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魄又是蹙起了他那深沉的眉。
“按他的伤势,喝了七日的五叶草,又外敷了伤口,应该早就恢复个七八层,但现在他的身体确实严重的体虚乏力,面色苍白,脉象也甚是奇怪,时强时弱,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中毒了,一种罕见的龙结草的毒。”
“龙结草?他这几日的药都是我亲自去煎熬的,怎么会中这龙结草的毒?”左丝竹不明白这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看着左丝竹一脸的疑色,轩辕安魄进一步解释说:“这龙结草最特别的地方,就是长得和五叶草极为相似,不仔细分辨,很难区分。服用龙结草后,会开始神志不清,浑身无力,再慢慢昏迷,不出十日就会身亡,但却查不出原因。因为受伤的人,这些症状原本就是有的,再加上这龙结草本身就极为罕见,知道它的人很少,所以这个时候被人下毒,一般很难引起警觉。”
听完轩辕安魄的话,左丝竹不由瘫坐在窗前,看着苏帛洱,那他现在很可能是在昏迷,不是在睡觉?
左丝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双手。
第二日,左丝竹早早起床,难得一脸严肃,唤来了一家大小,没有说得太多,只是各人交代了些任务,自己又急急去莫王府了。
苏帛洱今日似乎醒的比较早,正躺在那里一双眼傻傻盯着门,很快,左丝竹就端着一个碗,推门走了进来。
某男那个眉开眼笑啊!可是左丝竹实在没有心情多理会。
将手上的碗递了过去,让苏帛洱赶紧喝掉。苏帛洱低头一看,不是平日里黑黑的药汁,反倒是一碗鲜红的血,某男不由疑惑的看向左丝竹。
左丝竹一连严肃,催促说道:“赶紧喝掉。”
这次某女是下了血本了,平日里剂一两滴都心疼的要死,这回却是流了一碗。
苏帛洱可能也感觉到一些异常,没有多问,就喝了下去。
看到碗见底,左丝竹才微微松了口气,对上苏帛洱的眼,某女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道:“你在这东日国很危险,今日,我安排人送你回南诏国。”
一听这话,苏帛洱就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其实回国的车队被劫杀,苏帛洱就知道危险都暗藏在这东日国,可是现在和左丝竹的关系才开始改善,叫他俩开,他如何都不能走。
显然没有想到苏帛洱居然还拒绝,左丝竹一下就急了起来:“你傻啊!有人要杀你还不过,赶紧给我回南诏国。”
“丝儿,是在关心我吗?”苏帛洱一脸期待的望着某女。
左丝竹不由翻了几个白眼:“你少罗嗦,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天一黑就出发,此事不能再耽搁。”
拉住左丝竹的小手,苏帛洱分外认真的说到:“丝儿,你也回南诏国,本王才走,不然,本王死都不会走。”
左丝竹显然没想到苏帛洱会这样说,心里一下又是说不清的滋味,过了片刻,才轻声道:“我不能回南诏国了!都诈死了,再回去就是欺君之罪会被砍头的,还会连累相府。”
一听这话,好像就看到左丝竹又要准备逃跑,苏帛洱脸色都变了,一把将某女拉倒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着急的说道:“不会的,有本王在不会有任何事的,你相信我。”
说着说着,苏帛洱本王两字都变成了我。
看到左丝竹还是没什么反应,苏帛洱不由又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七炫是本王的世子,皇兄高兴还来不及,不会为难你的。”
斜斜看了某男一眼,左丝竹眼色不明的问道:“谁说七炫是你的孩子?”
听到左丝竹这样说,苏帛洱顿了一秒,很快就沉下脸说道:“本王说是就是,丝儿以后都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苏帛洱一脸的认真,不似作假,这样的他,让左丝竹感觉很陌生,好像从未认识一般。
以前,世人传说,这三王爷是如何深爱三王妃,即便三王妃已仙逝,三王爷为了她,仍遣散了府内所有侍妾,至今没有再娶。更是几年如一日,代替王妃侍奉左相二老左右。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言,左丝竹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自己可从来没感觉到高压锅爱自己,完全的谣言,绝对的不可信,某女坚信,终有天历史会还原真相。
只是,三年过去了,这样的传言不见戳破,反倒愈演愈烈,更甚至左相都公开说过,得此女婿,三生有幸,只是可怜他女儿福薄。
听到这些,再加上这几年的思绪沉淀,左丝竹才慢慢相信,苏帛洱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不然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干嘛?
只是苏帛洱的感情,显然比某女理解的喜欢,深刻的更多。
现在说到左七炫,左丝竹才明白,苏帛洱对自己早已爱到卑微了,连可能的绿帽子都抢着戴。
安静了半天,左丝竹就想出五个字来形容苏帛洱:“你这个傻瓜。”
苏帛洱苦笑,如果不傻,当年怎么让你离开了自己?
看了看某男,下定了决心,左丝竹点了点头说道:“今晚一起出发回南诏国。”
不管怎么样,这次苏帛洱受伤,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不能让他安全回到南诏国,左丝竹仅存的那点良知会很难安。
某女的点头,让苏帛洱简直都想头哭流涕,老婆终于愿意和自己回家了。
傍晚时分,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皇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莫懿轩还在皇宫商议国事,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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