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对舒亚男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知道后来那乞丐怎样了他疯了,逢人就说:‘我曾经得到过一大锭银子,就因为没来得及花,结果变成了石头。如果我当时就花掉,现在我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了!’”说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从那以后,那乞丐就一直生活在懊恼和悔恨中,永远失去了快乐。其实自始至终,那乞丐也没用失去什么,可神仙的一个玩笑,就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舒亚男先是有些迷茫,但冰雪聪明的她,渐渐就明白了白衣女子这个故事的寓意。她遥望虚空喃喃道:“我就是那个乞丐,生活跟我开了个玩笑。我本来一无所有,但心有所爱后,痛苦也就接踵而至。”
白衣女子击掌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竟能立刻就悟到这一层,果然不负我的眼光。不错,你心中的那个人,就是乞丐得而复失的银子,你生活中原本就没用他,何必再为他烦恼?记住,心空则不痛,心痛则不空。”
“心空则不痛,心痛则不空!”舒亚男遥望虚空茫然问道,“可是,如何才能心空?”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忘记!忘记命运给你的那块不属于你的银子。”
“忘记?”舒亚男一怔,眼里泪水突然汹涌而出,“可我这一生,怎么可能再忘记他?”
“拜我为师。”白衣女子面带浅浅微笑,就如拈花含笑的观世音菩萨,“我教你如何忘记。”
舒亚男定定地望着对方,白衣女子那清澈纯净的眼神,给了舒亚男一丝渺茫的希望,她终于翻身跪倒,涩声道:“弟子舒亚男,愿拜您为师,学习如何忘记。”
白衣女子扶起舒亚男,微微笑道:“入我门墙,就得忘情、忘性、忘生、忘死。虽然不是出家当尼姑,可也差不多,你要考虑清楚。”
舒亚男一咬牙:“弟子会努力去忘记!”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道:“要忘记就先从你这名字开始,再说女子姓名中带‘男’字,实为不详,为师就先给你改个名字吧。”
舒亚男涩声道:“请师父赐名。”
白衣女子略一沉吟:“我就妙字辈,你应该是青字辈。你姓舒,我看就叫舒青虹,如何?”
“多谢师父赐名!”舒亚男缓缓抬起头来,在心中暗暗对自己道:从今往后,舒亚男就算是彻底死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跟你再没用任何关系。你叫舒青虹,你要努力忘记过去,忘记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他!
巴哲不愧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很快就拎回了两只洗剥干净的兔子和山j。白衣女子对他一招手,指着舒亚男道:“徒儿,快来拜见你的师姐。”
巴哲惊讶地望望已经坐起的舒亚男,又望望面前恨之入骨的师父,愤然质问:“我年纪比她大,入门比她早,干吗要叫她师姐?”
白衣女子嫣然笑道:“我的门派我做主,规矩与别人大不同。从今往后我收的弟子,个个都是你的师姐,记住了?”
巴哲被这怪规矩气得满脸通红,不过一想自己拜这女人为师,也并不是真要加入她那狗p门派,便咬牙忍了下来。草草冲舒亚男拱拱手算是见了礼,然后才将野兔山j炖作一锅。不多时野兔山j汤炖好,巴哲先给白衣女子和舒亚男各盛了一碗,双手捧着递过去,还真如入室弟子对待师父、师姐般恭敬。
那女子虽然像个出家人,却不忌腥荤。少时三人用完晚餐,便在林中歇息。舒亚男靠近篝火取暖而眠,巴哲则躲到一旁的树下,靠着树干打盹。那女子却跃上树枝,躺在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上,身子浑无重量一般在树枝上微微荡漾,真不知她怎么能稳稳躺在上面。
半夜时分,巴哲像狼一样微微睁开眼眸,看看篝火旁的舒亚男已沉沉睡去,树枝上白衣女子的呼吸也细微深长,显然已进入了梦乡。他又听了片刻,这才悄悄起身,手执弯刀蹑手蹑脚地来到树下。他一刻也忍受不了他这个师父,只想早点结果了她。
刀如闪电般挥出,巴哲自信在这个距离,没有人能避过自己必杀的一刀。谁知刀方出手,他却突然感到手肘一麻,弯刀脱手飞出,擦着那女子的鼻尖钉在了树干上。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肘x道方才被一根长长的树枝轻拂了一下,树枝一头就执在那女子手中。就见她睁眼从树枝上跳下来,挥动枝条劈头盖脸就向巴哲抽去。刚开始巴哲还拼命躲闪,待发现自己再怎么躲都是徒劳后,他干脆咬牙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任她将自己抽得体无完肤。
也不知抽了多久,白衣女子总算住了手,望着巴哲笑吟吟地问:“知道师父为什么抽你”。
见巴哲茫然摇摇头,白衣女子痛心疾首说到:“你要杀我好歹也动动脑子,让我多少感到点威胁。像你这样拿着刀直挺挺地走过来。我都恨不得让你一刀杀了算了,怎么会手下你这么笨的弟子?”说完白衣女子跃上树枝,头也不抬地吩咐,“在没有想到绝妙手段钱,千万别再来打搅为师休息。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巴哲呆呆地望着坦然入睡的师傅,真不知道她是人还是妖。他曾经在大草原纵横多年,一向难觅敌手,但现在却被这个女子肆意玩弄于鼓掌,他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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