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出现这种分赃不均的情况,你会怎么解决?”
黎语蒖一听就明白,这才不是唐尼问她的,这是她那位大师兄问她的——他在给她出思考题呢。
黎语蒖问唐尼,团队怎么个分赃不均要撕逼法。
唐尼说:“就是老大带着他团队的五个手下,前些天他们一起出差一起加班做了一票大项目,做完赚到一笔钱,回来之后分奖金的时候,有三个人都认为自己干的活更多一点,所以奖金不该均分,要给他们多分。本来另外两个成员是同意均分的,但现在他们也不干了,他们觉得自己并不比那三个人干得少,他们也要多分钱!”
黎语蒖听得脑门发胀。她觉得以周易的魄力,他怎么会允许团队里出现这样的混乱情形。
所以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烂摊子发酵,然后找个方法一举收拾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随随便便炸刺。
她问唐尼:“每个人的工作时间都怎么样?”
唐尼说:“我前边说了呀,几个人一起出差,一起加班做项目,都是一起的。”
黎语蒖哦一声:“那每个人负责的部分,难易程度怎么样?”
唐尼搔搔头:“老大真是神算子,他居然提前料到了你会问这个问题!他说难易程度都差不多!”
工作时间、工作难度都差不多,那为什么还会有人觉得自己干的活更多呢?
黎语蒖思考起来。
想了一阵,她想通了。原因在于每个人对工作的驾驭能力不一样。有人认为一样工作简单,有人却认为这样工作很难,于是同样条件下完成这项工作的时候,后面那个人就会觉得自己所付出的劳动更多。
黎语蒖觉得这类人不应该给他多发奖金,相反根据他的工作能力,更应该少发才对。
她问唐尼这笔奖金的数额有多大。唐尼说:“九千万,不是人民币哦,是美金!”
黎语蒖立刻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内讧了。这么多钱,谁不想多分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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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和唐尼闫静坐在紧挨着柜台的地方。她眼珠转了转,抬眼看了看收银台,几个顾客在有秩序地结账买东西,她雇的服务生在笑靥如花的收钱找钱,一切都井井有条,环境一点都不嘈杂。她收回眼神的时候,视线向上瞟了瞟,眉梢几不可见的一挑。
她嘴角带起一抹笑。
“唐尼,我给你讲个故事。”
唐尼立刻做出捧脸状:“好啊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
他用壮硕的身躯做出这副卖萌的样子,换来闫静响亮的二字评价:“恶心!”
唐尼白她一眼,追着黎语蒖:“快讲快讲!”
黎语蒖给他讲了小时候师父给自己讲过的故事。
“我小时候在乡下,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很落魄的家伙,胡子头发老长,衣服鞋子破烂,浑身脏兮兮,没人愿意理他。我因为从小父亲不在身边,对成年男子有种天生的好奇感,所以没人愿意理他的时候,只有我总去欠欠的撩他,还把我不爱吃的苞米丢给他吃。他也不烦我,吃饱之后还收了我做徒弟。他是个高人,在某座山某道观里学过功夫,我跟着他说是玩也好,说是学也好,练了点小本事,就如你现在所见,我想打一顿马特那样的壮汉不怎么费劲。”
唐尼听得一脸向往:“哇世外大侠!哇大侠收的小女侠!然后呢然后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快讲快讲!”
黎语蒖眼神瞟向柜台上方一下,又收回来:“然后我们接下来讲一讲,我师父怎样教我排队队分果果。”
她的话换来唐尼一脸懵逼。
黎语蒖没管他大脑当机的死样子,反正他大脑一直都欠缺发育。她继续讲:“我师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他小时候和师兄弟们分橘子的事情。他小时候一共有四个师兄弟,有天他们的师父拿给他们八个橘子让他们分着吃。结果四个小孩都想自己多分到一点:大师兄说自己平时一直多做事,二师兄说他也没少帮大师兄分担,三师兄说自己承上启下听老大老二话又照顾四师弟也很不容易,四师弟就是我的师父,我师父他说自己最小应该得到更多关怀。四个人吵吵闹闹的,谁也不肯让着谁,最后实在争执不下就让他们的师父来帮忙分。结果他们的师傅是这样分的:老大4个橘子;老二分1个;老三嘛,3个好了;老四,嗯,年纪最小,学学孔融让橘吧,别要了。
这样一分,一二四全都不干了。老大是因为自己分到太多有点心虚,老二因为分到太少非常不高兴,老三倒是无所谓,老四就是我的师傅,干脆什么也不说,扯着脖子嚎了起来。三个小孩都说这样分不公平。
这时候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我师爷就笑了,说原来你们也知道什么是公平,那你们就公平地分一分吧。
于是这次四个人没人再咕囔想要多要的事,每个人都乖乖地拿了两个橘子吃。”
黎语蒖讲完,唐尼脸上的懵逼已经茂盛到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白痴。
“可是小金刚,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大侠师父小时候怎么分橘子吗?”
黎语蒖波澜不惊:“这个故事首先向你介绍了我师父其人以及我为什么比较会打架,当然这个其实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公平不是自发的,是要有权威镇压的,要让叫嚣不公平的人首先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不公平,让他们有了落差以后,他们才会珍惜最初那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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