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秦钟问道。
“我?这个嘛……”无法据实以告,只好胡编个理由,“我的哥哥是当朝相国嘛!从小就给我请了最好的乐师教我,所以自然懂得多些了!”
“这样啊!”秦钟显然没有相信,但是他并没有说破,而是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我们两个做朋友可真是
再合适不过了,彼此都有不愿告人的秘密,却都不去追问。
看着钟再次陷入沉默,担心他又想起不开心的回忆,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钟,我给你讲一个西洋音乐家的故事,好吗?”
“嗯。”秦钟点点头,看得出来情绪仍不是很高。
于是,我将贝多芬的故事娓娓道来,当我讲到贝多芬双耳失聪仍然坚持上台指挥《命运》的第一次公演时,秦钟的双眼红润了。他激动地抓着我的手,“汀,你演奏《命运》给我听好不好?”
我摇摇头,“不行,我们的编钟里根本没有fa和xi这两个音,是无法演奏的。”
“不,可以,我这就吩咐工匠设计、打磨。在五声调式中加入两个半音。对了,就叫清角、变羽,你说好不好?”
生命力仿佛又重新注入了秦钟的体内。他迅速整理好衣衫,拉着我一起来到乐厅。
就这样,整个下午我们都跟工匠们泡在一起,研究打磨编钟的方法。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溜走了。
当我们热火朝天地忙完,编钟在我的手中发出从dou到xi的七个音后,我跟秦钟又一次忘情地拥抱在了一起。这拥抱是那么纯粹,没有一丝杂念。
秦钟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我抬起头望向身后。只见太子和蓝若玄立在门口,脸色y晴不定地看着我们。
秦钟搭在我肩上的手臂颓然落下,咬了咬下唇,又见血丝冒了出来。
太子先发话了:“蓝相国,看来咱们的宫廷首席乐师这段时间在府上跟蓝小姐相处得很不错啊!感情很深厚呢!不是吗?”转向秦钟,“秦先生,明晚我府上有宴会,还请先生前往演奏助兴。”目光视着秦钟,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钟咬一咬牙,挤出了一句话:“是,太子!”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到时我会派轿来接。你今天应该也很劳累了,”太子特别突出了劳累两字,“早点回房休息吧。”
“是,秦某这就回房休息。”秦钟转而对我说,“蓝小姐,我先告辞了。”
我望着秦钟颀长的背影,隐隐感到了他与太子之间不寻常的气息。
送走了太子,蓝若玄抓着我回到了兰苑。
一进厢房,他就将我一把甩在床上。指着我,恼怒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找秦钟了吗?为什么不听,你会为此惹祸上身,知不知道?”
莫名其妙!我也生起气了,“你凭什么管我,我要做什么,要见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钟和我只不过是好朋友,又正好都很喜欢音乐,在一起聊聊有什么错?”我不解地喊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待就是半天一天,你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吗?”蓝若玄气急了,在我的卧房里来回走着,像一头困兽。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就知道我想见钟,我就去见!”
“你!”蓝若玄突然停下来,冷冷地问我,“你喜欢他吗?”
“喜欢!怎么了?”我大方地承认,我当然喜欢秦钟,因为他跟我一样对音乐有着狂热的追求。
“啪”的一声,茶几在蓝若玄的掌下应声而碎。蓝若玄震怒地看着我,再次抬起手掌。我毫不畏惧,仰着脸迎向他。反正在这里我总是受伤,再多一次也不怕!
此刻房中的两人彼此怒视着,谁也不肯先退让。不知过了多久,悬在我脸上方的手掌缓缓落下。蓝若玄拂袖离去,坐在床榻上的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刘总管,备车,到醉香楼。”
醉香楼,名字起得多好听啊!应该是妓院吧?一想到蓝若玄那精壮的身躯和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一阵心烦意乱。再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真是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可能是一整晚胡思乱想的缘故,半夜我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心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空气中仿佛有一丝酒精的味道,隐约间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我猛地睁开眼,不对,房间有人!
不等我从床上坐起来,那人已经扑了过来。
室内昏暗,从来人的气息中我感到了他的身份。是蓝若玄,一身酒气的蓝若玄。
“唔。”感到一阵头晕,一股酒气窜进了我的嘴中。
推开他,我慌乱地叫着:“玄,你干什么?你疯了,我们不能这样……唔!”
不理会我,再次封住我的唇。他啃着我的唇瓣,掠夺着我的气息,像是要吸走我的灵魂一般深入。
接下来,他粗鲁地撕裂了我的内衣,一阵清凉滑过,我不着寸缕地被蓝若玄压在身下。他将我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固定着以阻止我的挣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向颈下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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