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化好了妆,在电梯的时候就把外套脱掉,将盘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发了下来。
安如没她们那么夸张,只是拿出唇彩稍稍涂了一下。她在没有穿得这么正式的时候来过酒吧,现在坐在高脚椅倒有点不自在。这里的调酒师是年轻的妖娆女子,她瞥了眼餐牌,说:“粉红佳人,谢谢。”
有两个同事已经到舞池摆着腰肢,还有一个坐在她身边,伸手扯她的外套,“快脱掉啦,别这么矜持!”
“慢慢慢……”安如连忙拽住那只作恶的手。才刚坐下,安如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身边又没有人照看自己,她不是太敢放肆。
那同事笑着说了她两句,之后也到舞池找伴去了。
这个时段的客人并不多,安如随意地跟调酒师搭着话。女调酒师并不像外表那般冷艳,安如问她的她也会很认真地回答。接连喝了几杯鸡尾酒,安如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遇见宋知瑾,是一件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安如当时正托着脑袋看着花样调酒表演,听见身后一阵起哄声,她好奇地转身,冷不防撞上了某人的视线。
两年不见,安如对他也不算有印象。但宋知瑾似乎不一样,他跟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举步就往她那方走来。他单手撑在吧台上,注视了她数秒,接着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她漫不经心地重复他的话,慢悠悠地说,“好久不见啊,我差点就忘了你了。”
调酒师看到他,很恭敬地唤了声“宋少”。他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安如说:“我可忘不了你,我差点被你害死。”
“什么样的死法?”她问道。
她的态度让他不满,他说:“我们都差点翻脸了,你还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你有没有良心呀女人!”
慢条斯理地把酒喝完,安如说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还翻什么旧账,小气。”
宋知瑾被她噎着,半晌也说不出话。
安如垂下眼帘,不再理会他。而他却推了她一下,不正经地问:“你穿成这样来这里,难道最近流行制服诱惑?你演的是办公室女郎还是女秘书……”
一旁的调酒师偷偷地抿嘴偷笑,安如脸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问道:“这个场是你的?”
他示意调酒师上酒,而后才慢腾腾地应道:“算是吧,想来这里当pr?”
“看来你对我真的有很多怨气。”安如有点无奈,他每句话都是带着骨头的,硌得她耳朵很不舒服。“既然这是你的地盘,那应该不会很乱吧?”
他想了一下,才说:“还行,没有出过事。”
安如点头,扔下一句失陪便离开,并没有察觉到他那副略有所思的样子。
时祎还是会依时出现,偶尔来点奇奇怪怪的小花招,安如每天总有点惊喜,甚至是有点惊吓。他像是被安如拒绝惯了,那脾气好像没了似的。
不过安如还是觉得,他这状态并不能维持太久。那原理就像弹簧一样,压得越低,弹得越高。他现在把情绪压得那么死,她根本不敢想象,他爆发的时候会有怎样恐怖的光景。
周五傍晚,时祎又来接安如下班。安如一上车就开了音响,不想听他说废话。他稍稍调低了音量,接着好声好气地对她说:“我妈这两天都说想见见你,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安如想也没想,答道。
“星期六也这么忙?”他显然知道她在推搪,追问。
“加班。”
“什么时候下班?我到时候来接你。”
“我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你。”
他没有再说话。
知道他向来孝顺,安如想他肯定又在生气了,但她没理会他,他的自愈能力让她很放心。
没有了时祎的骚扰,安如反而有些许不习惯。白天她把公寓打扫得干干净净,接着在床上窝了半个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于是安如打电话给自家姑姑报餐。不料施家夫妇今晚有应酬,安凝木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拒绝。
随便弄了点食物充饥,安如换了衣服就出门。她去了上次那家酒吧,调酒师不是上次的美人,而是换成了一个洋气的帅哥。她还是喝粉红佳人,有个冒事的女人走过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撞上她的手肘,满满的酒液洒剩了小半。
那女人连声道歉,安如眉头轻蹙,因为她的短裙弄脏了一小块。她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就走到卫生间处理。
这酒吧占地极大,她在走廊里左转右拐,被指示牌引得昏头转向。
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安如又再度摸索找回来时的路。前方有几个男男女女在道别,等到他们散退以后,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原地。她觉得那人有点眼熟,而他正在此时转过头来。
竟然是宋知瑾。安如的脚步一顿,不等她反应,他已经高声唤她的名字。他走了过去,按住她的肩把她推进了那个厢房,说:“来,陪我喝酒。”
厢房里乌烟瘴气,一大股烟味冲得安如直咳嗽。她不耐地拒绝,但他却说:“我帮你就义不容辞,差点被阿祎满世界追杀。你就是陪我喝两杯而已,还想说不?”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到沙发上,随后让服务员过来收拾厢房,末了还低声不知道向她交代什么。安如倚在靠背上,直到他坐了下了,才说道:“这酒我陪你喝,这账单也是我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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