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吃什么吐什么,这种势头来势汹汹,磨折的我象快要丢掉半条命。医生说,我这是水土不服。扯他妈蛋,我八岁出国,在欧洲混了十几年,呆在外面的日子比在家的时间不知要长多少倍,水土不服?我笑。可是,他说我思乡情切,到是真的,几次,我都冲动地想奔去机场,一飞机回去算了。我想念佛狸想着疼。
又是昏昏沉沉睁开的眼,甩甩头,真他妈闷,再次肯定药物助眠糟糕透了!索性,今天心情好许多,终于要回国了!
昨晚一结束和佛狸的通话,我的整个身体就象飘浮在空中,轻极了,是兴奋,是喜悦吧,我依然睡不着,却不是因为难受,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窗外巴黎的夜空,想着佛狸的声音,想着佛狸的睡脸,想着她胸前的蝴蝶————要不是怕回去后让佛狸看见我的熊猫眼,我可以这样,想着她一夜。
“叮铃!”门铃响起。正在整理行李的我蹙起眉头,有些奇怪。我要离开,已经和所有的朋友辞过行,还特意嘱咐他们不用来送我,个大男人,临走那么多人来送,我总觉着没必要。
“齐阳?”他身边站着个女孩儿,有些眼熟,可又记不起哪儿见过。我礼貌的朝对方点点头。
“不是说好别来送了吗?怎么,舍不得我啊——-”我开着玩笑就往里走。齐阳象主人招呼着女孩进来,“童铃,快进来啊!”然后追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小声奸笑,“嘿,兄弟,还跟我装?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我好笑地推开他,“别玩了,我八点的飞机,这间房中午十二点,你可以尽情的用。”
“你胡说什么啊,那是你的女人!”齐阳狠狠捶了下我的肩头,好象我的话真伤着他了,脸色垮下来。“项存,至于吗,喜欢人家就放胆追嘛,人女孩儿都追到这儿来了,你还老古板死守着什么年龄差距,你怎么现在这样了,以前,什么女人你还怕过?”噼里啪啦,一席话说的我糊里糊涂,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我好象嗅到点儿“阴谋”的味道——
“谁跟你说我喜欢那女孩的?————我妈?”盯着齐阳,我半天问了句。齐阳这时气势到弱下来,变的支吾起来,“阿姨————阿姨也是为你好,她看着着急——-”
“哈!好啊,好啊!”我嗤笑着哼了声,扒开行李坐在床上,然后拍了拍床,示意齐阳坐下来,
“项存,你要干嘛!”我突然凑上去,还差一公分,就要碰上他的唇了。齐阳吓地只往后倒。
“告诉外面那个女孩儿我是同性恋!也警告你,如果你再帮着我老妈玩这套儿,我绝对会用行动跟全世界你的女人说,花花公子齐阳其实是个和她们一样骚进骨子里的主儿,他最喜欢的是男人的吻和爱抚!”
我的眼神太恶毒了吧,齐阳真愣在那里,那表情————哈哈,我快闷出内伤了,不行了!终于,笑出来,
“去你的!项存!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他妈的,跟我玩这——-”齐阳气地脸都红了,我笑死了。
“项教授,我们可以走了吗,飞机是八点的吧,不要误点才好。”这时,女孩儿站在门口,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微笑着说,落落大方。齐阳和我都愣了下。
我微迷着眼看向齐阳,“这是怎么回事?”他懂我眼里表达的意思。这小子肯定和我一样已经明白整件事的经过了,我那要命的老妈咯,真是不整个人仰马翻不下地哦,绝对是她胡编乱造了些什么让齐阳帮忙,这女孩子,童铃?想起来了,不就是那学生,老妈镶中的————
“童铃正好来巴黎演出也是今天走,阿姨说反正你也是那班飞机,照顾下,阿姨还说,等下了飞机,让你别忘了带人孩子回去吃饭,阿姨托童铃还帮她在巴黎带了些东西——-”
齐阳笑着说,怎么看怎么象幸灾乐祸。我笑着点点头,暗地里却狠狠给了他一拳。就这样,齐阳送我和那个童铃一起去了机场。
项存原来,老妈看那些无聊的言情剧,我还总笑,哪有那么巧的事儿,男人在外粘腥的事儿,总被他的女人撞见?
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我没有粘腥,连那样的想法都没有,却还是被最在意的人撞见了,天大的委屈,向谁诉?盯着佛狸消失的方向,我恨不得咬死自己!
“项教授,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你脸色非常不好---”
绕开女孩儿又扶上来的手,蹙紧眉心,我摇摇头。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可是,我现在根本没心情照顾任何人的感受。我的女孩跑了,是伤心的跑了,我还管的了谁?
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觉得无助。本来就不适的身体,经过数小时的高空飞行,我已经全身无力到好象随时会摊倒在地上,全身热的厉害,这时候发烧,老天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项教授,要不要现在去医院,我可以——-”女孩儿的好意全被我一摆手挥去。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丢进沙发里,我手扶着额角,轻轻按着太阳穴,一定要保持清醒,佛狸跑出去了,她会去哪儿,她在哭吧———
胡思乱想只会让我的心绪更烦,强睁开眼,我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女孩儿还在一旁,“你先走吧,我会叫朋友来接我,我妈要的东西改天让她自己登门感谢,对不住了。”情绪烦躁,道歉也不见得多有诚意。这女孩儿却很识大体,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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