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郁郁而终,他难道也要走上这条老路,也害得她这般吗?
隐瞒那人活着的消息,也让她如母亲那般,偶尔伤神,独自拭泪,终日活在悲伤中吗?
赢歧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似下了决定,豁然起身。
“歧儿!”
“父亲,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起处理,今日上朝,还请父亲代为代为转达。”他行礼,刚准备大步迈出时,信阳君的声音悠悠地背后传来。
“为父还在担心呢,你没事就好。上朝倒不必了,刚来了消息,大王似前往函谷关了,也不知所谓何事。”信阳君若有所思地说道。
函谷关?
那不就是两国交战的地方?联想起昨日传来那人还活着的消息,赢歧身子一顿,一个不好的预感跃然脑海,他匆匆和信阳君道别了句,急急地出府了。
一上了马车,他便催促:“快些!”
“公子怎么了?”阿宝有些不知所措了,照理公子都是每隔三日起看姐姐的啊,这不不过一天没见了,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赢歧坐在车内,神色异样凝重,大王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若是让大王发现了她就是本该成为王后的赵国公主,那岂不是.....
“快些!再快些!”他的心乱成一团。
而此时,同样在房里坐了一天的赵瑶,也是心乱如麻。
身旁的女奴一个劲地求她:“夫人,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小公子想想啊,夫人,快去休息吧。”
赵瑶坚毅如磐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刚想起身时,有人来报:“夫人,大.....大王驾临!”
她一个踉跄,幸好有人搀扶才不致摔倒:“大王怎么会来的?”堂堂秦国大王,怎么驾临区区臣子别院?
“我们也不知道......”说话的管家面有难色,“不管怎样,大王驾到我等不能怠慢,夫人还是快去接驾吧。”
接驾?
要是接驾了,那么大王一定会认出她来,到时就是她的死期了。可不前去,也是死罪。赵瑶蹙眉,说道:“就说我身子不爽,不宜见君,还请大王体谅。”
“是。”
随着管家告退,赵瑶便入内,命人端来了药,并不喝,只放在远处做做样子。如此,一踏入廊上就能闻到这股味道了。
虽说朝堂上知道公子歧有个夫人,但谁也不知是谁,只要瞒住了这关就可以了。大王也总不至于前来一探究竟吧。
正想着,廊上一下热闹了起来。
“这别院真是不错,嗯,怎么有股药味?”是个醇厚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个威严之人。赵瑶已断定了,这人一定是大王了。
“回大王,前边院子就是夫人住了的。我们夫人怀了身孕,今日精神不好,实在不宜见君,所以.....”
“哦?”秦王赢巳低低地揶揄着,“算起来,公子歧的夫人也是寡人的弟媳,寡人于理也该去探望的。”说罢,也不顾管家在那里委婉地拦着,他倒好,大步一迈,直接推门而入。
幸好赵瑶在面上盖了块帕子。
身旁的女奴代为说话:“大王,我家夫人面上出了些东西,怕是会传染.......”
几个跟在赢巳后面的将领纷纷退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唯有他一人,表情淡淡的,摆手:“无妨,寡人既是天子,又怎会惧怕区区小病?”
床榻上的赵瑶浑身一愣,怎么会这样,擅自闯入女子闺房已是于理不合了,现在连传染病都不怕了?难道说这大王知道了什么,打定了注意要揭穿她的身份?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扑通扑通,好似要跳出喉咙了。
这时,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及时飘来了:“大王!”
众人赶忙回头。
却见一身白衣的公子歧朝着床榻飞奔而去,双臂一伸,牢牢地将他的夫人搂入怀中。他弯腰,对上了她紧张的脸庞,他低低一笑,用两人仅闻的声音说道:“别担心。”
众人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公子歧不是在咸阳吗?
显然赢巳也是如此想的,他沉声,毫无温度地说道:“公子歧,你怎会在此?”
“回大王,夫人怀了歧的孩子,歧自当挂心,倒时大王远道而来,歧没有前去接驾,实属失礼了。”赢歧笑得温和,但是绵里藏针。
“呵呵,寡人途径此地,想起来幼时就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这才过府探望一二。”赢巳转身,笑着责备他身后的大臣,“寡人一时忘情了,你们也不劝着寡人吗?”
“是是是,臣等疏忽了。”大臣们齐齐抱拳。
赵瑶心中嗤笑,这君臣之间真是默契十足,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但瞧着大王的样子,是没有离去的打算,他的脚步反而越发靠近了。
“方才听闻歧的夫人病了,寡人......”
这时赢歧朝她使了个眼色,赵瑶会意,开始装起了疼痛:“我的肚子......哎,我的肚子好痛.......”
“还不快去请医官?”赢歧急忙说道。
不一会儿,医官就到了,这人是府中备下的,也是公子歧的人,赵瑶一看,也放心了不少。只见那医官快步入内,把了脉,神色一凛,拿出了为人医者的姿态:“不好,夫人动了胎气!微臣要赶快为夫人施针,还请大王暂避。”
赢巳愣了片刻,想着不管这动了胎气是真是假,他是再没有留下的道理了,随即颔首:“嗯,那都出去吧。”走了几步,又似不甘心般,目光冷冷地朝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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