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行感激地看了老爸一眼,果然是外交部部长,沉得住气不说,什么时候该以静制动,什么时候该抽身而出,都恰到好处。
胡小涂跟在任父身后上了二楼,她回眸瞥了瞥客厅里的几个人,依旧谈笑风生,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尴尬,.本不曾出现过。
任父带她来到书房,“小涂,坐。”
胡小涂毕恭毕敬地道了声谢,规规矩矩坐下来。
任父慈祥地笑,“小涂啊,以行她二姑口直心快,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胡小涂知书达理地点点头,“爸,我知道。”
任父含笑继续,“你们年轻人哪,还真是敢作敢为,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自己做决定了,后生可畏啊。”
胡小涂不好意思地笑笑,脸颊也跟着泛红,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胡父知道儿媳妇还在提心吊胆,便不再为难她,自己抢了先继续说下去,“婚姻,就是一台戏,主角只有你们两个人,而出现在你们生活里的形形色色的人,或许十配角,或许是路人甲,但最终都不过是你们的看客。
别人的说法不要太在意,过好你们自个儿的小日子,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维系好自己的婚姻是门学问,遇到不懂的要自己相出解决的办法,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个公公,过来问我,我也不介意。”
胡小涂猛点头,“谢谢爸,我记住了。”
胡父“嗯”了一声,知道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不必再过多说教,便换了个神色,“听以行说,你在aps翻译部工作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吗”
胡小涂一提到自己的工作,便有了话题,她渐渐地不再紧张,放松了下来,就像跟自己父亲聊天一样。
这边厢,一楼客厅里,任母早把任以行带到了厨房,关上门,压低了声音,颦着眉道,“以行,这回你必须听妈的”
任以行无奈地垮下肩膀,冷着声音道,“妈,我和韶飞是不可能的,再说我都已经结婚了,您就别掺和了。”
任母厉声,只说了一个字,却如一道霹雳横空划过,“离。”
离
胡小涂捏着手机,手指用力到都能把手机捏碎,浑身因愤怒而颤抖着,离婚这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然而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胡小涂抚平.口的起伏,更抚平了声音里的颤抖,正色道,“林嘉,莫茉吴都已经怀孕了,过几个月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是抽风了吧才会想要离婚”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依旧死不悔改,胡小涂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上来,吼了句,“你特么要是敢离婚,你就等着收尸吧”说罢气鼓鼓地扣下手机盖,自己脱力又颓废地摔进床里。
离婚现在的男人怎么随口就敢说出这两个字,当初爱到要死要活的那股劲头呢,深爱着女人的那颗火热红心呢,都被驴踢了吃了
胡小涂顿时不放心起莫茉吴来,又怕打电话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只好“啪啪啪 ”地编辑短信,告诉她心情开朗点,有什么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任以行一直站在门外,从听到胡小涂那句“离婚就等着收尸”开始,一直听到屋子里再次静下来。
他收了收脸上的郁结之色,轻敲后未等应答,推门而入,见胡小涂正埋头发信息,便不打扰,兀自挨着她坐了下来。
少顷,胡小涂将短息发送,把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到男人身上,皱着眉笑。
任以行心里揪了一下,看她的神色,再加上方才偷听到她说的话,会不会她已有所耳闻便不放心地问,“老婆,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胡小涂叹口气,靠进任以行的怀里,“林嘉那个混蛋竟然要跟莫茉吴离婚他简直不是人”
任以行心惊,随即暗自苦笑,那林嘉也的确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比起他这个被老妈以死相逼非要他离婚的人来说,林嘉真真的要幸运多了,可人家竟然还不珍惜。
胡小涂又接着掳袖子吐沫横飞地把林嘉骂了一通,骂到口干舌燥之时她才停下来,消停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抱住任以行的胳膊,小脸擎着,可怜巴巴地问男人,“对了我忘问你了咱妈怎么评价我的”
任以行知道,这丫头不会不在意他们的看法的,便.了.她的脑袋,“我二姑那是无心之谈,你千万别当真。”
胡小涂看着任以行些微痛苦的神色,凑上他的脸亲了亲,故作轻松道,“我说你们任家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婆婆妈妈的刚刚咱爸还跟我说过一遍呢,这回你又来安慰我,我真有那么小心眼,连个玩笑话都要较真”
任以行揽过胡小涂,在她发顶吻了吻,他知道,这丫头怕他内疚才故意说笑,如此一来他心里更是觉得内疚和自责。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和谁结婚的权利都保不住,那何谈给这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任以行拉住胡小涂的手,“咱妈说,她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好媳妇儿,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弄得跟你才是她亲闺女我是捡来的似的。”
胡小涂弯着嘴角笑,抬起头看任以行,“真的咱妈真那么说”
任以行撇嘴,“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胡小涂皱着鼻子耷拉下脑袋,再次回到任以行的怀里,声音闷闷道,“我才不去问呢”我怕她啊你不知道么
任以行察言观色,看到胡小涂眸子里降下来的热度,便低眉,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妈这个人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有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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