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很快涌上,我的疲惫终于得到解脱,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我就没有知觉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嘈杂的环境里,以为是自己做梦,我恼丧的睁开眼,眼皮重的只能看见我妈的脸,在盯着我。
于是我就被吓醒了,“我在哪里?”
旁边小护士轻蔑的笑笑,“医院啊,自杀的人被救活了当然在医院了。”
我彻底茫然了,“谁要自杀了?吃安眠药就自杀了啊?”
所有的人都朝我看过来,表情怪异,我手上还在打着奇怪的点滴,然后一个医生走过来很轻松的说了一句,“还好没洗胃,我也觉得她没事,收拾收拾走吧。”
小护士“唉”了长长的一声,“那怎么喊她半天都不醒?”
我瞪她,“你看看有人三天没睡觉,然后吃了两个安眠药的一时半会能醒过来吗?”
“你干嘛三天不睡觉?”小护士表情变的柔和多了,帮我拔掉点滴。
我那时候也是嘴贱,说起来我恨不得抽死当时的自己,“我失恋了,嘿嘿,所以没睡好。”
周围人看我的眼光从惊异变成了同情,我穿好衣服,然后从急诊的治疗室走过时候,看到一个傻傻的可爱医生,就走了。
我回家时候睡了整整一天,回到学校时候,室友在议论我们学校有人为情自杀,我一听就开始抽搐了,她们说,“好可怜的女生啊,男朋友跟她分手,她就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好容易在我们学校附属医院救活了,估计现在也挺可怜,会不会送去精神病院啊?”
“这么严重呀,那会不会精神失常?”
我听了又抽搐了几下,于是我努力的摆出平易近人的笑容,“那个女生是谁啊?”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别的地方传来的消息,唉,医院那边应该是保密的吧!”
保密个p,我连肺都要气炸了,这消息明摆就是谁给添油加醋的说了耸人听闻的,结果我成了她们口中那个很可怜的精神失常的女人。
我在心底悲哀的默念到,我就是精神失常女,我就是自杀女,于是我又失眠了。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失眠了,我睡不着觉,爬下床来打开电脑看code blue,我看到山下智久救护那个被钢筋戳到了那个工人,在病人血压很低的时候,忽然很帅气的给了他一拳。
然后病人就好了。
我就开始迷惘了,干啥呢这是,反复看了好几遍,觉得那姿势帅极了,于是我认真的把这个问题记录下来,作为接近顾宗琪的一项备用问题。
到后来我看哭了,山下智久抱住他乃乃的瞬间,那个要给孙子买好多零食的慈爱的乃乃,那个老年痴呆之后让我觉得很麻烦的老太太,我却哭了。
那一瞬间,山下智久演的蓝沢医师不在是那个冷静自恃,聪明完美的医生,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一个有些自私无可奈何的孩子。
那么顾宗琪呢?我意识到,我看到的不过是他的表面。
而我呢,我又是哪个喻夕,会笑会闹,还是会哭也会冷漠到自私无情。
我很晚才去睡觉,所幸到下来就睡着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爬起来,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我干爸的。
我觉着奇怪,没换衣服坐在床上就给他回了电话,我干爸很紧张的跟我说,“夕夕,昨晚我忘记告诉你了,对了,你给我买的手机我不会发信息啊,好半天才整出一个没有,我觉得还是我以前那款诺基亚好用,你啥时候帮我拿去把修好了吧。”
我只好打断说,“干爸,说正事啊,‘没有’下面你想打什么来着?”
提起这个我干爸中气就足了几分,“都是你昨天叫我去问小顾有没有女朋友,然后我按照你的方法问出来了,结果我一时口误说,那这样吧,啥时候跟我家小娟子见见面,我当时觉着他很为难啊,但是碍着我的面子没有拒绝,就说好,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啊,我又不敢跟你干妈说,别真搞出什么事情,但是顾宗琪那边我又不好交代啊。”
干爸啥都挺好的,就是情商实在是不太合格,我彻底没想法了,沉吟了一会,一个念头很邪恶的冒了出去,“其实这件事很好办的,你就跟顾宗琪说见面,小娟子姐那里你就啥都别提,到时候我过去搞定。”
“行不?”
说实话我也没底,这种不怎么道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但是我又不可能白白的把顾宗琪丢给小娟子姐,我看上的男人,我要把可能失手的概率降到最低点。
“没问题,不过干爸,您要是真的想没问题,可别一不留神说出来。”
“好好好!”
于是我们俩通过漫长的电波,彼此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时间是定在第三天的下午,顾宗琪正好不用上班,有很多空闲,这几天我也忙的没时间烦他,我一边揣测他会不会有点想念我,一边向往目的的赶去。
天气并不算好,雾气虽然褪去,但是水汽在空中慢慢发酵,潮湿而寒冷,缠绵的有些生冷到骨子里面,梧桐落雨更加的瑟瑟。
我很讨厌这样的天气,会让我战斗力锐减。
约定的地方是一个雅致的咖啡馆,说白了就是比较小资,我们这群学英美文学的家伙都被那个大资的老板带出来的,对下午茶比较情有独钟。
其实我是想吃他家的蛋挞,又想变着法子不花自己的钱。
顾宗琪已经到了,我从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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