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我的背,我却在这时狠狠的咬了他,然后推开他。
他的嘴角破了,流出殷红的血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此刻我就能害了他。若是说他企图亵渎后妃,最轻的刑罚也将是流放。
他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有询问有受伤,最后他从容的闭上了眼睛。
我凝视他半晌,犹豫了动摇了,最后转身,冷冷的说:“亲王请回吧。”
因为正值太后丧期,今年的元日举办得很是低调。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席位上默默地吃着食物,只是间或与身边的人小声地交谈几句。
这时南赢王大声地问:“四弟嘴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转头盯着权禹王。
权禹王面不改色的回答说:“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南赢王笑了一声,说:“怎么磕能磕破嘴唇?你我都是过来人,我看是哪位女子咬伤的吧…”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皇上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恭庆王(十皇子)皱眉说:“皇祖母大丧,做为孙儿的我们悲痛十分,简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四皇兄却在此时与女子行此y亵之事,想必皇祖母在天之灵定是十分寒心吧…”
南赢王轻哼了一声,接道:“十弟想得只是其一罢了。两位四弟妹(正妃和扇稚)平日里都是端庄贤淑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只怕四弟是侵犯了不该侵犯之人,挣扎之间才将四弟致伤…”
当他说完这几话后皇上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皇上沉声问道:“老四,那女子是谁?”
权禹王出席跪在下面,却一言不发。
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其中也有像南赢王恭庆王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皇上的语气中再也掩饰不住怒气,提高了声调问:“权禹王,回答朕!”
我看着跪在中间的权禹王,想起当初他请求太后收回赐婚时也是这样的情形。那时我为他那样心痛,那么现在还会不会痛呢?
我不怕他说出我的名字,我可以找到脱身的说辞,只是他,无论答与不答都不可避免的要受到重重的责罚了。
这时姊竟然出席跪在权禹王身旁,磕头说:“陛下,那个人是儿臣。”
众人哗然,惊异的看着她。
姊接着平静的说:“是儿臣一时不小心伤了四亲王。”
皇上的神色稍稍缓和,责备道:“你们小夫小妻一时贪乐也可以理解,只是现在的时期实在太不成体统。罚你们斋戒一个月,好好反省。”
权禹王和姊双双叩拜谢恩。
后来我在花园遇到了姊,我挖苦的说:“太后业已过世,淡妃做为侧室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来宫中了吧。”
她盯了我一会儿,反而得意的笑了,“你是在嫉妒。是,你救不了他,也不能救他。而他是我的夫君,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以前父亲疼爱我,我有你没有的;而现在依然是这样。我有的你依然得不到…”
我的心被她的话一道道的割伤,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将摘好的花全都打向她,愤怒的看着她。
她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掸去了挂留在身上的枝叶和花瓣,竟是笑着说:“真可怜。除了会耍些小孩子脾性,你还会干什么?”
她渐渐的走远了,我蜷着身子慢慢的蹲下,将地上的花一枝枝捡起来,口中不停的喃喃着说:“总有一天要将你有的全部都抢过来…都抢过来…”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6章 天命
章节字数:2554 更新时间:07…10…06 19:33
天命
那天早上我洗漱完后,婷仪禀告说:“小姐,安婕妤快不行了。”
我抬头略有疑惑的看着她,什么叫快不行了?
婷仪解释说:“安婕妤几个月前胸部发现了肿块,因为发病的部位特殊,太医根本不可以诊治,只能生生挺着疼痛。(1)最近已经出现了溃烂,还断断续续的发起高烧,想必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婷仪可能感到有些无趣,低头退下了。
可是在给皇后拜安后,我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停下了,望着浣清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去看看她吧。”
浣清宫破败不堪,庭院中甚至有杂草丛生,显得异常萧条冷清。
宫人们推开门,我走了进去,室内一片安静,也不见服侍着的宫人。
婷仪诧异的说:“怎么也没有人出来接待?”
我们拐了一扇圆月小门,就来到了安婕妤的寝房。
她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可见睡得不很安稳。她的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并有一种恶臭隐隐传了过来。
婷仪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喊道:“安婕妤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我摆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吩咐说:“我们走吧。”
我们正要离开,可是不想安婕妤却像是在梦中被激醒似的,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语调急切,自言自语的说:“是贵妃娘娘来了吗?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她起身,目光正迎上回头看她的我。
她的眼中先是一片惊喜,然后渐渐流下泪来,说:“娘娘您来看我了,您终于原谅我了吗?”
她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了,脸色苍白,乍一看去甚是吓人。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怎么左右都没有侍候的人?”
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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