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仿佛闪烁着的星之碎片,漫天飞舞。
天使在我怀里蠕动着,哭着,好像在抗议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她比我想象中要小得多,圆圆的头只有拳头那么大,袖珍手脚。我像着魔一样看着她,所有疲惫辛劳一扫而空。
我用一根食指象征性和她握手,轻轻对她说:“欢迎妳来到这个世界,真高兴认识妳。”
天使没有睁开眼睛,可她却抓住我的指头,奇迹般停止哭泣。
“看!看!”我不可致信地对刘恨陵说,“她知道!”
身边的刘恨陵一直用深切的眼神注视着我们。看到此景,不免也浅浅一笑。
“蕾拉,辛苦了!”伊丽丝清理完善后走过来道喜。
我冲她傻笑。这一刻我身在云端,想高声欢呼将喜悦传送给全世界。我终于不再孤独,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终于不再需要盲目地生存。。。我可以这样高兴吗?
当然不可以。刘恨陵早另有打算。他怎会跟别人分享我,即使那是他的女儿。
“好了,妳该休息了,把她给我。”他低声跟我说,一边伸出双手。
其实比谁都更清楚终得放手,可有那么一刹那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梦想能成真。
“再抱一会儿行吗?”我乞求的问道。
“不行。”
毫无商量余地。
是因为心早已支离破碎再无法感受伤害吗?失去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我麻木地把天使送到他手中。一离开我的怀抱,她即刻开始哭泣,惊天动地的哀嚎使房里每一个人都为之惊愕;那么小的人儿竟有这么洪亮的哭声。
也不是全无道理。莫名其妙来到世上走一回;生,老,病,死,还不包括中间意外,磨难,失败,分离的插曲。。。难怪婴儿要先学会悲哀。
刘恨陵接过她几乎立即转交给伊丽丝,看都没多看一眼。他随即俯身将我抱起。
“我们去哪?”我急忙问他。
“回房。”他简单道,“难道妳想在血淋淋的床上睡?”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感受他稳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将我带回监牢。
隐隐约约还可听到天使嚎哭之声,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压挤着,扭曲着,可无奈它是干的,滴不出一滴血。我突感筋疲力尽,再无支撑的元力,最终嗅着须后水的幽香昏睡过去。
刘璃--我后来一直用的名字其实是我为天使取的。刘恨陵和伊丽丝连这点特权都没给我。他们叫她安妮哈微,随伊丽丝姓。我们这群不被上帝眷恋的人,一代一代恶性循环,谁都逃不过自幼失去亲生父母的宿命。
至少安妮是被伊丽丝收养,还有刘恨陵雄厚财产后盾,她会过优越生活,这点我从不怀疑。可我呢?除了刘恨陵,我还是一无所有。
再见到安妮时,她已三岁。深褐色卷发梳成两个猪尾巴,圆圆脸蛋,粉嫩肌肤,笑起来时有两个酒窝煞是可爱。躲在伊丽丝身后她比亲生女儿更像她亲生女儿。那一刻我才终于发现伊丽丝令我感到亲切的地方在何处,我们有相似的眼睛。安妮也是。
我躲在走廊拐角偷偷看着她们两有说有笑,心中之苦涩只有自己知。
可那还是几年后的事。
因为年轻,身体复原的很快。因为还在成长,几个星期后赘肉全部消失。我预感刘恨陵差不多是时候来找我玩他喜爱的性\游戏,我的直觉没有错,几天后他来了,为我准备的是忍耐了五个月的份量。
他比平时迟到两个小时,身上有酒味,拿给我的是餐厅外卖,可能刚应酬完毕。我不常看到他喝酒,他是那种极其自律的男人,喜欢一切在控制范围内。如果酒后失控,他绝不会认可。如果酒量非常好,喝多少都等于没喝,那倒不如不去伤害身体。所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刘恨陵;面颊微红,深邃的眼旁少了平日的锋锐,西装底下细条文衬衫少许凌乱,说话时还带一丝微笑。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
“过来。”他靠在床头懒洋洋的说。
我放下吃干净的餐盒,走到他身边。那天我穿了条到膝盖的蕾丝裙子,他伸手到裙子里面,慢慢的,调戏的,顺着我大腿内则往上游,终于在隐秘的地方停止。我倒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刚要低身解开他裤子拉链,他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一把将我拉进他怀抱,两片微冷唇瓣紧紧压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闯进并且缠上我的,真是困惑,这是我们的初吻。
一开始不知所措,可慢慢的,跟着他的带领我开始找到节奏。他的技术很好,总是让我在必要时刻有空隙换气。我感到整个人像要融化般再无能力思考,瘫在他怀里,全然为了这个吻而存。接下来的一切都无比自然,不同的是,我的身体开始回应他,这对他来说应是新鲜事。我本身的润滑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使他很快到达顶峰。释放那一刻他叫的是我的名字,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刘恨陵。
唇与唇的接触,比任何其他身体部位都更为亲密。他是因为醉才吻的,还是为了吻而醉?又为什么等了五年多才与我接吻?那时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些答案。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只是“她”的代替品吗?今天的我依然不能确定。他们的故事太复杂,世界太阴暗,反反复复伤来伤去,最终全败局俱伤。
我宁愿相信他因为我是我才做的每一件事。。。犯罪也好,丧心也罢,我能谅解并且原谅。以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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