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环,”我安慰道,“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自己面对,你为了我甘愿冒险,卓……汀儿在此谢过了。剩下的事,让我自己完成吧!”只见心环的动作渐渐迟缓,惊恐的大眼终于抵不过药力的发作而合上,昏倒在床上。说得对,这mí_yào的药效可真快!
我赶忙脱下她的嫁衣,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这,才是一套真正的两千年前的古代嫁衣!
整套服饰典雅大气,采用了十二采衣的设计特点。藕荷色真丝软缎中衣,藕荷色真丝软缎二倍腰围罗裙。藕荷色轻纱中单,大红色轻纱罩裙;大红厚锦缎无花纹大袖直裾织,锦缎红底金色富贵花纹加黑色厚段双层边缘。真丝织锦缎半臂,明黄色回形纹边缘:大红轻纱托尾大氅罩衣;将近四米长的披帛。织锦缎抱腰饰珠片立体花形;三层敝膝,最上面一层装饰金色珠片立体花形,下垂金色流苏。
片刻,一个雍容华贵的古代嫁娘出现在了镜中。我左右顾盼着,心想自己的这副皮囊这真是有福气呢!一会儿工夫,就穿戴了跨越两千年的嫁衣。每一套,都那么好看!
正梳妆着,花大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吉时已到,我们要出发了。”
我一惊,赶紧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将纱幔缓缓放下,心环那精致的小脸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端坐在外厅,头戴着凤冠霞帔,开始了这个在我一生中惊心动魄的惊魂二十四小时。
在花大娘和其他丫环的簇拥下,我走出了这个重返世界后居住的第一间屋子。
这一走,我竟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许多年后,我想起当时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心环的脸仍是唏嘘不已。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绝不会做出当年的选择。或许这样,心环,这个蕙质兰心的小丫头也许能有机会获得自己应有的快乐生活吧!
接下来,我经历了一场隆重、繁琐的结婚礼仪。
首先,迎亲队伍中有一个人当众向前来迎亲的蓝若玄提问。这叫做“催妆诗”。经过这一关后,我才在花嬷嬷的搀扶下上轿。上轿前,花嬷嬷还拿了一面镜子向轿中照了一下,谓之“照轿”,古人认为这样可以压邪。
好不容易上了轿,蓝若玄又骑马绕轿三圈,这才启动。一路上前呼后拥,好不气派,沿途上吹吹打打,呈现出了一派喜庆景象。这皇帝亲派的宫廷乐队在蓝府苦练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只可惜没有了秦钟的乐声,这喜庆的音乐总令人觉得少了些灵气。
轿子七拐八拐地把我绕得晕头转向,分不清到了哪里,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道关:拦门。前来送亲的人们纷纷向天空抛撒铜钱,一堆孩子们叫嚷着争着去抢,这叫“撒满天星”。一切终于结束后,花嬷嬷方才搀扶着我走下轿子。但是双脚也是不能履地的,只能踩着毡席,走进院门。这院门不是我熟悉的大厅之门,也不是玄别院的门,竟是我所不知道的!唉,只怪我平时对这些毫不在意,不管不问。
紧接着就是拜堂了,蓝汀儿和蓝若玄的父母早逝,高堂上也不知道坐的谁?我蒙着盖头,心中不解地想着。知道这一刻,一切都正常而顺利,那天玄说的事不知道是否真的会发生?
正想着,一阵讥讽的声音从观礼的人群中传来:“哈!老天可真不开眼!本朝位高权重的相国、剽骑大将军居然公然迎娶自己的亲妹妹。这样不伦的事在我朝出现,老天一定会降罪于我等的。”
身旁的蓝若玄身子顿了顿,对愣在那儿的婚仪官沉声说道:“发什么愣!继续!”
“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我们的第三拜。
第三拜结束后,玄似乎放松了下来。朗声说道:“李大人今天大驾光临,蓝若玄深感荣幸。我这婚礼可是当今圣上亲允的,李大人若有什么不满,还请到宫内请皇上定夺。在此生乱,不显得太幼稚了吗?有违你三朝老臣的身份!李大人已年近七十,难道不想好好安度晚年了吗?”
那被称为李大人的人,听了这话愈加气愤。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道:“安度晚年?蓝相啊蓝相。我没有了三代单传的孙子,从此断了香火,你以为我还会有安度晚年的心情吗?”
他讲出了三年前李义之死,在这样一个满朝大臣的场合。看来,他是不惜与皇帝翻脸也要为当年死得不明不白的孙儿讨一个说法了。
玄不屑地说道:“李义?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蛋,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用。身为下属,随意散布上属的流言蜚语。如此不知尊卑,他该死!”
“你!”在蓝若玄的刺激下,李大人不怒反笑,“哈哈哈!蓝若玄,你以为你今天做好了万无一失的防范了吗?或许,此刻躺在兰院的蓝大小姐已经醒了吧!哈哈哈哈!”只听到他狂傲、扭曲的声音直震房梁。一旁的蓝若玄一听此话,飞一般地掠了过去,一把将李大人拎了起来,狂怒道:“你……”
“我?我怎么了?你以为在你身边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吗?你以为救了别人父母的性命,就能让人为你卖命吗?你好像还不太了解女人,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女人!”
蓝若玄一把将李大人推开,疾声叫道:“穆朗!穆朗!快去兰院!快!”不等说完,身形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怔在原地,想着李大人说的话。难道,心环!心环竟出卖了我!
还不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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