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可怜兮兮地问她借一口水喝,完后拍拍屁股走人。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叶鸾捂住小心口。他不侵犯自己,自己当然很开心啦。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转折,好郁闷啊。她脑中突有一个念头闪过,这个陌生男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按常理思考问题,害得自己一惊一乍。前世他就是这样,都把自己摆成那个样子了,他却掐住了自己脖颈……
“啊!”叶鸾蓦然发出一声轻呼,想起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他要擦干净自己的脸!
而前世的自己死在他手中!
那么容她大胆猜测,她之所以死,不会就是因为自己的脸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因为她这张脸,自己的脸一露出来,他的记忆好一些,不就一眼认出自己了么?
叶鸾特别想拿什么挡一挡自己的脸,特别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思维和他同步。当她想跟他拖延一下时间的时候,看到他冷淡眼神中的那种灼热,大脑就空白了——完了,他认出自己了。
在青年沉郁的目光中,倒映着少女美丽的容颜。柳眉凤眼,雪肤红唇,即使是慌乱的神色,在她那张得天独厚的脸上,都显得特别动人。十五岁的少女,在自己身下,没有乱七八糟的气息,明澈而青涩,如同一张白绢,被月光柔柔照着,随意他涂抹。
这么美的一张脸,这样干净的眼睛,还带着懵懂,美好得让人想毁掉。
他手抚摸着少女细腻如白瓷的脸孔,在她强壮镇定的眼神中,轻声问,“你叫什么?”
叶鸾一怔,古怪地看他一眼,他杀人的风格又改啦?但她可不敢忤逆他,立即回答,“我叫叶鸾。”
他点点头,目光一直锁在她的面孔上,唇角上勾,“我叫傅明夏。”
叶鸾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小声,“哦。”他告诉自己他叫什么作甚?
傅明夏表情自始至终没变过,“此后,你便是我傅明夏的妻子了。”
“好的……”叶鸾先恍惚地答应下来,然后才觉得不对劲,猛地跳起,撞上他硬得跟石头似的身体又摔下去,特别滑稽。但她完全顾不上这个,扶着自己额头,高声,“什么?妻子?我?你不杀我?”
傅明夏一边眉高高扬起,似笑非笑道,“妻子和死亡,你可以选择。”
“呃,好吧,妻子。”叶鸾特别识时务,看他无不满意的表现,自己百爪挠心,好生迷惘。她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声抗议加打听,“那个,你刚知道我的名字,就决定我是你的妻子了,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了解我的性情和喜好……”
看他又开始厌烦,叶鸾赶紧结束自己的建议,小声,“我就是觉得,如果你坚持,我们不如先互相了解了解,你再决定我是不是你的妻子好不好?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我太糟糕,不能让你满意。”
傅明夏扬唇笑,是那种很刺骨的感觉,他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知道名字,还不够么?”
叶鸾愣住,是呀,如果真心相爱,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只要看一眼,就能确定他是谁了。
转瞬,她的脸色更苦了:自己讨傅明夏的喜欢吗?她真没看出来呀。他喜欢她哪里,她一定改掉,消失在他眼前。
傅明夏讥诮问,“你不会以为我是喜欢你才要你做妻子吧?”
叶鸾美目流光,是了,她想太多了。这个有病的男人,绝对不是看上自己了。就算自己长得很漂亮,前世不也死在他手中吗?所以,他其实是看上自己这张脸了?
傅明夏看着少女脸上神情变来变去,问道,“现在,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叶鸾纤长如羽的长睫盖住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唔了一声。他才满意地松开手,往旁边一坐,靠着墙闭目,“我要休息一下,你离我远一些,等我睡醒了,我带你回京。”
“好的。”叶鸾说。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扔给她,“去找些吃的来。”
“好的。”叶鸾又说。
闭着眼的青年唇角翘了翘,“记住,从此以后叫我‘夫君’。”
“好的……夫君。”叶鸾从善如流。
傅明夏很满意,这个少女,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十分地识时务,让他满意无比。可虽然如此,她眼中却有一种倔强和不服输的神情,这往往是最麻烦的。不过没关系,她现在落在了自己手中,等他好好睡一觉起来,总有时间调jiao好她,让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叶鸾收好傅明夏扔给自己的银子,故意在他旁边走来走去,在他发火前,赶紧说“抱歉”,飞快逃离了破屋。接下来,叶鸾跑到小镇上唯一有马的人家,连夜拍开门,迎着主子的白眼掏出银锭子,着急道,“我弟弟生了病,我想请大夫来,能不能借你们的马用一下?”
傅明夏给的银锭子分量很足,即使是大半夜的拍门,仍让主人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分量这么足的银锭子,哪里是他那匹老马值得起的?
他心中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小丫头在骗自己,她要有这么多的银子,还会连一匹马都没有么?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她的事情,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要这么大分量的银锭子属于自己!
叶鸾成功借走了马,姿势笨拙地爬上瘦马,胡乱拿起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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