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冲进门内,才个个止了脚步,为眼前那诡异的景象撼到口不能言。
吴三桂跪在地上,大汗如雨,淌了一地,身上时不时噼里啪啦闪过一阵雷光,雷光一闪,他就嚎一阵,雷光一灭,他的声音就走八调的低一阵,和唱歌似的。
有诈……一定有诈,众武林高手纷纷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吴三桂。这一定是我等不知道的魔功!!
魔功是没有的,只有得罪了某人的天谴。
就在双冲进房内的瞬间,一声冷笑从戒律锁上响起,声如d箫,做的事却不那么赏心悦目了,律只有在毁灭的时候才会笑。
九级电刑,立刻降临。
双连动刀子的机会都没有,吴三桂就扑倒在地唱吟咏调了。
逆戒律者的戒律锁不受控制,但是窝窝可是在职戒律者,吴三桂拿着她的戒律锁,简直就是开心的接过一炸弹,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聆听律的笑声,然后被电的半死不活。
双犹豫了很久,才没有丢刀过去,怕导电……
就在众武林高手围观吴三桂的空挡里,双已经抱着窝窝出了平西王府,夜风潇潇,吹拂着二人的发丝,窝窝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刚刚说话了!”
“…………”双沉默了半晌,还是沉默,不停的飞檐走壁,无论窝窝说什么,他都不答,直行了三里多路,一处小小庵堂前,才落叶般飘落,从袖里抽出一叠纸,腰间抽出一枚炭笔开始拼命写,敢情他刚刚在飞写不了字,憋了很多话……
“受人所托,前来营救。”双举着纸,“人在里面,见了她,你会欣喜。”
狐疑的抬起头,夜色深沉,看不清牌匾上写了什么,只一灯如豆,人影隐隐约约在窗上,似焦急的徘徊不已。
“何人在外?”里面忽然传来问喝声,声音温厚,略带一丝尖细,窝窝听着,觉得异常熟悉……
庵门轰的一下被推开了,韦春花一身绿衣,眼中含泪,站在门前,一看到窝窝,便再也止不住落下泪来,开口唤道:“窝窝……”
“娘!”窝窝冲上前去,脚步却生生止住,她刚刚喊她什么?不是小宝,是窝窝?
韦春花却已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拍飞,怒道:“见到老娘还不快涕泪横流,冲上来抱大腿!犹豫什么!嗷嗷嗷!”
“绮罗,绮罗,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海大富r颠颠的从里面跑出来,r麻兮兮的给韦春花捏肩膀,跟伺候太后没两样。
“伯母。”双举着纸片问好,“伯父。”问候完毕,立刻奔向窝窝,扶起来抱好,拍灰,抚摸,上金创药,撕衣服包胳膊。
“啊!是哪个王八蛋伤你伤的这么重!”韦春花这才注意到窝窝袖子下的伤口,立刻红了眼圈,“是不是大桂子?”
大桂子……窝窝嘴角抽搐,吴三桂的形象今儿在她心里崩溃了第无数次了。
温温柔柔的拉着窝窝,韦春花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窝窝,按照剧情,你本就该于今夜……从我口中知道一切。如果按照剧情,自然是为了说服韦小宝这个人,但是现在,娘……不想说服你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了。”
一曲《圆圆曲》,诉说平生意。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
陈圆圆红颜倾国的名声,全是因为一个男人——平西王,吴三桂。这也是春花当年领命穿越的原因,一名非法穿越者爱上了李自成,不但帮着他打天下,更是处处为难吴三桂,总在找机会将他置于死地。而清朝大将鳌拜,此时此刻却不过是头小牛,只有横冲直撞的本事,却没有足以勇悍三军的力量,满清第一勇士的名头也不属于他。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
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可是李自成终究还是被吴三桂打败了,春花的名头很大,在戒律者里十分有名,区区一名非法穿越者,等级又不高,很快就被她挫骨扬灰了……只是,这一切居然只是个开始,那个她一心辅佐的少年将军,那个总是追在她身后喊着师傅,师傅的莽撞少年,还有那总是沉默不语的儒雅秀士……春花忘记了,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是奔三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她与他们一样,都是年少fēng_liú。
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
许将戚里箜篌伎,等取将军油壁车。
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
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
正如海大富初次见到窝窝臂上刺青时所言,你娘姓陈,绮罗似春花,她真名为陈绮罗。这句不是假话。陈圆圆,小字娇绮罗,绮罗似春花,藏姓于里,伪称春花,所以,她又叫韦春花。
这段讲了春花的身世,又将她比作西施。当春花撕下人皮面具,藏了十四年的容颜再露人间,真如娇花映水,明艳不可方物。但是对戒律者来说,这身皮囊便真的只是皮囊,再美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只是她的三个弟子却不这么认为,吴三桂,鳌拜,陈近南却不这么认为……天下人都不这么认为。就连那识尽天下脂粉色的皇帝也不这么认为。
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家强载归。
此际岂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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