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来的家伙能打倒七、八楼的犯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会不会威胁到老子的地位?他八成会这么想的,所以大概马上会找你麻烦,狠狠打倒你,向其他犯人再次证明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来找我麻烦,我可以很快跟他干架,而不会坏了规矩。」
「对,你不笨嘛,但是感觉也不聪明就是了。」城洋哼笑了声,继续用起餐点。
「你别狗眼看人低,跟你打赌,我不花一分钟就能打倒鳄尾了。」
「喔,是吗。」城洋颇没诚意的点点头。
「告诉你!老子我连其他的王都可以打倒!」鬼尚真想先拿城洋那张英俊的脸练拳。
「这是不被允许的。」
城洋抬起头,暗蓝色的眸子内带了几分先前没有的认真,他右耳上的赤红色耳环因为光线折s着漂亮的红光,鬼尚这才看清楚上面刻着的字——静。
「犯人只能挑战同栋的犯人,不得和其他栋的犯人冲突,这是馆内长久以来的规矩,希望你能遵守……我说过,违反规矩对你自己没好处。」
「这么啰嗦干嘛?不违反就不违反。」鬼尚沉下声音,半扬的嘴角带了些嚣张:「洋,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真的很强,别小看我了!」
城洋没有说话,暗蓝色眸子内流泄的光芒不知是认同还是笑意。
鼻腔内混进泥水、大雨倾盆地倒在身上,杂草泥土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趴在湿冷的水洼上,感觉身子在湿软的泥土上下陷,颧骨和脸侧都一胀一胀的叫嚣着疼痛,脱臼的手脚处都没知觉了。
皮靴踏着烂泥,然后踏到快跟泥水烂成一团的他面前。
「鬼尚,输的滋味如何?」男人柔和的嗓音由上面传来。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血水从鼻腔内呛出,即使狼狈不堪成如此,却还是扬着嚣张的笑容。他不顾疼痛,费尽全力的抓住男人的脚g,凤眸向上瞪着。
男人逆着孱弱白光的姣好脸孔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笑容。
雨珠沿着男人柔亮的褐色发稍滴落,打痛了自己的脸。
「喂!」他对着男人叫,企图想从泥土地里爬起,「我还没有认输,怎么尝到输的滋味?」
然后男人的笑容褪去,一脚踢上他的腹部。
「我不叫喂,请你记得我叫——」
雅——
「磅锵!」
皮鞋轻轻踢在牢房铁门上的声音让鬼尚清醒过来,坐起身,床被沿着光裸的上半身滑落,他按住因为不久前的梦境而沉重疼痛的太阳x。
抹了把脸,鬼尚重重的吐气。
怎么会梦到那家伙?咬牙,鬼尚死命按住那更加发疼的头部。
本来以为已经完全摆脱那个男人的y影了,却没想到连在梦境中也被纠缠着。
——看来今天可能会很倒霉。鬼尚有这种预感。
「鬼尚,该起床了,其他犯人都已经全部下去了,你继续赖床,会直接在牢房里被关到午餐时间喔。」城洋的声音传上,他正站在牢房外,面无表情的望着鬼尚。
「知道了,我先梳洗一下就下去。」鬼尚翻下床,随意套上衣物。
城洋点点头,才正要离开,却被鬼尚拦住。
「慢着,你等我,我和你一起下去。」
城洋挑高眉头,又是那种瞧不起人的冷笑:「我不知道你是个需要人陪的小女生。」
「去你的!我只是有事想跟你说!」瞪了城洋一眼,鬼尚晃进房内附设的厕所里后又探出头,「反正你给老子乖乖待在那里等。」
城洋点点头,冷笑:「好,我的小女孩。」接着不意外的,又听见鬼尚从厕所里传出咒骂的声音。
往餐厅的途中,鬼尚伸手一拐,架着城洋的脖子把人拉了过来,丝毫不在意对方是不是会因此反感,反而更将身子的重量往他身上放。
即使身上负担了不轻的重量,城洋也没拒绝,就让鬼尚搭着,只是用几句话刺他,但鬼尚倒也不在乎,迳自的将话题导向自己想说的。
「喂!还真像你说的,鳄尾开始紧张了,最近我开始感觉到他的目光和敌意,说不定他今天就会按捺不住找我干架!」
「当然,面对一个不过花了两天就连续打倒七、八楼所有的犯人,没超过一个礼拜就从二楼升等到八楼的新犯人,也m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我想鳄尾不紧张也难,不过……」
进到餐厅前,城洋停下脚步,对鬼尚说道:「我是挺意外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倒那些家伙的。」
「哈!这算是称赞吗?」鬼尚扬起张狂的笑容,得意洋洋:「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很强了?」
「对对,你很强。」
「靠!你这话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城洋那无所谓的附和态度让鬼尚一下子又冒火了。
「是吗?我还以为我很有诚意。」
「去你妈的,你那叫诚意的话狗屎都能吃了!」
「唉,好了好了,我肚子很饿,只想吃饭不想跟你吵架。」城洋又是一副拿你没辙的表情。「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吵架的话,以后去找负责你们那栋楼的新狱警吵,别来烦我,他大概今天就会来了。」
「今天?」
「对,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城洋将鬼尚搭在他肩上的手拉开。
「是个什么样的人?」鬼尚眼皮子莫名地直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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