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忍不住笑了下,胸口颤动:“这句话,应该是我来对你说。”
她没有说话,想抱他更紧一些,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只能不远不近地靠着。
向葵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这次是她唯一一次后悔,她不该这样莽撞,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
她宁折不弯,那样骄傲和倔强,可有时候骄傲和倔强却没办法给她带来平静的生活。
向葵头一次打电话给向佩佩,向佩佩哎呦一声:“我还以为眼睛花了呢,你也会打电话给我?”
“求你,帮我一个忙。”向葵低着头,轻声说。
向葵到刘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雨依旧在下,不过小了许多,地面湿答答的,她不小心踩到水坑,鞋子上便溅了泥水。
向佩佩在门口等她,见她过来,拉了她一把:“人来了,你要干什么?”
向葵在她面前难得低头:“谢谢你。”
刘其祥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见她进来冷哼一声,不过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收回去。
向葵来到他面前,微微低头:“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把王安惠放了,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气都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原来你嘴巴里还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刘其祥啧啧,“我不能动你,动别人也不行了?你倒是问问我们爸爸,哪里有这个规矩?”
向葵咬咬唇:“对不起,刘其祥,求你。”
“我没听清楚,你倒是再说一遍?大声一点!”
“对不起,我求你!放过他们!”
刘其祥脸上的笑忽然收敛,蓦地起身,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来看他,冷哼一声:“放过他们?那谁来放过我?”
“我做错的事情,我来承担,我会和你父亲说。”
“你母亲同意?”
“我会让她同意。所以,求求你。”
他猛地松开手,她的脸往一边甩了过去,听到他说:“好啊,既然美人这样说,我难道还能拒绝你吗?”
刘其祥大步出去,等坐到车里依旧心气不平,深吸一口气,问副驾驶座上的助理:“检查结果呢?还有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助理把文件袋递过去,低声恭谨道:“那个女人的确和向葵小姐的男……朋友贺敬有关系,两人是同乡人,以前还有过婚约,前段时间贺敬刚给那个女人的弟弟做了手术。”
刘其祥骂了一声,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看,他摇摇头,眨眨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之后,猛地将文件扭成一团,甩手扔在角落,大骂:“贱人!”气息难平。
“二少……”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女人是贺敬的老相好?”刘其祥深吸一口气,“她有个弟弟在医院,刚做了手术?”
“对的。少爷,检查结果……没问题吗?”
刘其祥闭眼又睁眼:“你去联系一下医生,看看要怎么治疗。”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骂了一声,“cao!一个个都是贱女人!”
刘其祥到公寓的时候,王安惠已经冻晕过去,嘴唇有些青紫。
他让人倒了盆冷水浇她身上,她哆嗦着醒了过来,看到刘其祥就吓得往后躲,牙齿碰在一起,她竭力地抑制,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她怕那条鞭子又甩过来,颤抖着轻声说:“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我错了……”
“你看,你替你的好朋友受罪过,真是可怜。”刘其祥依旧坐在沙发里,抬着眉眼看她:“想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放了我!”王安惠的双眼瞬间亮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我愿意!”她高声叫。
“帮我杀一个人。”他说。
王安惠怔了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敢了?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
“杀……杀谁?”她听到她的声音里带了希冀,她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更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
“向葵的那个相好,给一个傻子治病这事儿,你知道吧?”
她微垂的睫毛颤了颤,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
“杀了那个傻子!”刘其祥笑了下,“是不是很简单?刚刚做完手术,现在连床都不能下呢,等他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干的,你就解脱了,离开这里,你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王安惠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到医院了。
在此之前,她来过许多次,站在那个病房外面偷偷看他,她就进去过一次,在章达还没有醒来的时候。
大概是已经尝够了寒冷的味道,明明风那么凛冽,她居然觉得一点都不冷,她咬咬唇,拿出手机给向葵打了一个电话。
向葵这会儿一个人在章达的病房,见是王安惠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来:“王安惠?你没事了吗?好,我知道那里,我马上就过去。”
她收起了电话拿了包,对章达吩咐:“我有朋友找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再过一会儿贺敬就能回来了。”
章达点点头,看着她出门,视线在已经空空如也的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书。
不过一会儿,门口又传来声音,章达抬起头:“你怎么……”话音乍停,有些疑惑和不解,“你是,谁?”
王安惠往里走了两步,停了停,尴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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