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的病人数十个,病情不同轻重不同,来历不同,一个两个十几个能做手段,但所有的人都被看好,那这手段大概只有神仙能做到了。”另一人感叹。
“而且我们已经派人统查问过,这些病人事后没有再接触过任何人,也没有更换过汤药。”有人跟着说道,“方家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毫无破绽。”
大家的视线再次看向窗外。
“这除了是自己的真本事,没有别的可能。”一人肯定的说道。
便有人笑了。
“那这次严三可是踢了铁板了。”他说道。
话说到这里有人嘘了声。
“看,县丞的人来了。”他说道,冲楼下指了指。
……
“我不出诊。”君小姐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如今排队的人虎视眈眈,决不允许别人挤占自己的位置,但这个男人的到来让人们毫无怨言的让开了。
他径直走过来,询问君小姐可能上门问诊。
君小姐答的很干脆。
“这是我们县丞大人的管家。”旁边等候的民众忍不住提醒道。
君小姐哦了声,对这男人略一施礼,算是打过招呼,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男人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那我们就来这里吧。”他神情和气的说道,对君小姐也施礼便要转身,要走未走,看到了这边的废墟,神情有些惊讶,“这九龄堂的房子怎么塌了?”
这九龄堂的房子被推倒已经快要二十天了,事情早就传遍了,县老爷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了。
这意味着县老爷们要过问了。
能管住严老爷这个乡绅的,也只有官府了。
君小姐的冤屈能报了,在场的民众神情激动。
就连一直神情木然的雷中莲脸上也微微动容。
当然他不是激动,而是感叹。
曾经他也问过君小姐,房子的事就这么算了?君小姐却浑不在意说房子的事不重要,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过。
但现在看看,不用君小姐问,就有人主动来问了。
别人求个公道求神告佛,而君小姐只需要坐着等着就行。
雷中莲很是感叹,而站在人后的胡贵则面色发白。
完了完了完了。
第二十八章这个黑心肝哩
求人过问,跟人主动来过问,意义完全不同。
这说明对方对君小姐有所求,既然有求就一定会让君小姐看到诚意。
完了完了,君小姐有房契,占理,现在县老爷们又主动交好她,那这官司要打起来结果可想而知。
四周一片安静,等待着君小姐说话。
等待这么久,受了这等委屈,这一刻终于老天开眼了。
君小姐是悲愤呢还是激动?她是站起来说还是坐着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
君小姐却笑了笑。
“房子年久了难免塌了。”她说道。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就这样?
说是天灾?不提人祸?
这是什么意思?
县丞老爷的管家微微一怔,旋即笑了,他没有说话再次施礼转身疾步走了。
这一幕很快就传开了。
夸张的渲染县丞老爷的管家怎么义愤的过问君小姐房子的事,而君小姐又怎么善良的没有告状。
这就是医者仁心,这就是君家九龄堂的风范。
这些话这些事严老爷听的清清楚楚也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次他不是通过下人的转述,而是亲眼亲耳。
他终于在家里坐不住,亲自来看了。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严老爷下意识的拿着折扇挡住了脸。
虽然是自己做出的举动,但也让严老爷很恼火,但来到这里看了这场面后,他就只剩下心凉。
他好歹活了半辈子了。有没有把戏,做没做假,他也是看得出来的。
而眼前的一幕一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没有作假。
“这怎么可能。”他一脸不可置信,“她难道真的有如此神技?”
他的视线落在草棚里,除了君小姐。有个少年人正拄着拐走了几步。俯身在君小姐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那个少年是方家的少爷,是这君小姐的丈夫。是个瘸子。
“她要真是神医,为什么治不好她的丈夫?”严老爷眼睛一亮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得身旁有人喃喃。
“这已经够好了。”
严老爷转头看去,见是一个相貌普通的扔到人堆里都看不到的男人。
男人的口音带着明显的山西味。
他没有看严老爷,只是看着那边的草棚。视线紧紧的盯着方承宇。
“哎,你说什么够好了?”严老爷用扇子掩着脸竖眉喝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
“你见过瘫子走路吗?”他说道。
瘫子走路还叫什么瘫子。这人有毛病吧。
严老爷皱眉要说什么,那男人却转身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莫名其妙。
严老爷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边的草棚,眉头紧紧皱起。
这家伙要是真有神医之技。那可就麻烦了,钱和权都可以斟酌,唯有命没人舍得斟酌。
得罪谁也没人想得罪大夫。谁敢保证自己求不到人家。
你再有钱再有权,首先也得有命来享。
看到没。现在县衙的人开始动心了。
“还好胡贵没跟她提我。”严老爷又有些庆幸的自言自语,想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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