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气急败坏。
玉玦感觉这人的气息吐在她脑袋上,感觉这人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然后渐渐情热起来。闻思修也很高,身条和孔泽瞿差不多少,两个人站在她身后该是差不多的感觉的,然隔了这么厚的滑雪服,玉玦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孔泽瞿的身体,和闻思修全然不一样的感觉。听见这人的训斥,玉玦心虚又好笑,这会大腿上的酸痛也消了些,决定这回稍微争气点滑下去。
“别用力,跟着我.”
于是玉玦就跟着孔泽瞿一路滑下去去了,风呼呼吹过去的时候身后有人贴着自己,感觉那人的臂膀包着自己,全世界瞬间就只剩下孔泽瞿。
一路滑到底,玉玦转身看孔泽瞿,看那人脸上的不悦消散了些,扶着自己腰玉玦觉得疼着了。
雷让看了大半天,终于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他哥摔上十几跤就为了抱着那丫头滑半截子,他说怎么弄了半天非得要两个人一起滑,原来是这样。又想起昨天他看见自家这个养不熟的抱着那丫头有过这么个姿势,原来他哥看见了来着!雷让看了半天,他也想两个人抱在一起滑来着!
下午时候,孔泽瞿终于到不得不走的时候了,穆梁丘一家已经走了,走的时候也就剩下雷让和柴毅然,所有人都是大忙人,抽出一天时间和家人一起就简直了。来的时候玉玦和闻思修一起坐着穆梁丘的车来的,那时候孔泽瞿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回去的时候她却是和闻思修分开坐的,闻思修被雷让强行拖上车了,她攥着孔泽瞿手坐在孔泽瞿车里。
世事真的是转瞬间就能变化了的,玉玦心说,说不定她也是能和孔泽瞿在一起的。
车一路开了很长时间,到市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上又开始飘飘洒洒的落雪花,然街上人是比往常多的,别人正是过节时候。玉玦从车窗里看见拉着手一起走过的小年青儿,想着若是古时候上元节还真是年青孩子找意中人的节日,攥了攥孔泽瞿手指,这会她身边也是有意中人的呢,为此玉玦还短暂生出了些我比别人富足的感觉。窥了窥孔泽瞿的脸,玉玦知道这人定然不知道什么上元节下元节的,他一向对过节很不在意。
孔泽瞿没到家就下车了,有些事情真的一刻都离不开他,别人是过节的时候,他照旧是工作的时候,两天时间不在,所有事情已经都乱套了。
“我先去了,今天会晚些回去。”孔泽瞿临下车的时候这么跟玉玦说,等玉玦反应过来这人话里的意思的时候眼睛发热,勉强应了一声孔泽瞿就下去了。看那人要上另一座车,玉玦匆忙赶下去,拉着要上车的人垫脚仰头强自咬上人家的唇。
孔泽瞿身体僵硬,现在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孩子怎么这样胡闹,然到底是没动,玉玦也是浅尝辄止,没有再深纠缠,知道这人在这样地方时不自在的,放开之后就快速冲上她先前坐的那车。
她走的快,反倒孔泽瞿没有立马上车,看她关了车门坐好才进自己车里。
“南生叔,把我送到公寓。”玉玦这么说,忍不住哽咽。
孔泽瞿将孔南生留下送玉玦回山上去,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时候玉玦当然会回山上去,他们之间没有问题了不是么。可玉玦却是要回公寓里的,并且连孔南生都知道无法把玉玦送到山上去,两家之间真的出现了问题,现在已经摆上来了,如果玉玦跟着孔老,孔老就算再不顾人情,看在玉玦的份上也会束手束脚,大先生已经吩咐了,那孩子尽快要送出去的。
孔南生一点都不敢跟孔老说这件事,只趁孔老洗澡的空挡将电话给了玉玦,玉玦家里的意思也是让玉玦赶紧回南洋去。
许从易知道孔泽瞿大概是不会拿他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样,可说不定,他看着孔泽瞿长大都很拿不准孔泽瞿的性格。
脑里一直映着孔泽瞿临走的时候看她上车的样子,那人个子高,站在人群中很是醒目,脸上又长得那样漂亮,因了她亲了他街上所有人怕都看着他了,明明不自在可还是板着脸看她上车,像是有些依恋她的样子了,那样光景玉玦觉得自己大约是不会忘了的。
一上楼家里电话就响了,她父亲已经派人在楼下等着她了,电话里简单说了她大致了解了情况,知道这边去了很多人到南洋,家里现在摸不准这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如临大敌让她再不许跟着孔泽瞿。
玉玦也就咽了跟父亲说她真的不愿意离开的话,她电脑里也还躺着学校发给她的东西,她办的休学时间也是超了好些时间,该是要去完成学业的时候了。
慢慢开始收拾自己行李,收拾装药的时候玉玦又是一怔,这药还是孔泽瞿送来的。
明明觉得要收拾的东西很多,可真的收拾起来,却发现又无可收拾,只装了换洗衣服就再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装的了,连个大箱子都装不满,可明明这屋里所有东西都是该收拾的来着。
想带走又带不走的无力感让人难受极了,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玉玦还没有下楼。她就那么黑着灯坐在沙发上,外面别处建筑透过来的亮将这屋照的斑斑驳驳,斑驳的光影一忽儿照在她脸上一忽儿落在地上,玉玦的脸也就一忽儿清晰一忽儿模糊,像是西洋电影里光怪陆离的情节里女主人公对生命绝望濒临死亡的光景。忽然就想什么都不管撒丫子跑了,跑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静上一静,厌恶电话,厌恶这种扯不清的纠纠葛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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