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北京:最后的梦想者》 1988年8月开始拍摄,1990年完成。该片先后参加多个国际电影节(香港国际电影节、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美国夏威夷国际电影节、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新加坡国际影展等)。
《1966,我的红卫兵时代》 1992年拍摄至1993年完成。1993年10月,该片在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影展中获〃小川绅介〃奖。1994年,参加鹿特丹国际电影节、柏林电影节及布鲁塞尔国际艺术节展映。
《四海为家》(《流浪北京》续集) 1993年8月拍摄至95年3月完成。该片参展1995年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
二.著作
《革命现场1966:一部纪录片拍摄手记》
《流浪北京》
三.其他艺术活动
1994年5月 作为演员参加牟森导演的戏剧《零档案》,在布鲁塞尔国际艺术节演出。
1994年11月 参加牟森的话剧《与艾滋有关》,在北京演出。
1994年12月 作为演员参加文慧独立制作的现代舞《100个动词》,在北京演出。
1995年12月 作为演员参加文慧独立制作的舞蹈剧场《同居生活》,在广州〃首届现代艺术小剧场展演〃中演出。我眼中的纪录片
1995年12月26日,我第一次采访吴文光。他的家在北京新外大街的一个胡同里。房间装修得很上档次,各种小工艺品、小饰物琳琅满目。有一个长长的挂件上别满了15、6个参加各国电影节、艺术节、研讨会的代表证。
采访前,我将一份写有6个问题的提纲交给吴文光。他看完后,说跟考卷一样。正式采访时,他把〃考卷〃还给了我。于是,整个采访成了〃漫谈〃。
〃漫谈〃后,吴文光意犹未竟,又说了许多。其中,有这么一段:〃尹慧(自由撰稿人)来过我这里,她问我,为什么要拍纪录片。我回答说,纪录片是一泡屎,不拉出来不舒服。她写的文章后来登在香港的《九十年代》上,里面我的照片下,印了一行字:吴文光说,纪录片是一泡屎……〃
汪继芳(以下简称汪):新纪录片运动是从你开始的……
吴文光(以下简称吴):话不该这么说……刚开始时没想过要做新纪录片,实际上,88年前中国根本没有纪录片,所以无所谓新、旧。现在大家认为的所谓新纪录片运动也没有把它的理论与实践完整得很好,仅仅是开始,现在的一些评论家或艺评家他们愿意用一些新或旧来划分的话,可能是为了方便吧。当时我没想到要拍新纪录片,只是想拍。能够参照的纪录片范例几乎没有,不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中国纪录片的范例,第五代可以超越第四代,第四代可以超越第三代,纪录片方面呢?我一直感觉到几乎等于零。这可能会让中国那些拍纪录片的电影厂电视台的人感到恼火,这把他们多少年的工作一笔勾销,但实际上他们拍了些什么呢?在90年91年我们接触到一些国外的纪录片,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纪录片,人家七、八年时间、三、四年时间拍一部片子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这话我跟一些行业里的人说了以后,他们听了以后大眼瞪小眼,有那个必要吗?当然没那个必要,你拍新闻去,拍专题报道去。
汪:你是90年91年看了一些国外的纪录片。
吴:严格意义上的纪录片……国外划分纪录片往往是指就一种事情或一种人进行深入拍摄的,里面可能有故事也可能没故事,可能有人物也可能没人物(没固定的人物),但它肯定是在纪录一种历史或一种现状。
汪:还得有一定的长度……
吴:不仅仅是一种长度,象《话说长江》、《黄河》这些片子也够长的吧,拍摄的时间也不短,但无非是坐在飞机上一个走马观花而已,你能够清楚地记得〃长江〃里的一个人物在你的脑海里吗,你看了20集?那是一种电视节目,国外叫它电视纪录节目,但当你看了日本的小川绅介、美国的怀斯曼,还有澳大利亚、法国、德国的一些导演,他们拍的纪录片那才是严格意义上的纪录片。怀斯曼他也可能一个多月拍一部纪录片,他拍一部叫《动物园》的片子,只拍了45天,但剪辑他花了9个月,因为他片比是20:1,就是2个小时片子他拍出20倍的长度。45天的工作时间是一个从白天到黑夜的完整的工作时间。
汪:你在拍《流浪北京》时可能没有意识,但后来的两部是否有意识地在拍纪录片?
吴:对,是有意识地想拍摄一些,达到一些在《流浪北京》的时侯无意识的东西。但这里面有一种就是有意识以后、自觉以后达到了没有,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些实际上是没有意识到的问题,但《1966,我的红卫兵时代》以后我拍的纪录片比早期拍的时侯意识自觉得多,自觉地在纪录人和现状的时侯应用一些手段,但我事实上还是觉得并没有说跟心里想的是一致的。
汪:有一些遗憾……
吴:不仅仅是遗憾,非常不成熟的东西,不止是遗憾。因为遗憾谁都可以说一个片子完了以后,成品出来以后都会有遗漏、遗憾。我说的不是这个遗憾,我说的是完全是在严格意义的纪录片上欠缺很多。而且在纪录片上,我本人是不讲究从什么材料开始,因为按道理电影纪录片是用胶片拍,我现在所有片子都是用录像拍的,但从题材和拍摄的方式我都是按照纪录片方式来做的材料上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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