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箍住她的双臂收的更隆。
“其实,今天不是我结婚。”
***
不是他结婚?
顾安宁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又被骗了,这次骗自己的不只是邵劲,还有邵庭和海棠。
想到之前自己的伤心和难堪,又羞又窘。她气到踮起脚尖就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偏偏挣脱不开,气愤地指责:“你就会算计我,以前算计我的爱情,现在连求婚都算计我先开口。”
邵劲用力勒住她,防止她跑掉,不管她怎么指责都沉默接受。
顾安宁越想越生气,每次当她有一点点动容的时候,这男人总是毫不留情地又将现实撕碎。
“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信不过我?”顾安宁微微仰头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们以前就是因为一次次的谎言变得复杂艰难,虽然邵劲每次都有苦衷,可是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对她多一些信心呢?
邵劲忽然毫无预兆地低头堵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语全都吞进暧昧的纠缠间。他吻技向来很好,轻易就让原本义愤填膺的女人迅速地酥-软下来。
伸手揩去她唇角情-色的水渍,邵劲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我主动了那么多次,你主动一次,虽然是我算计的,可是自当骗骗我也好。至少别让我吃亏。”
顾安宁被他这副坚决不做亏本生意的架势气得哭笑不得,可是想到他又用这种招骗自己,还是觉得不舒服。
邵劲微垂着眼眸,睫毛密实黝黑,眼底却沾染了几分难言的悲伤:“我以前没爱过什么人,第一次爱上的,就是一个心里完全没有我的女人。从来没尝过的失败,全都在你这里尝遍了。我以为自己很强,想要的都可以得到,可是你永远是个例外。不管我做什么,永远都打动不了你。”
“安宁,我为你花了那么多心思,自然不会轻易放手。不管你爱不爱,我都要定你了。”
顾安宁震惊地看着他。邵劲从没对她说过这么多话,他眼里的真诚和脆弱还是将她无声溺毙了。
“我试过放手的,可是那感觉太疼了。我只好继续用卑鄙的手段把你带回来留在身边,我怕你还在怪我,当年的事,不管有意或者无意,我伤害到你都是事实。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安宁,我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可是我会用最后仅存的一点良知来爱你。”
顾安宁心境复杂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男人不是好人,她到现在依旧坚信这一点。他的爱阴郁深沉,甚至有些扭曲,如果是以前她一定离他远远的。
可是在经历一切之后,她还是毫无原则地爱上了。
不管他的爱多沉重,她都想试一试。
只听邵庭低沉的嗓音继续着:“至少,有一件事我赢了白沭北。”
顾安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他其实一直都在意白沭北却什么都不说,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软了下来:“傻瓜。”
这辈子大概都要被这男人拿捏的死死的没法翻身了,想到这心里还是很委屈,可是却甘之如饴。
邵劲看她小脸胀红,以为她还在生气,忍不住心虚地又解释一遍:“其实也不全怪我,两个月前准备去找你,可是临时被我养父的事给困住了。帮他处理完事情,迟飞那笨蛋还是没能找到你。
而且邵庭也不算真的在骗你,我的确出了一些事,庄家处处针对我,庭瑞现在正处在最大的经济危机中。”
邵劲认真地看着她:“安宁,我随时可能破产变成一个穷光蛋,那时,你会收留我吗?”
顾安宁愣了愣,看着他毫无城府的微笑,焦急地握住他的手:“我又不是为你的钱才爱你的。”
说完之后忍不住又开始脸红,邵劲却被她急于表明心迹的举动逗笑,低头蹭了蹭她发顶:“今天其实是我养父的婚礼,不是我。”
“养父?”顾安宁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事。
“他叫陆湛,待会介绍你认识。”
顾安宁微微颔首,还是觉得自己太好哄了,可是婚都主动求了,再摆架子也没用。顿时心里沮丧极了,人家结婚都是下跪、鲜花、钻戒一样不缺,怎么到自己这里……
邵劲看她走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把手摊开。”
顾安宁瞪着眼,傻乎乎地张开手。
邵劲从刚才自己递过去的盒子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蓝色丝绒盒子,看大小她也知道里边的会是什么。
果然盒子打开,是一对结婚对戒。
邵劲握住她的指尖,目光沉沉地睨着她:“我买了很久,以前不敢送,送给你你大概也只会把它扔掉。以后要一直带着,一刻也不许离身。”
顾安宁眼眶酸胀,用力点头。
***
邵劲牵着她步入会场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
顾安宁第一次见到了邵劲所谓的养父,和她以为的白发苍苍的暮色老人完全相反。那是个目光凌厉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他光是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就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而且重要的是,他还很年轻,或者是保养得当?
新娘倒是看起来很小,虽然刻意将妆容化得浓了些,但也能清晰辨认出他们间的年龄差。她好像不太会穿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听到周围宾客窃笑,顿时羞红了脸。
而陆湛却嘴角露出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似乎不擅长微笑,很快就将那温柔掩盖住。只是大步走过去,伸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新娘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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