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得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是家族里少数几个没等到真爱之血而死去的人。
因为她的出现,状况逆转。
有了她的血的喂养,魔咒的力量减弱,他愈来愈像个正常人。
走上前,由她的身后揽抱住她的腰,他刻意用刮了胡子、略微粗糙的下巴磨蹭她细致的脸蛋。
「宝贝,晚上等我回来。」
「唔……好刺,你没刮胡子吗?」刘恩禔怕痒的缩了缩肩膀。
「刮了。」他心不在焉的回应,扳过她的脸,挺鼻碰触她的嫩颊,啄吻她水嫩的唇瓣。
「好……好痒啊!讨厌……」怎么也躲不过他的碰触,她连话也说不清,最后只好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半晌才又问」
「对,有你在,我就会天天回来。」听着她闷闷的声音,他恨不得能不用上班,天天粘在她身边。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回到家,应该是半夜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知道。」她的情夫只有在暗夜才会出现。
「我不在的期间,你要记得吃饭……」
她打断他关切的话语,「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要管也应该是我这个看护管你,怎么反倒变成你管我?」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他低声笑道,薄唇在她嫩腻的脸颊和颈部肌肤间游移、轻吻。
她的心因为他充满柔情蜜意的动作而甜丝丝的,身子因为他的吻而微微发热。
敏感的察觉两人之间疾速的气流变化,她侧过脸,推开他的唇,娇声警告,「你不可以再这样了。」
如果任由他继续挑动情火,后果可想而知。
「唉!」费烈奇可怜兮兮的叹口气,接着痞痞的笑说:「要不……一个吻也好。」
不等她反应,他托起她的下巴,极尽激情狂野的亲吻她,灼热的男性隔着她的丝质睡袍,抵在她双腿之间,有意无意的磨醋。
在他的挑逗下,刘恩禔的双膝不争气的虚软,她知道,他的吻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吻而已。
转眼间,时序入冬,原本绿意盎然的树林变得光秃秃一片,四周充满萧瑟的感觉。
对怕冷的刘恩禔来说,这种阴灰的天气无疑是一种折磨。
所以在她的病人爵爷不需要她时,便没了夏天时四处乱晃的心情,最爱赖在书房的壁炉前取暖、看书。
「听说你快进入冬眠期了?」
听管家卢克夫说,她在进入冬天后便是这个模样,吃得少也懒得动,仿佛进入冬眠期的动物。
看着赖在安格拉斯羊毛坐毯上的她,费烈奇不禁莞尔,这样的她的确像是窝在母亲怀里的小白熊,可爱极了。
一听到他那玩味的低沉嗓音,刘恩禔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在这个时间回来?」
接连几次吸取她的血后,他的体力已经足以应付不定期月圆之夜发作的嗜血欲,脸色也不再呈现死气沉沉的苍白。
每每看着充满活力的他,她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有让他恢复健康的能力。
「晚上有宴会,我带了东西给你。」将手中的大盒子摆在她面前,他很自然的挨着她,与她一起坐在坐毯上。
「宴会?」
他转头,亲了亲她的粉颊,「很抱歉这时候才告诉你。」
「为什么突然想举办宴会?」
在台湾,她只参加过尾牙晚会,还没机会见识上流社会衣香鬓影的高级晚宴情况,不禁有些忐忑。
「家人早就想见你,所以催促我赶快举办宴会,让大家可以见见面。」
「你……你的家人想见我?」
看着紧张兮兮的她,费烈奇柔声安抚,「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说得轻松,刘恩禔却根本不可能像他这么轻松。
在他的认定里,她是德固拉家族的媳妇,在台湾,见对方家长是一件很慎重的事。
而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真的要嫁给费热奇,成为德固拉家族的一分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是什么?」
「礼服。」
「既然是家人的聚会,为什么还要穿礼服?」她边说边打开盒盖,一件熏衣草紫的梦幻礼服霍然映入眼底。
「习惯了。」
「噢。」她轻应一声,无限感叹。
穿礼服参加宴会,对像她这样出生在平凡家庭的女生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体验,但是显而易见的,对费烈奇来说,有如家常便饭。
突然,这件事突显他们两人的身分差异。
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接着说下去,「我应该带你去挑选,但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只好做主帮你挑了一款,你去试试,不喜欢再说。」
按理说,他公事繁忙,应该没空管这点小事,却愿意拨出时间替她挑选礼服,如此贴心的举动,她应该很开心,但是没来由的,心头涌上说不出的不安。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命定的真爱,但是两人的身分背景差异如此悬殊,她真的配得上他吗?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刘恩禔若有所思,轻抚着礼服。
因为还有公事得忙,费烈奇没有多加留心她的神情,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我还有个视讯会议得开,先回书房,宴会五点开始,玫莉会帮你做准备。」他深深的看着她,「期待看到你穿上礼服的模样。」
她微微一笑,原本平静的心湖却因为一件礼服而悄悄的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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