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之眼睛里面的血红色褪去,带着壹点点的愕然,问了句:“你什麽时候来这里的?我们不是在塌边麽?”
白依依绯色的小脸带着微微的怒气,“你不记得了?刚才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段景之似乎明白了什麽,壹把横抱起她,看着她衣衫七零八落挂在身上,“你知道落雁麽?”
“落雁……”白依依蹙眉,直觉告诉她,段景之有故事了。
段景之把她放在榻上,理了理她淩乱的蚕丝衣衫,理得很整齐,看见她花xue处白色的液体,掏出自己怀里的丝帕,替她擦干净。只有白依依衣服淩乱,段景之都是整整齐齐的,除了那瘫软的还暴露在视野里的肉根……
不过,段景之也意味到了,自己也整理好,走到桌边坐下,半倚在桌沿边,恢复了阴沈沈冷清清的眸子,“这是先帝白光下的毒,目的是控制碧落楼。这碧落楼,是先帝白光出壹千万黄金让自己的心腹也就是前任楼主宋青冥建筑的杀手之楼。而先帝为了保证碧落楼在他升天後不危害朝廷,要宋青冥立下契约,只要任楼主之位,需服下落雁,永生永世不危害江山社稷。宋青冥死前,我继任楼主,便也服下了落雁,以後的楼主,都要服下落雁,才能继任这个位置。”
白依依有点惊愕,这竟是原主父皇的产业。但是白光修筑碧落楼做什麽?
“这麽说,你隶属於朝廷?这落雁有解药麽?”
“先帝在时,服从皇帝,先帝去了,就只服从楼主,不服从朝廷。我们的任务,是杀该杀的人,整治该整治的人。落雁没有解药,宋青冥也研究过,但是都无果。”
“那落雁,有什麽用?”
“功力大增,美容养颜,但每月承受蚀骨之痛。”
怪不得,段景之的容颜比女子还要魅惑,但是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适才,你眼睛怎麽是红色的?”
“当年,为了抵抗落雁每月壹次蚀骨之痛,我擅自逆行了经脉,导致血气相冲,有时,会有些粗暴,眼神会有些不正常。”
“上壹次……你并不粗暴。”
“上次是杀人过多,血色刺激了神经,我缓不过来而已。”段景之道。
不对,她觉得这不是完全的真相,段景之说了壹半的真话,还有壹半,她将信将疑。刚才段景之的神情,绝不是他说的粗暴,是另壹种人格,带着对女人的欣赏但是含着愤恨。而且那晚,他额头上分明有着红莲,这个他却未提及。
“之前你为何不近女色?但是为何又动了我?”
段景之,“不近女色,是因为我练功,我练得是杀人如麻不眨眼的功夫,破不得体内的真气。和女子欢爱,我会走火入魔。至於为何动你,从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思,奈何我的功夫没到顶层,不敢动你,怕损了我的命脉,破了我的真气。最近我功力有所成,你也对我胃口,便试试你可否承受得了我的交欢,我到底是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对你之前的情意视而不见,只不过怕伤着你,壹直没有给你过你正脸色。”段景之把其实她女子的阴柔之气可以缓解落雁疼痛的事情抹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她这辈
子都只能和他交欢。
“那你,原本是对我有意思的?”
“依依,要不是我见你讨人喜欢,怎麽把你从山贼手里掳回来,你当我没事做麽?”
闷骚,绝对的闷骚。白依依听得也满意,至於他之前的漏洞,她总会查出来的。
“那你的……你的……”白依依突然害羞了。
“我的宝贝,是比平常人大些。主要是我之前逆行静脉,真气错乱,导致如此……”
她还以为,段景之吃了秘药,所以才会那麽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其他的也未曾有什麽问的了,她也就转了话题,“这麽早,我们要去哪里?”
“去杀人,我不是说过麽?”
“……”她无语,“杀谁啊。”
“壹个女人。”
中午时分,沿河道而下,终於到达了目的地。段景之给她套了壹件白色云锦外套,就携着她出去了。
这是壹座极其豪华的三层锦搂,建在树林围绕之中,楼阁漆柱,流光溢彩。锦搂檐角,还挂着铃铛,风壹吹,铃铛就叮叮当当。锦搂四周,都站着清壹色的紫衣男子,皆蒙面,神色淡定。
“里面机关繁多,你跟在我身边,不要随意动东西。”段景之走到门前,清冷的说。
进了锦搂,第壹层是楠木雕花书架,满满当当的柜子堆满了书籍,地板是黑石,走在上面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第二层是铺满了青白玉的瓷砖,竟然什麽都没有。第三层是寝居,梨花木的纹花桌,壹张白色的锦床,粉色帷幔纷纷,地上全是竹丝金玟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里面的摆设,全部都是细致的东西,文雅却透着金贵。
“为何三楼这麽豪华,二楼却什麽都没有?”白依依选了红木凳子坐下,观赏着桌上的木兰茶具。
“壹楼和二楼都有机关,别被表面迷惑。三楼也有,但是极少,我下午要出去壹趟,你且在这楼,我备了你爱吃的东西,过会儿暗卫会送上来。我没回来之前,不可离开三楼。”
“那你几时回来?”
“黄昏时分。”段景之挑起她的下巴,“小丫头,洗白了等我回来。不要乱动东西,我可不想你小命在此终结。”
“放心,我手不闲。”
“那便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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