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晨?”
舒畅只笑不答。
“不可能的,舒晨又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你和他恋爱时,他不是知道你有舒晨这个哥哥吗?”
“那时候的舒晨,给他穿暖,给他吃饱,就可以了,能花几个钱。现在的舒晨躺在医院里,每天的开支都是以几千计算,我不想拖累他。”舒畅一脸苦涩。
“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舒畅喝了口酒,嗯了声。虽然胜男是好朋友,但关于杨帆家人的态度,她不想多提。
这种事砸到谁的手里,谁也潇洒不起来,不怪杨帆的。
“可能过几天就去办手续,呵呵,登记还没三个月,闪婚闪离,赶上明星们的潮流了。”
“你还笑,”胜男都急了,“你以为你是铁人呀,男人要了干什么,不就是有个事时依一下的吗?”
“这是我家的事,他……挺不容易的。”
“真受不了你,不行,我明天找杨帆说去,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这样逞能。”
“你要是敢去,我就和你绝交。”舒畅瞪大了眼。
胜男呆住了。
“舒晨真的是个无底d,他不是杨帆的责任。
”舒畅无奈地一笑,杯中的酒又空了,她招手让酒保又喝了一杯。“胜男,爱一个人要对方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全部,而不是死皮赖脸地把对方绑死。你绑得了他的身体,绑得了他的心吗?就是能绑,你能绑一辈子?不能的!”
胜男象是听明白了,脸色沉重起来,心疼地抱住舒畅,“唱唱,你差钱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那不是小钱,是大钱,堆在墙角会是一大堆呢!你爸廉洁一辈子,又爱做些闲事,妈妈病卧在床,你哪有钱呀!胜男,圣人说钱乃身外之物,要视钱财如粪土。可是没了这粪土,人怎么活?所谓清高都是有钱人的无病呻吟,没钱的人他敢清高吗?西北风不能当饭吃,不可以当衣穿,人活着,就得低到尘埃里。”
舒畅趴在胜男的肩膀上,哼哼唧唧。
胜男轻拍着她的后背,突地发现靠窗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个男人一直看向她们这边,她狠狠地回瞪过去,翻了个白眼。
男人倾倾嘴角,对她举起手中的酒杯。
她当没看见。
“舒晨现在怎么样?”
舒畅抬起头,手托着下巴,眼神有点迷离,小脸通红,她蓦地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拍拍心口,“在等肾源,马上就可以做手术,钱,我们也凑齐了,以后就慢慢还债吧!不需要一辈子的,十几年就可以了。”她摇晃着脑袋,神情黯淡甚是失落,“胜男,除了爸妈,这世上,真的是什么人都依不得的。”
“我呢?”胜男打趣地问道。
“对,对,我还有你。”舒畅张开双臂,抱住胜男,“所以你就娶了我吧!我不要首饰,不要衣服,不要房子,我会一心一意地爱你,好不好?”
胜男知道舒畅酒量有限,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开始语无伦次,“好,我娶你,明天就娶。”她轻哄道。
“不行,今天娶。”舒畅噘起嘴。
“好,今天娶。”胜男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这时,她感到放在裤袋里的手机震荡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你乖乖地呆着。”酒吧里音乐换上了一首动感的爵士乐,胜男只得跑到外面去接电话。
她看舒畅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叮嘱酒保不要再给她添酒了。
“去吧,亲爱的!我等着你!”舒畅笑意如花,向胜男挥挥手。
胜男走后,她真的是很乖地坐着。不知怎么,她觉得这酒吧里的一切突然摇晃了起来,桌椅在晃,人在晃,桌上的酒杯也在晃。
她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一样,晃得她心里面象翻江倒海似的。
她又打了个酒嗝。
不行了,她感到一团火辣从胃里往喉咙口漫来,她捂住嘴巴,向酒保呜呜地叫着。
酒保熟稔地指向一端,“洗手间在那边。”
舒畅跳下吧椅,跌跌撞撞地往里摸索着,深一脚浅一脚,经过一个包厢前,他突地撞上一个人,那团火辣再也阻挡不住,噗地一下全喷在了对方的身上。
一股腐臭扑鼻而来。
黄色的y体顺着丝织的衬衣滴滴答答地落着。
舒畅甩甩头,瞬间清醒了,她苍白着脸,缓缓地抬起头,“对不起,我给你赔洗衣服……啊!”一声惊叫被她生生地吞回腹中。
“你确定你只要赔洗衣费?”裴迪文捉挟地捏着衣袖笑问。
“我……我……”舒畅呆呆地,整个人傻住了。
对面包厢的门开了,一个人晃着脑袋从里面走了进来,舒畅不经意地看过去,愕然地看到里面犹如群魔乱舞一般,已有几个男女上身都赤l了。
她条件反s地按了别在胸前的袖珍相机,连拍了几张照片。
“舍不得?”裴迪文拧起眉,一把拖过她,她没站稳,直直地跌进裴迪文怀里。
这下公平了,她百搭的连衣裙上也沾满了她的呕吐物,即将寿终正寝。
第六章
舒畅一直无法定位她与裴迪文之间的关系。
《华东晚报》的内部,还曾传过她与裴迪文之间的绯闻,但那股风还没刮起来,就无声无息了。
绯闻的男主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把女主骂得狗血淋头,直到捂面痛哭,背过身腹咒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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