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另有其人,只是那日场面太混乱,这人趁乱攻击了世子,栽赃给我后即跑了,才让我吃下这闷亏。」他忿然的说。
她闻言迅速瞧了信的内容,由这封信的遣词不难看出宁王世子与雷青云是有交情的,两人既有交情,又怎可能为争夺一个女人而交恶,这事确实有玄机。
而四少爷与世子有交情之事,瞧来雷府无人知晓,否则也不可能会误会他打伤世子,可他情愿让所有人误会,让老爷大怒也不肯说出他与世子的情谊,可见他与世子之间的事并不想让人知晓,而此刻却让她知道,这是对她推心置腹吗?
她有些不解他的用意,看完信后一时不敢再多言什么。
他见她谨慎的样子,微微一笑。「祖母既然派你过来照顾我,我便不能事事防着你,再说,你是相信我为人的不是吗?」
他语气轻柔不少,长期以来不曾有人真心关心过他,甚至相信他说的话,就连母亲恐怕在心里也认定他打了宁王世子,只是若他真闯下这样的祸事,父亲也会迁怒于她,母亲因而不得不挺身为他说话。
可这丫鬟不同,他可以感受到她是打心里相信他不可能做出危害到雷家的事。
至于之前见到她的另一面,想来这丫鬟真有双重性格,在人前持重恭谨,私下则是活泼俏皮的,自己终于有点搞懂她了。
她见他态度不再有敌意,甚至能感受到他口气里的温暖,不知何故,她耳梢悄悄发热起来。「奴婢相信主子是应当的……四少爷可想过那嫁祸给您的人会是谁?」她不好再透露更多自己的心思,干脆问起与事件有关的事。
「我在外虽名声不佳,可未曾真正得罪过人,因此并不清楚是谁要陷害我,意图让宁王府对雷家翻脸。」
她沉下脸来。「这倒是,这重点就在是谁想挑拨宁王府与雷家!只要找出这关系人,就不难查出凶手是谁。」而这人恐怕也不知宁王世子与雷青云交好,这般挑拨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赞许的点头,这丫鬟一点就透,难怪祖母这么喜欢她,果然聪明过人!
「跟我来!」春实实一早由雷青云房里出来后,春婶就将她拉到自己屋里坐下。
「娘,有什么事吗?」她瞧着春婶一副有口难言的神态,不解的问。
「这……娘问你,你可要老实说才行。」春婶严肃起来。
她很少见春婶这般模样,立即乖巧的点了头。「娘有事尽管问。」
「我且问你,这四少爷让你守夜,夜里可曾对你……」春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春实实一听就明了,马上摇头。「娘,四少爷的腿不便,夜里我只负责帮他盖个被子,口渴时递个水而已,没其他事发生。」一个姑娘家,纵使生为奴仆,也得顾及名声。
「可夜里四少爷若想出恭……他毕竟是男人……」春婶虽已年纪一把了,可对女儿讲这话,还是觉得挺尴尬的。
反倒是春实实镇定得很,嘴角轻扬地笑道:「四少爷断腿又不是断手,我只是递尿壶过去便避到一旁去了,这方面娘不需要担心。」
春婶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可随即又不安的问道:「四少爷为何不找你爹陪房,偏找你呢?」
这事她是有苦说不出的,索性道;「在来别庄前老太太交代过,让我定要将四少爷的腿伤治好,女儿在他的眼里是个郎中,他没将女儿当成女人。」
「是这样吗?」
「娘,您担心什么呢?」她听出春婶还有话要说。
「这……唉,四少爷在外的名声再怎么不好,终归也是主子,咱们高攀不起的,这话……你明白吗?」春婶忧容的瞧向她。
春实实晓得春婶话中的意思了,春婶并不愿意雷青云瞧中她,也不想她对雷青云存有幻想,因为以她的身份只能当人家的暖床通房,想来春婶并不希望女儿走上这条没有前途与自我的路。
她点点头。「女儿明白,不会犯胡涂的。」别说她从没想过当雷青云的通房,事实上自来到古代她便没想过找个人嫁,只想有朝一日摆脱奴仆身份后,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许四处去瞧瞧,也许找个小地方开个小铺子做点小生意,只要生活开销不发愁就好,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再受制于人,最好还能将春品贵夫妇接来奉养,那就一切如意了。
再说,雷青云也不可能瞧上她,虽说近来他对她态度好很多,不再冷淡排斥,还会与她说些雷家的事情,可那小子在外头瞧过的姑娘还少吗?怎会对她这等小家碧玉有兴趣,肯定是在别庄无聊,他又断腿无处可去,也无人可聊天才与她多亲近,所以春婶这担忧是多余的了。
「这就好,这就好。」春婶马上放心的说。
「娘,四少爷早上要喝粥,还等着我送过去,女儿这就先走了。」说完话,春实实便起身要去做事了。
「好,你去吧,别让四少爷等久了。」春婶挥手。
她一走,春品贵立即从内间里走出来,他同样也担心女儿在雷青云屋里守夜的事,但他毕竟是男人,有些话当着女儿的面不好问,才会躲起来由春婶出面。
两夫妇互看一眼,心情虽比之前轻松一些,但仍有些顾忌。
「虽说女儿没那心思,可四少爷是不是有那意思就难说了,否则明知这可能会有闲话传出,损及实实的清白,怎会仍将她叫去?瞧这样子,咱们还是早做安排的好。」春婶顺手倒了杯水给在她面前坐下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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