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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我!”
那娜用力点头:“好!”
“洗干净躺床上谢我!”
那娜笑容一僵:“……好……”
聂唯平满意地翘了翘嘴角,长长呼出口气,转过身坚定地离开。
聂唯平重新消过毒,平静地走进手术室,小小的房间里早就站满了人,各就各位地准备好,等着他开始。
聂阜丰坐在麻醉师旁边,远远地冲他点了点头。
连聂唯安都来了,跟着心胸外科的主任前来帮忙。
聂唯平缓缓深呼吸,冷静地伸出手,声音清冽,带着金属质感。
“开颅器!”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原谅,本来以为十一小长假没事可以飙字然后将这个文完结的……没想到突然被爸妈骗回老家(真的是用骗的)参加表哥婚礼,然后返回途中困在高速上,堵车堵得差点绝望,凌晨才到家……各种苦逼,没网络没法通知大家,突然断更实在对不起了!
☆、60
聂唯平小心翼翼地钻开颅骨,将铁钉周围一点点清理干净,手又快又稳,每拿掉一小块骨头,都要屏息许久,没过一会儿,额头就蓄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聂唯平停下动作,旁边的护士连忙给他擦了擦汗,然后跑到门口中央系统控制面板按了几下,室内温度慢慢降了下来。
聂唯平轻轻松了口气,接过手术刀和镊子,慢慢分离周围组织,钉子在大脑中时间太长,早与周围组织发生了粘连,每次剥离血管,周围的医生们比聂唯平还紧张,屏息凝神地看着,眼都不敢眨。
控制面板上的时间飞速流逝,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好几次,还有人等不及率先出去吃了午饭。
聂唯平站得双腿发麻,停下手仰起头活动脖子,骨节发出的咯哒声让聂阜丰不由皱眉。
“聂医生,你已经手术了将近十个小时,我必须提醒你休息一下。”
聂唯平头也没抬,继续道:“潘二刀。”
聂唯平小心地夹起一点提起来,将已经坏死的部分切除,然后抬起头淡淡地回答:“我没事。”
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聂唯平看着已经出来大部分的钉子,还剩下的尖头锐利无比,缠绕着几根血管,管壁在长久地异物磨损下已经变得很薄,再也禁不住一星半点的损伤了。
聂唯安一直站在旁边盯着手术,此时也不由心里没底,看他一动不动地举着镊子站了很久,忍不住出声问:“怎么了?”
聂唯平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从这里进入肯定要破坏脑组织,很可能醒来后丧失语言能力,可从这个角度,很可能会爆开这根动脉……缠得太紧,没办法分开。”
聂唯安皱眉,担忧地问:“那怎么办?”
聂唯平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茫然,仔细思索许久,好似下定了决心般平静地说:“我要做静止!”
聂唯安讶异地张大了眼:“可是……病人昏迷了那么久,心脏极其脆弱,根本承受不住……”
聂唯平冷声打断她:“必须静止……只有先让心脏停跳,让血流静下来,才能降低血管爆裂的可能,不然不管我怎么做,都救不回来他!”
聂唯安不安地将视线投向聂阜丰的位置,聂阜丰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见此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聂唯安深吸一口气,转过脸说:“主任,我做你的助手……”
心胸外科的主任无奈点头,只觉得这些年轻人都疯了。
静止手术全世界都极少有人做,虽然有成功的先例,可风险实在太大!
特别是眼前这个病人,车祸中就有多处创伤,当初参与抢救就有他,几次差点救不活,后来在聂阜丰坚持下,才稳定住病情,可人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一年多的昏迷,心脏必然有很大损伤,哪里禁得起那么大的手术啊!
可现在他没有发言权,院里说得很明白,手术完全交给聂唯平,他们这些被调过来帮忙的,都得听他的!
所谓静止手术,就是降低患者的体温使他的心跳暂停,同时停止体内血液循环,短时间内完成手术目标再让病人恢复心跳。
其实一般情况下,降低体温是为了让身体组织在血液重新灌输前保持活性,通常也就是应用在位置危险的脑部动脉瘤切除术上,阻断血流可以减少动脉瘤破裂的可能性,很少用在其他手术中,毕竟没有几个医生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聂唯平不听劝,坚持要做,其他人也只有照办。
护士们取来一盆又一盆的冰袋,放置在手术台上,体温很快降了下来,聂唯平盯着监控器上的血压,沉声道:“关闭所有辅助设施!”
聂唯安将机器关掉,不忘提醒道:“聂医生,你注意时间,最多只有半个小时……我们还需要十分钟来重新灌注!”
“够了!”
聂唯平不紧不慢地拿起镊子,双手平稳迅速,紧紧卡住的那部分铁钉一点一点地分离了出来。
然后十分轻微的一声叮,最后一小截钉子落在了手术台上。
所有人松了口气,忍不住高兴地笑起来。
“可以了吗?”
聂唯平摇了摇头:“再给我两分钟……”
聂唯平等不及护士给他递器械,直接伸手从车上拿过电镊,灼烧掉坏死的部分。
“可以了!”
聂唯安按下仪器,众人连忙将冰袋取下来,血压一点点恢复上升。
聂阜丰看了眼时间,冷冷地说:“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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