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更加恶毒。
褚鱼因为老男人的话,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本想上前和他理论,却被许一冰拦住了。
“大伯,我知道许波当初去参军,您反对,可是如今她人都没了,您就同意让她入土为安吧。”许一冰又上前一步,恳求道。褚鱼此时才注意到许一冰手里还拿着那个木匣子。
老男人转过脸,擦了把眼泪,转回来时,脸上的表情更加冷硬。
“我说了她要是去了部队,就断绝父女关系。我让她在家,将来娶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她不听。现在好了,人死了,人家部队不给她评个烈士不说,连块墓地都不给。该!让她自己作的。你把她拿走,我们老许家没她这号。”老男人恶狠狠说完,转身开门,进了临时的安置房。
许一冰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递出去的木匣子就那么停在半空中。
褚鱼侧过脸看他,他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
“你来这儿是为了送战友骨灰?”从刚才老男人的话上一联想,褚鱼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前以为是他爱的人,看来也想错了。一想到原来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情竟然很好,甚至有点窃喜,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真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许一冰颓然的放下木匣子,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也许是被打傻了,褚鱼盯着他看了会儿,得出个结论。
心疼于他被人打,又后悔没早点发现他,要不,是不是就能阻止他被打。
她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另一个方向拽,他倒是没有反抗,跟着她走了出来。
拉着他走到简易房区对面的一个花坛边坐下,他不说话,她也就不问。只是静静的陪着他,他把木匣子放在了花坛的水泥台上。
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终于开了口:“我们跟着部队去yi国,那里正在打仗,是yi国和a国打,我们算是帮助yi国。国际军事法规定,凡是军医不得参与任何战争,而且战争双方不得对没有武器的军医进行攻击。那天,我看到一个孩子被流弹打中,那个孩子是敌方的侦查兵,那孩子是在两方交界上被打中的,敌国不管。我们如果再不管,后果可想而知。队长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施救,我就想那是一条生命,违反纪律就违反纪律,我去了,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是装的。要不是许波,死的就是我。”
他的声音很低,完全听不出情绪。但褚鱼就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自责的不得了。
“这不怨你,你是医生,不愿意放弃任何可能活着的生命,没错。”她并不太会安慰人,但她觉得如果一个医生没有一颗仁心,只怕不能被称之为好医生。
许一冰没回应,只是沉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战友的家人,不愿意,不愿意接收她的骨灰,你打算怎么办?”褚鱼看着那个木匣子,再次问道。
许一冰继续沉默。
“要不这样吧,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帮她找块墓地。”看他战友父亲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接收那个木匣子了,她又不愿意看到他因为这事难过。
许一冰抬起头看她,他脸上满是惊讶。
“我说真的,我认识,嗯,我有个同学的爱人在县殡仪馆工作,找她帮忙不难。”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信,她赶紧解释。
他木然的脸色稍微有些回暖,她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些。
“那,你还得多长时间能离开?”也许是因为褚鱼帮他解决了一件事,他终于有了开口的意思。
“这得看我多久能找到目标人了。我来这是要找一位捏糖人的大师做访问,你也看到了这里这个样子,找人恐怕得费点时间,真没法确定离开的日期。”褚鱼摊了摊手,表示没办法。
许一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帮你一块找。”
他说完这话,褚鱼心里竟然是一片欢呼。能和他多呆一会儿,她竟然觉得很开心,这是怎么回事?
5.迷人的男人
为了找到那位大师,褚鱼和许一冰先是找了当地的临时政府安置办的人,查了一圈灾民的情况,结果却没有那位杨姓大师的任何消息。
据安置办的工作人员说,这次余震来的太过突然,有一些居民甚至还被埋在倒塌的房屋底下。
那位杨姓大师家的房子倒塌的情况倒是不严重,不过,搜救员还是没有从那儿找到人。看情形那位大师不是没在家,就是逃出去了,还需要继续搜找。
褚鱼把这情况和主编说了下,主编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那位大师就尽量找,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么就把这次地震作为一个主题报道出来。
得到主编首肯,褚鱼当然是留下来一边寻找大师,一边对震区进行全方位的记录。
许一冰跟着褚鱼四处看,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院临时搭建的病房。
因为是临时病房和诊室,有些伤的较轻的就坐在外面打点滴。
在临时病房不远,有个绿色的房子,门口立着牌子,上面写着手术室。
那里就是为伤势较重的伤者做手术的地方,看着进进出出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许一冰竟有种又回到部队的感觉。
“高医生在不在?”从手术室里出来个戴口罩,穿粉色护士服的护士,她看到同事路过,急忙拉住,询问。
那路过的护士大约是要去另一个病房,被同事拉住,停下,说:“刚才看到高医生跟搜救队的人走了,估计是那边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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