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宠上一辈子。”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揽紧了娼的身子,似乎是想要弥补当年的遗憾一样。“那时候年轻,不知道什麽是喜欢,就觉得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明知道她喜欢自己,也装作什麽都不晓得的模样。等到她真的离开了,却又後悔了,或许这才是十年来亦翩一直陪在我身边也无法喜欢上她的原因,那不是爱,却是浓厚的喜欢,这喜欢在她死後就变成了一根刺,被埋在心底,不想的时候不疼,可是一想──就是硬生生的挖心之痛。我甚至无法爱我的儿子──总觉得、觉得自己若是很深很深的喜欢一个人,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在他把她抛下後,他日夜不能眠,甚至闭上眼就是她哭喊著叫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像是用尽了力气,连血都流光。
娼玩味地看著他,颇觉有趣地挑眉,手上动作却无比温柔:“斐然哥哥,她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你的。”
她可没撒谎,她是真的不怪他了喔,只不过对他做点儿什麽还是必须的。
“嗯。”聂斐然点点头,拥娼入怀,“爱上娼儿真是一个意外,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麽过了的。谁知道你就这样闯了进来,将我的一切都染上了娼儿的味道,这辈子都洗刷不掉。”
他不敢告诉她,笨丫头是不会原谅他的了
“斐然哥哥”娼捧住他的俊脸,在他的脸颊烙下一吻,然後温柔地将他抱紧。
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美好,门外的人也终於死心离开,连小黑都无比温顺地趴在一边动也不动地看著他们。
只是──真的如此美好吗?
那麽,娼的眼底流窜的,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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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上)
一百四十一、想扳倒娼我们必须合作(上)
路滕秀心不在焉地在花园里闲逛,美丽的脸蛋绷得紧紧地,眼神严谨,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她原本只是无意中的经过,并没有想到要偷听聂大哥和娼的对话,可是他们的话题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於是这才身不由己地躲在了门後,当娼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高高揪著的。
只是,怎麽也没有想到,最後的回答竟是那样的。
只是世交的关系,在他心目中,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吗?
双手不由地绞的更紧,路滕秀失魂落魄地摘下一朵花,然後一瓣一瓣的捻碎,眼睛里也越发地露出恨意。
为什麽总是轮不到自己呢?!
为什麽总是有人来和她抢呢?!
从聂大哥对娼的态度来看,他是爱惨了她了,现在要说什麽将他抢过来或者是诋毁娼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已经晚了!再加上娼的家世,不娶她的才是傻子!自己又能拿什麽和人家比?可是就这样放手了,真的就能甘心吗?!
越想越是克制不住心魔,掌心的花瓣已经被捻烂了,嫣红的汁液栖息在雪白的掌心,看起来尤为惊人,无比的怵目惊心。就像是一滩逐渐在扩散的血迹,一点一点慢慢地侵蚀著干净的手掌。
既然不能去抢,就只能去毁了。
路滕秀微微眯起眼睛,冷睇著掌心鲜豔无比的花。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前一秒,乔亦翩出现在她面前,一向高贵美丽的脸上挂著一抹诡谲的笑:“怎麽,吃醋了,不装圣母了,想报复了?”问完,还忍不住弯腰笑出声,似乎自己问的话十分有意思一样。
路滕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相信乔亦翩一次是笨,相信第二次可救药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去相信她,那麽自己跟猪有什麽分别?!
这也不是乔亦翩第一次找她合作,当年对付那个最大的情敌的时候甚至还是自己先开的口,可是後来──路滕秀发现自己真真是蠢到了极点!原本还想利用乔亦翩,却没想到对方棋高一著,竟是反过来利用了自己!
可笑的是当时自己居然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满心以为除掉了最大的情敌聂大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谁能料到却被乔亦翩得了渔翁利!
之後的十年里,她小心翼翼地溜著乔亦翩,盼著从她口里得知聂大哥的近况,扒著与乔亦翩的闺蜜关系正大光明地来聂家做客,在难耐的日子里远远地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说,还要装出一副与她友好的模样!
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乔亦翩的!
“哦?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麽?”乔亦翩轻轻地笑了,美丽的眼睛四处看去,像是在欣赏周遭的风景,而後笑道:“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好像也没什麽长进哪,路滕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比起十年前,简直是──”她拉长了语调,唇畔一抹冷笑也更显得讽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路滕秀脸色一变。
“我什麽?”乔亦翩“呵呵”的笑出声,“难不成我还说错了?在爱情里,盟友下一秒就能变成敌人。当年我们俩的角色如果转换一下,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吗?再说了这一次,你我二人都很明白,想将斐然抢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麽,既然不能从斐然身上下手,就只能对娼下手了。而想扳倒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够?”
路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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