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副部长也是从公司创业初期淘汰下来的老同志,听说与苟保安交厚。正部长都整天闲着请人喝酒,副的更不用说,基本成了搁在厂房里的闲置机器,很难再得公司重用,行使权力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可这种人又不甘落寞,朝思暮想期待重现往日威风,所以养精蓄锐,憋着劲儿寻找机会。
这个机会终被钱部长逮到了,也被苟保安逮到了。“妈的,你们这帮小子,平日张狂得不把我们这些老同志放在眼里,不趁这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将来怎么更不得!”钱部长和苟保安心照不宣地暗暗地想,抖擞着老精神商量了一个方案,然后便全力以赴,不落每个细节地开始调查,要算郑熠阳秋后的账。
这一算首先扯出了a市公司向c市公司滨河区冲货的事,冲货的事一被揭开,因低价出货造成的亏空便暴露出来。郑熠阳幕后指使曹斌与贾南升c作这件事时,只是在口头上允诺了曹斌,低价出货产生的费用,全部由他负责。他打算的是,下月同a市第三医院合作组织一场大型义诊活动,到时借机将低价出货产生的亏空补上,在活动没有c作以前,亏损的差额还在市区市场部的账上挂着。东窗事发,郑熠阳为求自保,马上改变了想法,推说不知此事,凭曹斌百般哭诉对调查人员说是受了郑熠阳支使,可却拿不出一点证据。何况,郑熠阳虽然倒了,但根基仍然稳固,声望影响仍然比他曹斌大得多!在省部朋友的暗中协调下,哪个能不给几分面子?就连钱副部长,也不敢做得太过,苟保安自然更加不敢穷追猛打了。因此,调查组任可弄死一个曹斌,也不愿意过深的得罪郑熠阳,那样的话就会得罪一帮子省部领导。所以调查组根本不听曹斌说的这一套。曹斌傻了,又往贾南升身上推,说这是贾南升一手c作的,他只是帮凶。可贾南升这个女里女气的“阉货”到关键时候竟然作出了惊人之举,闻风不对,携款万余,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调查组向公安局报了案,捉拿贾南升。曹斌则被拘捕,扔进了看守所。苟部长放话说,只要他补上亏空,公司会考虑对他宽大处理,不追究刑事责任。曹斌绝望得p都凉了,赶紧通知家人筹钱,好把他赎出来。估计他从康品健公司挣到的那点钱,又连本带息地还给康品健公司了。
那场激战以后,邓岩再也没有从公司出现,说不清她是辞职了还是被开除了,更说不清楚她去了哪里。我有意打听,却没有人能给我提供准确信息,包括李婷。也许谭玉健能,可我忽然对他产生了憎恶,不愿意同他交流。
因人事变动,我的辞职报告迟迟没有批下来,但我还是决定月底准时走人,先以请假的名义等待批复,到时再进行工作交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交接的)。
我准备离开那天,给杨大伟请了假。杨大伟早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什么也没有说,便应允了。我去人事部找朱元,想同他打招呼。自那天我俩约好在我走之前聚一聚后,因受到“激战”的影响到现在也未能如愿。我期望和他聚一聚,不只为告别。那天激战,他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那么勇敢,让我完全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并不是那个被张野吓成小j儿一样的懦弱朱元。
第四卷 一二三
我去人事部找朱元,朱元没在办公室,却见谭玉健正坐在邓岩以前坐的那把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一见到我,他马上站起来,很矫健的样子,肥厚的大脸上全是激动。“哎哟,我的好兄弟,你想死哥哥了!”他马上说。
“你别误会,我
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朱元的。”我冷漠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哦,他刚出去办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坐下,就当等他,给哥哥个机会,和你沟通沟通。哥哥是真想你了!”谭玉健殷勤诚挚地说着,拽过一把椅子,放到我面前说。
“想我干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有用吗?”我不客气地坐下,讥讽地说。
“兄弟你这话实在伤哥哥的心呐!”谭玉健苦着脸说,“你这是记恨哥哥呢吧?怪我拦你英雄救美吗?”
“你心里清楚,我不是为了这个。”我冷冷地说。
谭玉健扭着大p股走到门口,谨慎地向外瞥一眼,关上了门,走回来低声说:“我清楚什么呀?你说明白点儿。如果是哥哥的错哥哥保证改,给你道谦陪不是!只是别老绷着个脸不搭理哥哥。为这,哥哥连饭都吃不饱了。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别给我贫嘴打哈哈,装糊涂是吧?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你和郑熠阳争斗不拿邓岩说事儿?”我严肃地说。
谭玉健微微地愣了一下,马上点头说:“是呀!可我没有拿她说事儿呀!”
“你敢说你没有?”我瞪着他说,“除了你,我,还有李婷,没人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儿!郑熠阳的老婆怎么可能知道?还带着人渡洋跨海从c市找这儿来闹事儿!谁告诉她的?”
“兄弟你冤枉哥哥也得把理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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