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在警告自己吗。她不敢想了,同时,心中又浮现出淡淡的无奈和自嘲。
亏她在刚才还为他担忧,为他难过,以为他如今乖张暴戾的性格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侮辱,和自己的遭遇有几分相似,甚至圣母般地竟有些怜惜他。而事实证明,野兽就是野兽,它们永远没有人的思想,更没有人的善良。
她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了些凉水,轻拍在自己脸颊,努力镇定冷静下来。
她还没有彻底暴露,她还没有输,她还要继续这样人格分裂一样地活下去。
醒来的时候,天都是大亮的,十天以来每天都是如此,大概是来例假使得身体异常疲倦,这些天来,骆苍止一反常态地没有太过苛责乔初夏,除了依旧限制她的自由,不许她和外界联系之外,倒也没对她冷言冷语。
事实上,白天的时候他几乎不在别墅里,只有夜深时才会回来,等到她这个月的月事结束后,每晚都会折腾折腾她,而她即使不配合,也不会多做抗拒。
乔初夏乖巧地几乎足不出户,最多在午后的时候坐在别墅的花园里坐一会儿,喝茶晒太阳,身边不远处每分每秒都至少有两个持枪的人看着。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乔初夏居然惊讶地发现,镜子里的女人不仅没有苍白憔悴,反而呈现出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神态,脸色红润,一身白嫩,像是一株水分滋润的花儿。
她自嘲地看了几眼,自语道:“还真是一个没心没肺,杂草一样的女人!”
说完,她便走开,再没看一眼。
她掀起床垫,手不停地往里摸,摸到一个小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一层又一层,叠得很薄,打开来,里面是几粒白色的药片,她捏起一个,想想不放心,又捏了一个,两个一起扔到嘴里,抓过水杯来,仰头咽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开了,推开门的是骆苍止,他恰好看见了乔初夏吃药的这一幕。
听到门响的乔初夏,转过头去,眼睛里显然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
没什么好怕的,不是么。她只是在保护着自己。
可是骆苍止飞快地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纸包儿,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你以为这是什么?毒品?”
乔初夏退后一步,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毒贩子的女人吸毒,这可真是最好的搭配了。
见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骆苍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他走得很急,门都没有关,外面传来他下楼的脚步声,乱得一塌糊涂,听得乔初夏好想笑。
就算是她吸毒了,那又怎么样,以骆苍止的财力,难道还养不起一个瘾君子?可惜,他不了解她,她绝对不允许,自己依赖任何一种东西,就连咖啡可乐一类的,她都是不喝的。
可是,很快,骆苍止就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的怒意更炽,他一脚踢在门上,门板生生凹进去了一块,想起昨晚上两个人还靠在门上的恩爱缱绻,那个凹处此刻看起来就更加可笑了。
骆苍止走近乔初夏,将手心摊开,上面孤零零地躺着几枚药片,他手上有汗,那药片就像融化了似的,湿乎乎一团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谁给你的?”
他强忍着,一字一句。
乔初夏昂起头,不在乎道:“从跟你在一起就开始吃了,是我自己带的,我藏在内衣里。我不想怀孕,更不想怀你的孩子……”
“啪!”
一声巨响,随之,乔初夏的左边脸立即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掌印,她的头甚至被打得狠狠歪向一边!
“乔初夏!我要弄死你!”
对于骆苍止这样的男人来说,他几乎在此之前,从未想过“制造”出一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生命来,在他看来,没有一个孩子是主动求着父母来到人世间的,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自己都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负担起另一条生命的未来。
他想,要是自己有一天真的失手了,要么被同行干死,要么被警察抓走,那就随便找一个女人,留个他骆苍止的种儿。
但是,当真的看见乔初夏在吃避孕药,他的愤怒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这什么药?干什么用的?”
刚才他冲下楼,抓来一个女佣,那女人的父亲是当地的赤脚医生,还念过一年当地的护校,平时别墅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她。
“好像是避、避孕药……”
女佣哆哆嗦嗦地仔细看了看那个药,又掐了一点儿粉末儿在嘴里尝尝,哆哆嗦嗦地猜测着。
骆苍止一下子就懵了,他还纳闷儿,为什么自己从来不做措施,但是乔初夏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咝!”
乔初夏被打得一愣,脸颊上满是火辣辣的疼,骆苍止打起人来实在很有一套,平时那手心摸起来软软的,好像女人似的,可一旦动手,就跟长了倒刺儿一样,恨不得扯下来一块肉。乔初夏抽抽嘴角,面部肌肉立刻轻微地抽搐了几下,她轻轻伸手一摸,刚碰到,就疼得一咧嘴。
骆苍止这一巴掌下去,完全没有控制力道,他看见她红肿的半边脸,霎时有些后悔,可是,再一低头,看见那黏糊糊白花花的一手药片,他的悔意顿时荡然无存。
“怎么,怀我的孩子令你受屈了?还是,你觉得我的种子配不上你高贵的子宫?”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一把扯住乔初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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