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海寇几个头目也随之高呼了一声,到底不相信他们那三四五的海寇同胞会无一幸存,到底不甘这么放弃了去,虽然他们并不明白是怎么等出这一伙明显不对的官兵来的医世无双(夏一流)。
两军交锋的时刻转瞬到来,已经没法让他们再思考太多了。比凶比狠比杀人,还能有比过海寇的吗!
带兵前来的是蒋言昪,留了海防军在第一营地善后,他带着虞皇军将士就往这里来了,果然如周允钰所料,过于自负,又过于谨慎的钟赫果然在这里等着,还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隐在夜色中的蒋言昪脸上露出了绝对恶意的笑容……
这近万的虞皇军也早不是刚成立之初的虞皇军了,经历西北征战,又在津州府和水匪交锋数月,方才又经历了一场绝对的胜战,士气达到了最高,完全锐不可挡。
海寇们还从来没遇上这样的大虞军队,悍勇武艺全不输于他们,周身弥漫的煞气,无一不说明,这些官兵杀的人绝对不会比他们杀过的少。
欺软怕硬,是行恶之人难以掩藏的劣根性,而且士气这种东西,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就是此消彼长,虞皇军士气愈盛,海寇就被打击得更弱。
打不过,胜不了这种情绪渐渐在海寇们身上发酵起来了。
“钟赫君!这些官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果知道大虞东南有这样悍勇锐利的军队,他们哪里还敢来侵扰。
“往上连港那边退!”钟赫喊道,脸上不甘怨恨,却也无奈。前往第一海防营的海寇们迟迟不出现,他们要胜,也只能是惨胜,还拿什么攻打朔城!
官兵……不,是军队的突然出现,阻截了他们和北边海寇的汇合,只能往上连港那里和其他海寇汇合了再说。
本就没了士气的海寇,在钟赫这一命令之下,更无和蒋言昪他们对战的意志了,海寇大军中败势已现,士气完全被碾压,原本只想保存绝大部分实力的钟赫,完全没能意料到这样的情况。
一万海寇大军随他退走的只有六七千不到,这一交锋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就损失了三四千的人。
钟赫咬牙暗恨,他意识到他方才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但他也知道朝令夕改的行军大忌,再不甘,再后悔方才的决定,他也只能将种种情绪积郁在心中,对着海寇们是半点没表现出来。
“停!穷寇莫追!”蒋言昪只带着大军作势追了一段,他就扬手止住。
“呼……”
“呼……逃出来了……”
包括钟赫在内,所有人松下一口气来,但听到这样的议论,钟赫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这不是逃!这是战术!”钟赫凭借他多年养成的气势,将他身侧的这个海寇头目唬得一愣一愣的,那点怀疑渐渐也转为了坚定了。
方才虽然惊险,但也说不上太狼狈,大虞人脑袋本就弯弯绕绕,钟赫许还真是计策也说不定。
看那些海寇们眼中的犹豫和怀疑褪去,钟赫才勉强松开了眉头。
越过这个山岭,他们就要进入上连港地界,这里折损的兵力就能得到补充。朔城他势在必得,不容有失。
“呔!嗷……”
“啊啊……”
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大坑,百人陷落,他们身后的人发觉,却还是没有办法停止前行的脚步,依旧像下饺子那样掉到里面去了重生之吸血鬼的冰山猎人。
“埋伏,又是埋伏!”
这回的埋伏完全没有了不久前蒋言昪带军的那汹汹气势,除了这个拦路大坑,随之而来的飞射流矢,他们连敌人的人影都没怎么看得到。
钟赫耳中只能听得到海寇们惊慌的呐喊,再就是那流矢刺入血肉的噗嗤声。
山岭两边的树丛中,蒋书玦持弓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海寇们,偶尔补上一箭,极好的目力在人群中寻找钟赫和司翡的身影。
但夜色朦胧,钟赫的打扮和一般的海寇没有太大区别,蒋书玦一时也没能看到。
“大人,这回兵器坊里弄出来的武器比之前的又好用许多!”
这是一种新式连弩,花费了极大的财力物力人力,这才锻造出一批率先给虞皇军装备上,射出的流矢又快又狠,用来埋伏再好不过。
这回根本就不用钟赫再下达什么命令了,海寇们方才被恢复的那点信任立刻被无限打压,纷纷转身退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行为。
连弩收割了一部分性命,却还有一部分是被海寇们自己人踩人给踩死踩伤的。
钟赫连人都没怎么见到,就又折损了三千多人,那种憋闷的感觉,从胸口涌向了喉咙,压抑了许久,才压了下去。
“怎么办,就只剩这三千多人了……”
两次遭遇,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了,“只怕其他三万人都……”
对他们来说,到底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一同拼命过,兔死狐悲的心情,瞬间就蔓延过去。
“退走,往东边退走!”若才他能下定决定用这六七千人往朔城去拼一拼,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这才三千多的人,只怕连城门都攻不进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可以死,但得在报仇之后再死!
东边是退走大海的逃命方向,他逃了,又逃了,此时心中依稀就只剩下麻木。
钟赫想的太天真了,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他可以耍得很溜,但行军中的策略,却是和他以前玩法全然不同。
他不是只要将意思传递给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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