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荷兰吃得实在不合心,回到北京恶补。除了固定陪吃客蓝狄和爸妈,施男也不时找找上汤贝等人。
这天她想想,给汪帆打了个电话,约他们俩口子出来吃饭。到了馆子,却只见汪帆一人。“张帆没来?”
“她怀孕了,现在是不宜走动的时期,整天在家养着呢。”
施男忙说,“恭喜恭喜。你俩可真够迅速,改日我去你家里看她。”
汪帆只笑笑,过了一会儿问道,“施男,想问你件事。”
“问。”
“当年你和我分手,你说你喜欢上一个人,那人是谁?”
施男完全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的这一刻,他会问起这个,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汪帆又抛来下一句,“是蓝狄么?”
她愣住。然后点点头。一脸迷惑,显然在等他解释。
“我婚礼,他来了不是。回去以后张帆跟我说,见过他的照片,说他总给你写信。那次在电影院,你俩几乎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是因为你们好多年没见面所以生疏了,没想到.....”汪帆自嘲地摇摇头,“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
“他没抢。”施男急忙道,“是我自己陷进去的,他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汪帆苦笑,“施男,你这么急着帮他辩解,是怕我怀恨他么?”
施男垂眼抿嘴。
“那天,他跟我喝酒时说了一句,‘汪帆,我真嫉妒你。’当时我以为是嫉妒我早早成了家,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的嫉妒另有所指。”他看看施男,她红了红脸。
“施男,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么?”
“是在一起了,可是.....有瑕疵。”
汪帆笑笑,不追问。“如果你们是从你跟我分手那时候开始的,那这一路这么多年下来,相信也经历了不少波折。当年你为了他离开我,而这么多年你都没再有别人,我想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是很重的。施男,没有爱情是完美的,瑕疵都会有,但既然最后在一起了,你就要珍惜,我是真心希望你幸福。蓝狄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和我一样,不太说话,但是那个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其实那时候我忍不住跟你表白,也有他的原因在:你们俩坐前后,经常说悄悄话,看得我难受,心想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
“不过现在我学到了,命里,是你的就是你的,丢不掉;不是你的,怎么强求都求不来。既然我们三个,我是多余的那个,那我就祝福。”
我愿意
蓝狄一直很想搬回自己原来的家。他不喜欢现在的公寓,他喜欢那里,怀念那里。那里有他和施男的第一次,有他们的缠绵,疯狂,不节制的放纵。
他想和他的施男一起回去,可他依旧不能对她逾越。
施男有时会在蓝狄的公寓过夜,可这对他真是折磨。他可以亲她摸她任何地方,甚至可以用手给彼此高潮,却不能真正交合,因为每次一到那一刻,她依旧会红着眼眶含着眼泪对他说,她心痛。
她也明白整夜紧抱着她却不能进入她,对他是怎样的煎熬。而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将她挑逗得香汗淋漓,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渴望他,却还是过不了那一关。
所以,当他要她搬来和他一起住时,她干脆拒绝。
这样深爱着却又进退失据的拉扯战,转眼年底。
这天两人吃饭时,蓝狄说,“施男,过几天我爸妈回来过新年,我想带你回家。”
施男想想,点头说好。蓝狄抿嘴笑,再极力也掩饰不了那份喜悦。
施男说,“不就是见见叔叔阿姨么,怎么你笑得好像一步登天做皇帝似的。”
对,对他来说那就是登天前的阶梯。施男当时还不知道,父母是他特意邀回来的,他想知道她是否抵触他们,他要向父母表明我要这个姑娘的态度。
路上,蓝狄问她,“施男,你还记得上次去是什么时候么?”
当然。“四年半以前。”施男脱口而出。
原来她也记得这么清楚。
这是施男第一次看到蓝狄的父亲。他的母亲她在机场见过,不算惊艳但仪姿非常端庄。而现在看到他父亲,施男知道了蓝狄是如何生成这般的:五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英威挺拔,看得出年轻时不知多倜傥。
施男向他们问好,蓝狄父亲请她坐,施男道谢。
坐定,父亲开口,“有年我回国,蓝狄交给我一封信,非要我带回北京尽快给他寄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施男。”
施男脸红着微微笑。他继续说,“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儿子追了你等了你这么多年。我觉得他的比喻很好,雏菊。你知道么,在日本的家里,他屋里一直放着新鲜的雏菊。”
她看看蓝狄,他故作若无其事,可脸却微红。雏菊---小野菊花?他在日本时也一直摆放?这施男可真不知道,她记得在他公寓看到过,可自从他们和好,就再也不见。
“当年他执意要毕业后就回北京,我们不同意。当然了,你们这几年的分分合合我现在也知道了个大概,那时他最后选择回到东京多少是有点阴差阳错的。他后来的作为和成绩你也看到了,我们已不必说当时的决定是对是错,既然你们现在都在北京,又依然心里都有对方,那我们自然是赞成了。这么多年你们还为对方坚持着,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样历久弥新的感情,很难得。”
蓝狄母亲一直在端看施男,这时开口,“那年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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