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地形勘察、车辆配置、武器装备的程序和细节,一再地核实,可算得上吹毛求疵。
金在中本想跟着大崔他们行动,却被严实地挡了回去,不甘心地瞪眼追问,电话那端给的理由倒象是商场谈生意时用的措辞:“做哪行都有行业机密,只要把人给你带到,你再付个尾款就成,至于中间的过程,我们一贯谢绝当事人参与,因为怎么做,是我们这一行的机密,对不住了。”
事先商定的交人地点在a市,那里是超大型的城市,又出了j省的界,相对而言危险系数要低不少。
离开h市之前,金在中先把工作辞了,又一人去看了小锤子,因为不晓得这次走了,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或许永远回不来,或许回来就直接吃牢饭了。
待在少管所过了几年平静的生活,小锤子身上的流气和痞味真象是褪去了,清秀的五官也逐渐长开,隐约透出帅气,微微笑着的样子,就象大街上那些朝气蓬勃的俊朗少年。
金在中感慨万千地一把抱着他,低声说了句,“锤子,答应哥,出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无论多困难,也不要走回老路,……再混上那条道——就真回不了头了!!”
周一上午,他坐着省际旅游车进入a市。
重新返回临近市中心的公寓楼,就是曾经住了有段日子的朴有天的房子。
钥匙和门卡是前几天大虎悄悄送来的,门卡后别了张字条,是朴有天的笔迹,“计划:跟货轮去仁川,上岸后直飞温哥华,护照机票我会办妥。”
他怔怔捏着纸片,怅然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
大虎握住他的手,很是用力,指尖都已泛白,“天哥说那套房登记的是他的产权,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都知道他是郑允浩的对头嘛。至于帮你们逃出境,他叫你别多想,并不是纯粹的为了救你,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好处。对了,天哥还让你记得多唠叨几句,提醒郑允浩,欠了个天大的人情,不准以后哪天就要讨回来的!”
那天,是金在中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放下简单的行李后,他叫了出租车,绕很大一个圈子,从城市的中心转到西南角,以防万一地躲避跟踪。
下车后紧走几步,钻进了摩肩接踵的大型超市,楼上楼下的逛了很长时间。
想着可能要闭门不出的待上几天、十几天,这吃的用的一定要储备够,他便买了一推车的东西去收银台。
沉甸甸的几大袋子挂在手上,几乎使不上力的右臂只能拖着,由于上半身分量陡增,左脚瘸得更厉害,才走出超市的自动门,他就瘫靠着玻璃墙忍痛喘气。
幸好有热心的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他面前,还主动接过袋子塞进后座,男孩感激地忙不迭说了“谢谢。”
和蔼的中年男人笑着道,“象你这样的孩子能帮着家里做事,不容易啊。”
他低下头,心里一阵阵发酸。
家??世界这么大,哪里是他的家啊??
夜幕缓缓拉下,金在中上了床,一边柜子上的猪头抱枕,还稳当地维持着他走那天的模样。
他抓过抱枕,搂在怀里,“郑允浩,你要是待会儿回不来,就等着被我掐死,妈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直直地盯着门后的挂钟,视线象是缠绕住了,怎么也移不开。
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向上提,快到嗓子眼,就要克制不住蹦出来的那一刹,手机声轰然在耳边炸开,响了几下,又突兀地停了。
金在中知道,这是人已送到楼下的暗号。
他起床,光着脚出去,夏日的天,很早就放亮了,五彩的朝霞已在天际蔚然,他就着清晨的阳光,摁下电子锁的开关。
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脑中的意识也一点一滴地被抽离,心脏仿佛狠狠被人捏了一把,张大嘴连呼吸都困难,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被玄关处传来的很细微的敲门声惊醒。
他起身,双脚象不会走路似的绊了一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开了门。
郑允浩!郑允浩!郑允浩!!!……
心里疯狂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冲不出口。
浑身的力气象被抽掉了一样,快要瘫倒在地。
门轻轻地关上,掩着双眼的手被人拉下,压迫感越来越重,属于某人的鼻息渐渐喷到男孩的脸上。
旋即,温热的物体贴上他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连心跳都震耳欲聋的响。
然后,四片唇就这样静静地贴合在一起。
慢慢的,舌尖交替地沿着对方的唇线细细舔弄,直到彼此都够了,才就着嘴唇和牙齿的交h处互相顶了进去。
那一刻,金在中觉得,就是自己马上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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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写了大崔他们劫囚的那场戏的,不过删了,总觉影响不太好。(大家就想象一下吧,一前一后两部丰田陆地巡洋舰有技巧地伏击,剧烈碰撞,然后有ak枪、有喷火器…………完事后丢一辆车在现场,乘另一辆车潜逃,在警方封锁通缉车号前,再换一辆事先备好的商务车走高速入a市。)
就这样火热的吻着,直到生理上起了某种反应,他才一下子从郑允浩怀里挣脱开,似乎刚想起来,便仔仔细细地,一个地方都不落地将对方巡视个透。
有些凌乱的头发长了许多,鬓角都快盖住耳朵,一直带着装斯文的银色细框眼镜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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