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虔婆离开客栈,悄悄掂了掂钱袋子,估摸着还能行四.五天的路,也就放下心来,可五天过去了,还不见冯万金赶上来,虔婆心头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句话说,“衙役、脚夫、媒婆、店小二,不死也该杀”,是说他们吃里爬外,见人下菜碟,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这个车倌,表面看顶老实,前前后后张罗的也勤快,但不一能靠的住。 越走车倌越感觉不对劲,饭桌上的肉菜越来越少,虔婆还给端到俩孩子的脸前,分明是不让大人吃,歇脚的车马店越来越低级,老太太说有人送钱来,可迟迟未见,他不由打起退堂鼓,这还没到长江边,就缺吃少穿的,往后的路怎么走?再看老太太胸有成竹的样子,车倌琢磨着再走走看,实在不行就撂挑子。 虔婆当然明白穿家富路之理,可英雄难走缺钱路,她看看熟睡的孩子,几天的颠波,孩子消瘦下来,嘴唇也没先前红润了,不由的心焦起来,看来不能光等冯万金,实在不行就出山。 她给孩子摸过骨相后,知道这俩孩子是弃尘脱俗的命,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她不羡富慕贵,只是这俩孩子的资质太好了,天生聪颖,要不是冯家的血脉,她早就拐到深山,传授自己的独门绝学了。 虔婆真的是个隐在闹市的隐士,她学的是彭祖的易髓导引术,这门学问很精深,学好后全身经脉贯通,开智*,百病不侵,更重要的是这门学问,是学其它课目的基础,练好易髓导引术,再学侠技,医理,轻功,剑术等,易如反掌,提升的很快,这就是虔婆为什么通乐理,会打镖,能挟重物飞奔的缘故。 导引术不仅只讲炼气还要炼丹,用于内服外用调济气血,十几代炼丹师传下来的绝学,到她这代已经分门别类了,她学的是炼制娇颜丹兼淫药,卖给哪些练性命双修的人,以及媚取皇幸的宫庭女人。 有时,她也会到妓院兜售,换取钱财给在深山老林里炼功的同门师兄弟们,这就是她为什么留在闹市,被人们称为虔婆的缘由,只是她以此为志而不为乐,世人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和处事态度,觉得古怪。 这两天,虔婆发现车倌的话语少了,驻店打尖也不像以前那样张罗和勤快了,她知道,会有节外生枝的事件发生,果然第二天,车倌说马拉稀了,拉的腿都打颤,要休息几天,等马好了再上路。 虔婆知道,马拉稀会掉膘,如果继续负重走下去,不等到京城,马就会累死,她想,休息几天也好,一是等等冯万金,二是让俩女孩调理一下身体,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跑跑癫癫散散内火,也会出毛病。 她以为是车倌做了手脚,想赖着不走要敲竹杠,也没全然放在心上,可后来发现车倌配合店掌柜为马灌药,上山割阳坡青草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其实车倌也有这个意思,想借机再弄两小钱,在小镇上吃喝玩乐逛窑子,他割草回来,见虔婆正教孩子背导引心法。 “虔婆,马灌了药,我也割回阳坡青草了......我想出去走走......”。 “嗯,阳坡草能治马拉稀......你要去就去吧,呆在这干嘛?”。 “......虔婆,我家有老婆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 “你的意思是......好吧”,虔婆抽出钱袋,心中暗暗叫苦,出门在外,不能显财露富,也不能显酸露穷,不然会受人欺负,我到不怕,只怕这俩孩子因为钱财,而留下什么阴影,要让她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 虔婆很痛快地扔过几个铜板,车倌高兴地离去,虔婆看着女孩有模有样地背诵导引心法,又是高兴又是焦虑,明天的伙食费就没着落了......该死的车倌,当着孩子的面要钱,要是换在别处,大嘴巴早抽过去了,定金佣金都给过了,明显是在敲诈嘛,只是没钱气短,先不理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说起来,虔婆是真性情之人,但瑕不掩瑜,她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高人,现在受人之托,千里迢迢送俩女孩前往京城,不得不以江湖方式行事,毕竟自保才是上上策,想到自保,她动起心思,看来不能像以前哪样素面朝天,让人以为是徐老半娘,在适当的时机,要以新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况且,她本来就是易容化妆高手, 虔婆用头巾裹住脸,来到院子,犀利的眼神四下一扫,便觉马棚有问题,一匹膘肥毛亮的好马各外出众,明显是贵人或是江湖重要人物的座骑,而这种小客栈,都是些下级官兵、小卖买人,手艺人下榻的地方。 上回在出城不远的客栈,王府的家丁半夜大闹一通,并放出话说,俩孩子值五百金,这么丰厚的赏金,肯定会有有挺而走险,我不得不防,看来,今后的路程,要多十个心眼。 正想着,从门口进来一个两眼似乎迷茫的中年汉子,明显是收敛着深厚内功散发的精光,这人从身边经过时,眼角余光轻微的一挑,虔婆就感到身上像一股热光掠过,她明白了,这人是冲我和孩子来的,身边没有帮手,也没法通告本门弟子前来护法,只有硬碰硬了,看来,这趟山是非出不可了。 虔婆许久没走江湖了,但天生秉质和导引术炼就的特殊功法,还是能傲立群雄的,但为了不让俩孩子爱到伤害,她还是决定避让一下,前面的路还很长,还要设法筹钱,再说,江湖本来就是恩恩怨怨,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 她想找一家大点的客栈,一是有钱人多,可以下手,二是亮出名号,让暗线通报本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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