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魏宗韬还在晒太阳,他把余祎抱到了腿上,就像那时在古宅的天台上。
和煦暖阳洒满草坪,春天的气息格外淡雅,耳边有虫鸣鸟叫,鼻尖能闻到青草香。
魏宗韬握住余祎的手,将骰子快速掷出去,落到桌上转了转,最后的点数是六,他说:“扔骰子的关键就是角度和力道,还有你扔出去时,控制的那一面,掌握了这三点,你想要什么点数都会轻而易举。”
他笑了笑,“我知道魏启元绝对不会让我进入董事局,魏菁琳也一定不会让魏启元得逞,这是角度。”
他把骰子拿回来,重新放到余祎手中,又轻轻巧巧掷出去一次,骰子还没停止滚动,他就已经开口:“三点。”
几秒后骰子停止,正是三点朝上,魏宗韬说:“我把自己当做局外人,不争不抢,避难儒安塘,股东大会上也不做任何辩驳,但我同样尽孝,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争取公平,这是力道。”
他把骰子又一次放进余祎手里,说道:“我已经带你扔了几次,你试试。”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云淡风轻,余祎能感受到某种滂沱的气势自他的胸腔传递而来,他将这些步步为营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如此自大,无所畏惧,动听的让人沉迷于此。
余祎吐了一口气,捏紧骰子,回想魏宗韬刚才的手势,骰子微微倾斜,力道只需三分,迅速掷出,五点落于桌面,还是差了些。
魏宗韬把骰子拿回来,捏了一下她的脸,笑说:“再教你一次。”
他把骰子放进她手中,翻起她的手腕调整角度,又覆上她的手指,将骰子的其中一面调整好,这才说道:“扔。”
余祎将力道汇于手腕,立刻投掷出去,屏息看着骰子转来转去最终停止,正好六点朝上,这是魏宗韬替她铺的路,她听见魏宗韬又说:“我让魏启元查到他想查的,股东大会结束,我让魏菁琳查到了更多东西,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摊牌,时间刚刚好,这就是控制,我不玩游戏,我把这些叫做赌局。”
我不玩游戏,我把这些叫做赌局。
这个男人运筹帷幄,嗜赌如命,他将所有人都当做扑克牌,而他就是那名负责发牌的荷官,余祎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的人。
她转过身,主动吻上去,听见魏宗韬在她唇边低笑:“你已经喜欢上我,祎祎。”
夕阳西下时,魏菁琳又一次抵达香港,进入病房,室内一片死寂,魏老先生如老僧入定,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端坐床头。
魏菁琳叫了一声:“爸爸。”
魏老先生并不理她,魏菁琳有些发憷,又连喊两声“爸爸”,走到病床边,微微俯□说:“爸爸,我知道我没有听你的话,没有把事情忍住不说,让你生气,可是你也要公平一些,二哥用枪打伤阿宗的事情,你已经不让我们说出去,阿宗只能忍气吞声,二哥还是高枕无忧,现在他又想陷害阿宗,把他踢出董事局,甚至赶出魏家,你能忍,我不行!”
魏老先生霍然看向她,厉声道:“你跟启元有什么区别,他想要永新,你难道就不想,你问问你自己,你对阿宗有几分真!”
魏菁琳眼眶微红,梗着脖子说:“没错,我也想要永新,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把永新交给女人,现在我只希望将来阿宗能在永新里做事,无论如何他都比二哥心善,一定能够照顾到自己的三个妹妹,我和安杰两母女将来也不怕没有保障。”
她去握魏老先生的手,死死抓着:“爸爸,我希望你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能看到安杰将来出嫁生子,那样我也不怕二哥对付我,可是你明明知道,一旦你老去,二哥的性子必定容不下我们母女,还有大哥的三个女儿,你怎么能够偏心成这样,他伤害阿宗不怪他,他学历造假也不怪他,现在竟然还想替他隐瞒,大哥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二哥这样对待阿宗!”
魏菁琳前面说得感天动地,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所在,魏老先生一听,果然神色骤变,愧疚和伤心难以掩饰,过了许久他才反握住魏菁琳的手,像是瞬间苍老过去,有气无力的轻点了一下头。
魏启元此番一败涂地,他怒不可遏,赶到香港医院,护士说魏老先生不愿见他,魏启元在外等足两个小时,最后连父亲的衣角都没见到,只能忿忿而回,在车中就忍不住打通匿名电话,恨声道:“你到底是谁,设计陷害我!”
陈之毅喝了一点酒,听他这样质问也不心焦,不紧不慢的问了他事情始末,他眼神微闪,问道:“另一个魏宗韬?”
他用尽所有人脉,花费整整三天才查来的信息,竟然只是“另一个魏宗韬”,陈之毅面色顿沉,走到阳台望向远处别墅,那里屋子开着灯,花园里空无一人。
魏启元一路飙车返回家中,先前怒火攻心,被晚风吹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冷静下来。
匿名者并没有设计他,因为他查来的资料也与地方吻合,如今幕后推手只可能是魏宗韬和魏菁琳两人,而魏菁琳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
魏启元头一次发现魏宗韬真的不容小觑,不论他将枪伤那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他,还是此番他的设计陷害,竟然让他找不出任何证据反驳,也发现不了半分蛛丝马迹。
他恨得咬牙切齿,前方红灯亮起,他猛地急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划过耳膜,他终于想起一个人。
那个拥有魏宗韬的附属卡,从天而降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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