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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宣转过头,看向苏诺,无畏无惧的一笑,“嗯,受得住”
在竹延博面前,竹宣所展现出来的另一面,是苏诺没有想到的,“受个屁,你这个身板,几板子下来,你都去见阎王了”
“咳咳,苏诺,不要动他,否则你要和我一起去地狱了”竹宣坚定的摇头,出言阻拦住要出手的苏诺。
地狱,这个词,什么有点耳熟?对于他的强硬,苏诺思绪几经深远,凝视了他一刻,明白他是替她顾虑,她尊重他,收回手指,“好,我不多管闲事了。”
竹宣苏诺二人交流间,怒意未退去的竹延博抄起家法木仗,铿锵有力走到竹宣面前,“你这个孽障,嘀咕什么,给劳资跪下”
“孩儿请问父亲,我因何而跪?”竹宣直视他,毫无惧意。
苏诺挠挠下巴,感叹,“叛逆期的可怜娃啊,火上浇油”竹宣对竹延博的态度明显不同,无波无澜之下似是有敌意。
竹延博闻言一愣过后,火气更上心头,毫不留情一仗打在竹宣膝盖上,又连续几下打在他后背之上,“孽障,我是你爹,你要跪我,你害死你未出世的弟弟,你不知错,要跪”
竹宣半倒在石地面上,面容苍白,手紧缠绕着衣袍一角,垂眸盯着地面石子花纹,眼里划过隐忍,和不像他现下该有的绵绵恨意,不语不认不求饶。他闭口不言,竹延博力气却丝毫未减弱半分。竹宣纯白衣袍,后背逐渐抹开殷红色,而待旁边的家丁,管家纷纷扭过头,竟似是不忍看,却没有一位开口,为竹宣辨别一言一句。
苏诺捏着手掌待不下去了,“我靠!”飞过上前,一下竹延博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远处木桩上,“老爷”守在一边小厮管家,一窝蜂冲向了竹延博,苏诺俯下身,看着强撑的竹宣,冷然不明道,“竹宣,你不知道反抗啊”
这个时代,反抗亲爹是忤逆,但比硬在这挨打强。
“咳咳,不要动手”竹宣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唇齿血腥味弥漫,他微弱的抬了抬,隐忍之下掐绕出血的手,想要拉拉苏诺,不要意气用事,却根本触碰不到她。
竹延博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不肯把手,抓起木仗,摇摇晃晃身子,又要打竹宣,“你这个孽障使了什么妖法,把劳资推开的”
苏诺扭转手腕,明媚笑着,“竹宣,我不动手可以”动个手指同样。但是这会,苏诺手指还未动,远处跑来两个人叫停了住了要下杖邢的竹延博,还有打算玩死他的苏诺。
护主的竹青见自家少爷被竹延博打的半死,连滚带爬爬到竹延博跟前,一个脑袋用力在石子地面上磕,“大少爷,少爷,大老爷,您绕过我们少爷吧,我们少爷是不会害如意姨娘的,大老爷,奴才求您饶了少爷,大老爷您要打打死奴才,奴才贱命不值钱……”
“你是个什么东西”竹延博一脚踢开了竹青。
在竹青后面跑过来是竹府老太太,也就是竹延博他母亲的贴身一等丫鬟翡翠,她气喘吁吁瞄了地上竹宣一眼后,确定还没有死,就对竹延博附了俯身,道,“大老爷,老祖母请你去一趟,还有祖母,让奴婢捎句话,竹宣少爷也是竹府的人,竹府内的人在怎么不是,也不能动家法免得日后落人口实,大老爷,你就高抬贵手,饶过大少爷吧”
“你这个孽障,劳资念在你过世母亲和母亲面子上,今天绕你一次,你以后再犯,劳资打断你的腿不可!”竹延博听老太太发话了,放下了木仗,走到竹宣身旁时候,甩甩衣袖,又撂下一句话,“跪三个时辰再起来。”说完,才和翡翠一并朝老太太院落走去。家丁见老爷不打了,匆匆忙忙抬着家法木仗出去了,生怕多待在这一秒,就沾了竹宣的晦气。
这个时代三个时辰可是六个小时。竹青额头上嗑出个大包,想要再向竹延博求饶,却被竹宣一个眼神制止了。
人走了,没得玩了,苏诺瞥了眼凄凄惨惨狼狈的竹宣,撇了撇嘴角,一丝赞叹一分调侃道,“竹宣,你真能忍”一个人能忍到如此程度,难见,尤其和随心而为的苏诺作为比较。
竹宣已没力气和苏诺搭话,于是对她微扬了下嘴角。
一个时辰过后,年龄不大的竹青一脸忧心忡忡,撑着意识朦胧的竹宣,“大少爷,这里没有旁人,你别跪了,回去吧,你在跪下去,腿要废掉了”
“三个时辰还没到,我不能回去”竹宣嘴角血迹已经干裂了,眼睛空旷看着前方,迷迷糊糊嗓音沙哑说着,执意不肯起身。
苏诺细数着天空上不断飞过的鸿雁,她没有劝阻他缘由有二。一,因为她知道他是在同竹延博较真,跟自己较真,她多说无用,二,竹宣没跪足三个时辰,被那个嚼舌根的人传入那个竹延博耳朵里,后果不可预计。
竹宣跪完三个时辰,硬扛了过去,可时间已过落日,待夜晚回到荒凉西院时,他大半条性命已经是买进鬼门关了。
和西院破落形成鲜明对比的东院,一处灯火通明,繁花紧凑摆件精致的院落内,一位妇人头上绑着绷带,则躺在软榻上,笑着问道,“那病秧子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一年岁半百的嬷嬷,给妇人捶着腿,得意的面脸褶子堆着笑,“小姐,姑爷亲自下的手,打得还真不轻,要不是老太太那边派人过去调停,那病秧子现在已经死了,不过,老奴让画菊去打听了,他挨了那多么板子,又跪了一下午,肯定活不过今晚”
此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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