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瞥了眼叶珍,有些…不好意思说。
桌上写着“隐”字的纸张早在叶珍进门质问她时就被她抓入了手中,被她一点点抓起,纸面上出现无数狰狞,最终,整张纸都被她收入了手中,团成一团,被她紧紧地握着,似在压抑这什么。后来,凤无双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她的时候,让她有些错愕,手中倏地一松,纸团滚落在地,再无人在意纸上墨迹的其中意味。
“贤侄,我家辰儿他现在在哪?”
叶珍心里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刚才洛安未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只好再次问道。
“呃,他现在在我的床上。”
洛安如实答曰。
“什么!他怎么会在你床上?!我去找他!”
叶珍听到洛安这话又惊又怒,立时就想往外走去,去洛安屋内寻叶逸辰,想将他带回去。
心里暗自嘀咕,辰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男子未嫁之前绝对不能擅自入女子的房间,包括他未来妻主的?否则会被人嚼舌根的。
愁死她了!这孩子,就算再喜欢贤侄,他也该矜持点的。
凤无双和凤千雪也都惊愕地看向洛安,随即是疑惑,右相家不是只有一位逸辰公子嘛!那叶珍刚才说的辰儿可不就是逸辰公子!可逸辰公子不是昨夜才嫁给凤沐轩,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竟然还在笑尘的床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伯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洛安见叶珍要出门,急忙出声阻止,见叶珍止住脚步狐疑地看向自己,她继续道:“辰他,已是我的人。所以,他此时需要好好休息。”
叶珍如遭惊天霹雳,眼睛变得通红,气得颤着手指指着洛安,颤着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最终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去,幸好她身后带来的两个婢女及时扶住了她,才免了她四脚朝天的命运。
就连凤无双和凤千雪也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安,久久不能回神。
凤无双最终只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嘴角溢出涩然的苦笑,这是早晚的事,不是么?她心里如是自我安慰着。
反正,她早已认知到,自己这辈子跟笑尘是不可能了,只恨自己这辈子生成了女儿身,生成了笑尘的亲人。真希望,下辈子,自己能跟笑尘异性,跟她无任何血缘关系,这样,自己再遇见笑尘的时候,能肆无忌惮地为她沉沦,为她痴迷,为她疯狂……
如今,笑尘她,终于有心爱的男子,自己应该,祝福她的,真心地祝福她。
因为,这世,自己只需看着她幸福,就行了。
只需如此,她便满足。
而凤千雪愣在原地,他的脑海里只剩洛安的那句“辰他,已是我的人”,这句震得他五脏六腑发颤,发疼,心中憋着的一股气似乎要爆发出来,毁天灭地一般,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坚持和隐忍全部肢解干净,抛之脑后。
天下所有男子都可以成为洛安的人,却唯独他不能!就只因那牵连的血缘关系,他不甘,真的不甘!他早已将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交给了笑尘,那般诚挚,那般完全,可上天为何如此不公!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自己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心意坦白,这份心意就被彻底地扼杀、封闭,只自己一人独自欣赏着自己的笑话!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洛安见叶珍晕倒被惊到了,连忙跑上前去,让那两个婢女将叶珍扶到书房里一侧的软榻上去,安置妥当后,她给叶珍把了把脉,发现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所致,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静心丸,给叶珍服下了。
片刻后,叶珍幽幽转醒,见洛安就坐在她身旁,她立马生气地看着洛安,指责道:“贤侄,你怎能如此!辰儿他还未嫁你,你怎能提前要了他的身子!你怎能这样做!”
洛安蹙了蹙眉,对叶珍的指责也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任哪个母亲遇到这种事,恐怕都无法淡定下来吧。
事情都已发生,她现在说其他的也有什么用?无论当时的情况是情不得已还是其他,叶珍此时在气头上,恐怕也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她暂不解释,只说最实在的话,跟叶珍承诺道:“伯母,你放心,辰既已成我的人,我自然会对他负责。我会娶他为我的皇夫,一生不负。”
这是她发自肺腑之言。小刺猬,是出现在她灰暗生命中的一潭纯净,珍贵如斯,她会好好珍惜,好好守护。
叶珍听得她这句话,内心的气消了不少,最终只余一声叹息。
唉!她还能说什么,想想辰儿既然心属于贤侄,将来要嫁给贤侄,将身子给贤侄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贤侄承诺会娶他,且一生不负,那她,也该安心了。
只是,这事发生得实在太突然。
自己也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时性子直率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知分寸的孩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有贤侄,她既然中意自己的儿子,就该为儿子的名节着想,等娶了他,再要了他的身子也不迟,可如今,为何这般?
叶珍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暗暗思索,愈发感觉事情不对劲,狐疑地问向洛安:“贤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安听叶珍如此问,抿了抿唇,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开口,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失误了。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了桌边,坐下,提笔,在纸上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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