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也就是说我最好的结果是被判三年……
安迪笑了一下,道:三年……不过拿来换基佛的老二,还是划算的。seven,真有你的,一枪爆掉了他的命根子,运气不错,否则为了他的大腿坐三年牢就不划算了。
seven淡淡地道:我用枪贴得很近打的,绝不会误伤他的大腿。
安迪听了一愣,不由放声大笑,天哪,自己刚才想什麽,唱诗班的少年。
安迪好笑地道:seven;你相信上帝吗?
seven隔著眼镜扫了他一眼,道:我连眼前的人都不能信,又怎麽会信看不见的上帝。
安迪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势姿,道:好吧!他拿出一张申请表格,道:这将是你会服刑的监狱,法庭会有两个选择,一是在你犯案的维尔京岛服刑,一是让你返回你的出生地迈阿密服刑。因为你未成年,法庭一定会同意你的申请,我建议你最好返回佛罗里达去服刑。
seven接过那张申请表,道:我考虑一下,好吗?
安迪看了他一眼,叹气一声,道:当然。
他们再一次,一遍一遍核实了每一个细节,充分考虑了检控官会从哪个突破口下手。
一直到上午结束的时候,两人才稍作歇息,seven一直坐在露台上看海上落日。
安迪则在屋中把所有的资料过滤了一遍,对这一桩明显是qg案的case,他认为并没有难度。安迪倒了二杯红酒走到露台,他笑著将其中的一杯递给seven,道:去少年矫正学校,在那里你还可以上课,三年很快就过去了,那时你可以返回奥地利继续你的学业,先庆祝一下吧!
seven的目光落在那杯殷红的酒上,耳边仿佛又听见那人说:喝杯酒庆祝一下,小七。
修长的手指,同样殷红的酒,它们仿佛还在他眼前晃著,他问:庆祝什麽?
微微一笑,容清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当时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将酒一口饮尽,有一种将自己全部交给对方决绝……seven抬起了头,对安迪说:不,我不想喝。
安迪耸了耸肩,他的手机响了,他在露台上放下了酒杯,回去打开手机,对方的声音淡淡的但却又会令人立即打起精神细听,道:出来一下。
安迪看了一下还在凝望海面的seven,走了出去,在隔壁的总统套房里,他见到了容清。
他穿了一件黑衬衣,显得很随性,他坐在一把欧式的椅子上,手里拿了一杯茶,空气当中飘散著一股清淡的绿茶香,这跟有几分书卷味的容清似乎很配,他看起来好像在很悠闲地等他这个老朋友。
丹尼尔……尽管容清的表情一直都是这麽彬彬有礼,但出於很多年历练出来的直觉,安迪突然有一种不安。
他签了吗?容清凝视著手中的花杯淡淡地问道。
什麽?安迪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张入狱选择吗?他说……想考虑一下。他说得有一点轻描淡写,容清似乎也没有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你找到了新的证物?
安迪听他语气松缓,也不由放松了走过去,笑道:一个显而易见的证据。
说来听听。容清放下茶杯笑道。
还记得seven脚下的那双鞋子吗?
容清淡淡一笑,道:puma的限量版,我买的。
没错!案发当日的前一天,seven穿著它逛沙滩了对麽,而且还不慎弄湿了鞋底。
容清微垂了一下眼帘,道:是有这麽一回事。
问题就来了,他们刑事组取证的时候,没有发现别墅的任何一个地方,有那双湿鞋的脚印,却在基佛的卧室地板上找到了这双鞋,这说明什麽……安迪兴奋地打了个响指,道:显而易见,他是被人抱或者抬进去了,他是被挟持的。
容清抬起头,微笑道:你弄到那个物证了?
安迪拿过一件文件夹递给容清,他也拿了一杯酒笑道:非常清晰,维尔京岛真是阔佬待的地方,连一个小小的警局都有用这麽高档的相机货色。
容清一张一张翻著,安迪道:如果seven自己进去的,这里应该绝不止一处有那头豹子的图像,你说对麽?说得对!容清手一伸,从边上的水晶烟灰缸边上摸出一个火柴盒。
安迪的脸色一变,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酒,道:丹尼尔,你要做什麽?
容清一笑,他原本英挺的相貌竟似平添了一丝狰狞,他淡淡地道:他不会签那张转狱申请表的,我太了解他了。只听他微笑道:那麽就让他坐十年牢吧,到底是留在这里让人折磨到死,还是回佛罗里达,就由你来解释给他听了。
一枚绿色的火柴被取了出来,轻轻一划,那枚火柴燃起的火焰就将照片的一角吞没了。
安迪像反s似地站了起来,却被保镖按在了椅子上,他看著那双手稳定地,漫不经心地将一件重要的证物销毁,他眼看著它们都成为灰烬,透明的无瑕的水晶因此而变得污黑一片。安迪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著容清道:丹尼尔,这也是你报复的一部分吗?还是它已经超出了你计划的一部分……你的天使死了,seven为此付出的代价难道不足以抵消你心中的怨气吗?
他的话似乎触及了容清心中最大的隐痛,他猛然抬起头来道:不够!!他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安迪抬眼望了一下天,哈了一声,道:你要他如何补偿呢,在你的那些监狱厂子里打工,漆车牌,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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