?但不否认当下他真想一拳挥过去,将他场子搞的一团乱,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他真会这麽做。
“嗯“什麽“嗯“谁听得懂?他又问一次,「你多久可以出来。」「好了啦。」他话一说完,她擦乾眼泪已走到门边拉开门,肿着两颗眼睛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保证不让这种事再发生。」她很担心他马上炒她鱿鱼。
在说天方夜谭!狄臣不以为然,「我自己开什麽店我自己清楚,你敢保证我不敢打包票,人类沾上酒精都会丧失理性,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麽荒唐事,所以,你现在只要马上离开让我关店门就好,其他不重要。」他将卸好妆换上轻便衣服的她拉出更衣室,然後走在前面往店门口走去,曹晴如跟在他颀长的身影後面。
以为会来换来一顿咒骂,可是这里的人彷佛没以前她驻场那些地方的人那般不通情理,令她感到不可思议,刚才的紧张和恐惧也消失了。
他让她先走出去,自己留下来锁门,关铁门。
她走到停车场看见那部重型机车还在,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那部机车跟自己的,她才赫然想起,刚才看见狄臣手上拿着安全帽……她站在自己车旁愣住,怔怔看着他关好门走向停车场,来到那部重型机车旁,狄臣见她呆愣着,善意提醒她:「早点回去,别再发生意外了。」狄臣启动机车後发觉她仍呆杵着一动不动,骑至她身旁催促,「赶快骑走,你先走我再离开。」他可不希望她再出事。
「喔。」她突然回神,原来真是他。
带上安全帽,发动机车曹晴如将机车缓缓骑走,从後照镜看见他从反方向离去,逐渐消失。她突然感到眼眶湿润,他的一点关怀,也许微不足道,却让她感觉身边温情存在,不是像这夜晚迎面而来的冷风般冰凉。
缓缓骑开,狄臣亦注视後照镜,看见她骑远才加足马力骑走。
其实今晚看见店内被搞得一蹋糊涂他肚子里有一肚子鸟气,可是见她楚楚可怜的站在一旁发抖,他却感到心软,尤其那天在公路遇见送她回去,看见她走入一条狭宰巷弄,基於好奇心驱使,他跟着後面进去,看见她骑的那部机车就停在巷尾一间简陋的低矮木造屋外。
他臆测,她相当需要这份工作,甚至拼命挣钱,若非基於恻隐之心使然,他相信在那气忿当下,他一定要她直接卷舖盖走路。
待续
扯乱衣服
早上醒来她才发觉腿部几处瘀青,随便抹了些万金油,除了乌青难看并不碍事,穿上丝袜没人会察觉,一如往昔上班。
上午她完成一些资料,顺便将待签的签呈拿进去总经理室,早上她没见韩佑言出过办公室,她只好将他要的资料拿进去。
敲门进去後,她看见韩佑言正在看一份企划书,她将手上的签呈拿给他,要他先帮她签妥,她好送回去。
韩佑言专注看她拿给他的签呈一会,隐约闻到她身上发出一股异味,目光猝然扫到她身上,忧心望着美眸问:「哪里不舒服,都是万金油的味道,头疼吗?」「没有……总经理签好我可以拿走了吧。」她咧咧嘴,尴尬笑。他的关心总让她心律不整。
伸手欲拿他桌上已签好的签呈,手却被他赫然捉住,「为何总拒绝我的关心,晴如,我是真心关心你。」他含情脉脉的看她。
「你先放开我,会被人家看见。」他紧紧箍住她的两只手,她根本无法挣脱。
「不要。」他使劲拉她一把,使她整个人跌坐入他膝盖上,他马上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走,她却在他怀里挣扎。
「韩总经理你不要这样……」接触到他柔情目光,曹晴如突然有些软化,停止挣扎,低头喘着气说:「我不知道这样代表什麽,毫无意义。」「我爱你,晴如,你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他越来越无法按捺自己对她的情愫,尤其她的欲拒还迎,令他更是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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