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枣补血,红的东西都能滋y。”
“所以红军一定能战胜白匪。”辛夷用自己的红司令吃掉了对方的一个白连长。
“听说前年那个县长的小姨子终于忍不住了,j蛋清梳头,水葱绿小袄裹身子,带了一大包大红枣来到北京,想冒充保姆混入白公馆。”
这些故事多数是听胡大爷说的。胡大爷是我们宿舍的管理员,男生女生全管。胡大爷管宿舍的风格是,只要不把楼拆了,他什么都不管,有卫生检查,他都会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我们。一个寒假里,我在宿舍开了两桌麻将,十几个人一晚上抽了十几包烟,喝了两箱啤酒,胡大爷只说了一句,“小声点。”
胡大爷有一百岁了,他记得千年的事情。胡大爷刚建校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大爷,是个名誉称号。中国名医录里,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他看着念完书的。给中央领导看病的医生,见了胡大爷,没有不下车鞠躬,没有不叫大爷的。胡大爷总说人生最大的烦恼是老而不死,时间难以打发。他说人老了,不管读没读过书,要活得有意思些,只有靠低级趣味了。在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学校里,胡大爷是一本活的《子不语》。他没学过遗传学,但是清楚这个学校、甚至中国医学界里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胡大爷历尽沧海桑田,还是对男女关系情又独钟,念叨起来眉飞色舞。他常常带着一大穿钥匙,在楼道理叮叮铛铛走,象是个脖子上挂个铃铛的老猫。老猫已经不抓耗子了,但是还喜欢和耗子玩耍。胡大爷觉得那个房间可疑,常常象征性地敲一下门,然后拿钥匙开了门就进去,矫健异常,要是真有人干事,他就连说对不起,慢慢退出来。我老觉得,中国名医们如果有阳痿、早泄、s精困难等等性功能障碍,八成是胡大爷害的。“秋水,昨天我撞见黄芪和他的女朋友了,真的,你还不信。我进去的时候,他女朋友头发乱蓬蓬的,黄芪连大爷都不会叫了。对了,你的《七种武器》后两本呢,借我看看,我肯定还你。”胡大爷另一个爱好是看武侠,总向我们借,借了就不还,你问,他就咬定没那回事情。年岁大了就是有这点好处,他想记住什么事就记住什么事,想记不住什么事就记不住什么事,谁也没办法。我们明白了这点之后,借胡大爷书,就不指望他还了,索性自己再买一本。现在,胡大爷有整套的金庸和古龙,他没有整套的梁羽生,是因为他不喜欢看,他对一些作家充满抱怨,“我都读不下去,他们怎么写下去的?”胡大爷金庸、古龙看遍了之后,开始劝我退学,“你行,你写凶杀sè_qíng都行。不写,浪费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改行还来得及。比当医生还造福,能让那么多人高兴呢。要不毕业就先干几年皮科,治治性病,或者男科,看看阳痿,长长见识再改行。要不一边当医生,一边写,你肯定行,凶杀sè_qíng都行。你知道怎样叫有本事,写的东西能到街上报摊上卖,有本事。写凶杀,让我想磨菜刀,就练成了。写sè_qíng,要是让我还能,哈哈,小子,你就练成了。江湖上你就能随便行走了。”
我常想,我从小要是有这样一个爷爷,我会出落成什么样子。
“后来呢?”厚朴挺好奇。
“后来被机智的白夫人及时发现,一脚踢了出去。之后逢人就夸自己智用双全:‘我第一眼看见那个小妖精,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几天后随口问她一个问题,就漏了馅。她连我们家老白有几条内k都知道,这还了得!要不是我心细,呵。”
“白先生真挺!”
“还有呢,还有呢,文革之后,校领导还收到过检举白先生的信呢,说他s扰女学生。”
“信上怎么说?”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白老师借口替我补课,趁我不备,将我一把扑倒在解剖床上。’”
“肯定是假的。白老师从不补课。下班就被白夫人接回家。也怪了,白先生血管神经再乱也能解释得清清楚楚,家住新开胡同,过了东单就是,自己就是找不着。”
“领导也不信,领导说,解剖床是不锈钢的,多硬呀,绝不可能,老白在宿舍有床吗。”
“但是白先生很挺是肯定的,要不,不会有这种谣言。”
“这回可以放心下棋了。除了重点,不背别的了。”
“不过也有反例。去年王大他们的考病理,教课的常老师明说生殖系统不要求,结果就考了一例yj癌的实体标本。可能是又长了癌,又在福尔马林y里泡得时间太长了,全班十二个女生全认不出是什么。”
“咱们师姐真纯洁。”
“咱们班的女生肯定答的出,解剖生殖系统的时候,自己分到的尸体是女尸的,都跑到别人的男尸体上看个仔细,拨弄来拨弄去,生怕漏掉什么。”我们班上的女生倒是对尸体一点不反感。别人讲,第一次见尸体,可能吃不下饭,我们班女生,第一次摆弄完尸体后,中饭一边啃排骨一边讨论,香着呢。我们班上,没准将来能出半打儿名医。
“考试的时候,一个师姐不会,小声问王大,那是什么呀?王大说,就是那个东西。师姐急了,你怎么这么小器呀,我以前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呢?王大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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