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万里,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他居然对我们公司的材料说三道四,这不对,那也不对,说什么不够办二级资质的条件。”
完了又丢了一句话给胡宝亮。
“反正我已是尽力了,我看这事呀,只要有这个人在,就没法办成!”
胡宝亮听了王春艳的气话,知道了个大概。看来马万里没买他的账。胡宝亮的脑海里闪过马万里这个人的经历:马万里,退伍军人出身,现年五十六岁,上一届当过城乡建委副主任,据说和市里汪副市长私交很深,这才能稳坐市工商局长位置。
这马万里既然可以对市委秘书长的招呼阳奉y违,他再出面拉拢他显然行不通。这事又不能就在他那里卡壳了。怎么办呢?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等马万里这届任职满了再办这事,明年年底就是换届选举时间,到时无论如何都要换掉马万里,c上听话的人;二是立即找到马万里的短处,借机换掉马万里,谁让他挡着自己的财路呢。
胡宝亮想到这里,y冷的笑了笑。王春艳见他这般神色,心里头有些发毛。恰巧胡宝亮向她投来y骘的目光,连忙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头害怕着,不知胡宝亮这时打的什么算盘。胡宝亮盯了王春艳一会儿,犹豫着拿不定注意,似乎又否定了这个念头,目光收了回去,转向别处。
两人就在偌大的房间里对坐着,谁也不说话,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这一夜,王春艳是和胡宝亮在一起睡的。王春艳不敢忤逆胡宝亮的意思,顺从的先洗了澡,在床边等着胡宝亮。胡宝亮洗了澡出来,按倒王春艳就在床头一阵狂吻,两人自是驾轻就熟,龙腾虎跃折腾了一番,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
王春艳这几天工作量太大,加上一晚上的折腾,体力早已透支了。第二天早上很晚才醒来。抬起手表一看,都十点半了。起来四处看看,胡宝亮早已不知去向。
床头边留下一张纸条,写着:
宝贝,这几天辛苦了,我没叫醒你,先走了。饿了就叫经理给你安排好吃的东西。胡宝亮。
没写日期,‘胡宝亮’这三个字写得倒是很潇洒,龙飞凤舞的。
王春艳觉得字如其人,胡宝亮还真是个人物,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又想着昨夜的fēng_liú快活,不觉下面已是流出一汪水来,羞惭着又到洗澡间冲洗了一下。
王春艳冲洗了出来,肚里咕咕直叫,就给客堂经理打电话,吩咐立即送点吃的来。
不大一会儿,服务员就把早已准备好的餐点端来了,竟然是西餐。有牛奶、炸牛排、j蛋、汉堡包,还有她最爱吃的水果沙拉。她确实太饿了,看着可口的餐点,差点当着服务员面流出涎水来。
这一餐,王春艳是中餐和午餐一块儿吃的。吃完后又觉得太饱,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脑子里却钻出了张渝的影子来,那个男人这时在干什么呢?
“传声器”麦家庆
阳光,照在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大楼那一幅耀眼的落地式百叶窗上,反s着白光,犹显得庄严。大楼前面竖着的旗杆,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旗杆顶端迎着微风许许飘动。
张渝自从任命为副庭长之后,人也似乎精神了许多。他上任后在短时间内把庭内的工作安排得井然有序。
民二庭的积案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全乾德负责的时候,大家很少进行业务探讨,疑难案件就越积越多。
张渝把民二庭历年来的积案收集登载了一下,抽空组织大家进行业务探讨,迅速把这些疑难案件处理掉了。大家以后轻装上阵,办起事来得心应手。
而且,张渝还定了这么个不成文的制度,每周星期三的下午,是庭里研究讨论案件的时间。于是大家讨论时,各自都把办案中遇到的疑难或是平时心中困惑的问题拿到桌面上来,经人一讨论,似乎都有恍然大悟的感受。大家工作的积极性更高了。
有一次,朱援朝偶尔路过他们庭,听到办公室里面很热闹,觉得好奇,就故意站在门口外面细听了一下。
只听张渝在分析:“我们在审理义信开发公司与中州市商业银行借款合同一案中,我想承办法官先要弄清先期违约的概念。这里我就这个概念简约说明一下,先期违约,国外称anticipatorybreacel)给它下了个定义,在规定的履行期到来之前,合同一方当事人表示将不履行,或者不可能、无能力履行,这样的行为被称为先期违约,或是预期违约。它的形态有两种,一是默示毁约,另一个就是明示毁约。”
“从原被告双方签订的两份借款合同来看,双方协议约定被告义信开发公司应该从2001年的7月开始还款,分别应于7月偿还借款五百万,12月偿还借款三百万,2002年11月偿还借款三百万,12月偿还借款四百万。这两份合同中2002年11月和12月的还款期限都没有到期,但被告也没有履行前款偿还义务。我认为根据我国《合同法》108条规定……本案中的后期合同部分尽管还没到还款期限,但由于被告一直没有履行前期偿还义务,已经构成明示毁约,原告有理由相信:被告对于后期偿还义务也不能履行,因此我认为原告诉请解除后期借款合同,法院应当予以支持……”
朱援朝听到张渝对案件透彻的分析,不由得点头,对自己挑了个好材料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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