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则抱着言安找桃花,却在卧室里看到在床上亲昵的俩人。
那一刻,桃花真产生一种被丈夫捉奸在床的羞愧感。
其实,男女之间,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一时擦枪走火,而且桃花的离婚协议早就寄给姜倾白了,虽然他还没签,但本来就是形式婚姻,她是自由的。
可是,当对上季言则的眼神,虽不是带有赤裸裸谴责的,但是桃花却内疚到几乎想挖条缝自己钻进去,消失不见才好。
可是言安病了,桃花很快反应过来,抱着言安回去了。
家庭医生过来,不适合吃药,就先物理退烧,可是母子连心,桃花看着言安一张小脸被烧得通红,浑身滚烫,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她总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啊,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分了心,原本的就不完整了。
“对不起。”
坐在床沿,望着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睡着的言安,桃花思索良久,终是对季言则吐出这三个字,身心俱疲。
“你对不起我什么呢?”
季言则眸色沉沉,仿佛窗外的天空,接近夜晚的浓郁。
“我们……”桃花开了口,却最终吐不出剩下那几个字。
季言则扯了扯嘴角,在床沿边坐下了,两个人之间隔了巴掌的距离,却仿佛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
“你值得更好的,全心全意待你的姑娘。”
桃花只能说出这句,明明是发自肺腑的,却像发了张好人卡。
“明明是一比较,情深情浅一目了然,又何必再来说这些看似安慰的话让人听了徒增烦闷。”
季言则却一针见血。
桃花有些错愕地抬头,她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不近情面的一刻,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讽刺,却坦白的可怕。
的确,季言则对她而言,是快溺死之时握住手中的一根稻草,可是她活下来了,而且越来越安稳,他基于她,就是锦上添花,而不再是雪中送炭的重要。
那么现实,却偏偏就是这样,她选择了苏十沅,选择了小九。一个基于感情,一个基于道义,可是季言则,看起来并不那么需要她,甚至她拖累了他的步伐。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看起来过得那么惬意舒心,却因为她的介入,而让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快成了全职奶爸。
他的价值并不应该这样,他的世界也不应该被她填满,他应该去往更广阔的天地,他的天赋和才华。
桃花必须做出取舍,鱼与熊掌,从来都难以兼得。
她只是个凡人,做不到三头六臂,也会分身乏术。
快刀斩乱麻,是最快速有效的解决方式,可是无可避免,人心会流血受伤。
瞬间天旋地转,转眼,桃花被季言则推至床下,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锁骨,仿佛要在上面烙印下一个记号。
桃花忍着疼没吭声,伤害已经造成,都是她太贪心。
他的唇舌从她的锁骨沿着脖子逐渐向上,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落在她的唇上。
145.再见,季言则
当季言则的手指穿过她睡衣的下摆,触摸上她的胸部时,他的yù_wàng此时那么彰显,桃花嘤咛了一声,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别开了脸,避过了他的吻。
“不要,好吗?”
她拒绝了他。
既然决定分手,就不要藕断丝连,恋恋不舍,ròu_tǐ纠缠什么的,她不想,一点也不想,越这样越难受。
可是季言则显然不这么认为,相反,他被她的拒绝彻底激起了冲动。
季言则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桃花的手腕,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是如此巨大,而桃花的抵抗并就不是那么彻底,她有愧,有疚,对这个男人,她根本做不到决绝。
他救了她一条命,还赐予她新生的力量,甚至言安在她腹中一天天长大,生下来,都是他陪伴在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小九,比姜倾白,都更加像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
可是,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在苏十沅和季言则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床前明月光。
桃花的挣扎,季言则通通纳入眼底,他轻笑了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言安已经睡着了,屋子里悄无声息,只有衣物的摩擦声和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所以他这声笑,显得那么突兀。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桃花的心紧紧揪起来,她听到这声笑,却仿佛感觉到他在哭。
一颗接一颗的泪水从她的眼中弥漫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桃花坐起身,将自己睡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主动揽住季言则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要我。”她说。
季言则深深地望着她,两个人目光交错,斑驳的光影快速闪过,这一年半的陪伴。
但是,对于她的主动,季言则却站起了身。
“我尊重你的决定。”
然后,他离开了,一步步走出门,同时将门关上。
桃花颓然地坐在地上。
会过去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不是么?
季言则第二天就走了,走得匆忙,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像他陪她一起回国那样,只带了护照和钱夹。
“你把卡号给我,我把钱转账还给你。”桃花把沐亦生买给她的高级公寓卖了,获得一笔相当可观的钱。
桃花站在门口,平静地对他说。经过一夜的心情调整,她已经能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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