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多钟,张渝的意识又逐渐恢复过来,觉得口渴,端起床头的橘子水一饮而尽。他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其中王倩在九点至十二点之间打了十多个。张渝这才记起了王倩来,心里不由惭愧得要命。瞧瞧旁边熟睡的王春艳,那诱人的模样,依旧撩人心扉。
他眉头紧锁,又忧虑起来。这女人今夜与自己有了这层特殊关系,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张渝惴惴着沉思了一会,觉得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就到浴间冲洗了一下,出来后穿好衣裤。
王春艳在张渝冲洗时已经醒来,摆好姿势等着张渝和她再来一次缠绵销魂。
张渝见她醒来,就抱歉地对她说:“春艳,我得走了。”
“什么?你要走,你走哪儿去?”
王春艳立即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困惑地望着张渝。她不明白张渝这时为何要走,这个男人刚才还和自己共度爱河,经历了一次灵与r的交换,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哦!可现在这男人说走就走,刚才还亲切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渝明白王春艳此时的心情,她并不知道自己和王倩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现在告诉她。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还要自私,男人对她们来说是绝对的私有财产,不允许其她人共同占有的。与其今后欺骗她,不如现在就了断两人的关系,就当大家都喝醉了酒,发生了一场糊涂的男女性事。
张渝只得再次抱歉地对她说:“我真得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哩。”
他咽了一下口水,觉得理由还不太充分,末了又加了一句:“再说——我有些认床,这里我睡不着。”
王春艳听不明白张渝站在那儿独自说些什么,心里头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怨恨与失望。
她见张渝执意要走,只好幽幽地说道:“好吧,你真要走,就走吧,今晚的事请你不要在意,我——心甘情愿。”声音柔弱无力,眼泪盈眶几乎快要掉下。
张渝听了女人的表白又犹豫了一下,但他硬了硬心肠,终于轻轻打开了门。“砰!”的一声把那门关上。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王春艳的家。
清脆的关门声传来,王春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彻底失望,无力地倒在床上,脸庞靠近两人适才恩爱过的地方,摩娑着,那里余温犹在。她回味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晶莹的泪珠儿无声地滑落下来,浸湿了香衾。
这一夜无端的漫长,王春艳空守着黑夜不能入眠。
张渝从王春艳家出来后,在街头踟蹰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回到王倩那儿。
去的路上他想起了田耕农塞给的信封,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他从包里拿出信封来,从里面抽出一个存折本,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他疑惑着贾总是不是拿错了,怎么给个存折本?再一看存折本上的数目,吓了一跳,整个人霎时呆住了。
500000!存折上的数字火辣辣的刺激着他的眼球,那是人民币五十万!
存款人的名字赫然打着‘贾建设’,贾总的身份证还夹在里面。
张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用拇指摁着零一个个的数了,五个零,没有错。张渝想起田耕农当时把这东西给自己的情景,他是那么不自然,现在一下子恍然大悟。
此时虽是仲夏夜时分,白天里太阳施舍的能量犹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热风吹在人的身上仍觉得四处都热烘烘的。
张渝拿着存折的右手微微颤动,身上冷汗直冒。他紧张地左右瞧瞧,确信一个人都没有,忙把存折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放入包内。心里想,五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从没想过,一纸判决书会值这么多钱,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这钱自己敢收吗?
他突然又想起宋春玲来,她不是一直笑我迂腐,不知道和当事人勾兑,收取别人的好处吗?如今这好处从天而降,自己当真还犹豫了。
张渝悄悄溜回王倩那儿,什么话也没多说,轻手轻脚的洗了脸脚就上床休息了。王倩其实也没睡安稳,一直在等他,见人已回来,也没多问,两人各自安歇。
这是两人关系熟捻以来彼此最冷淡的一次。
开办房地产公司
胡宝亮和众人商量的事,却一分钟都没耽搁,很快就付诸于行动。
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成立房地产开发公司。成立公司的事由捷达摩配公司的贾总打头阵,王春艳负责具体事务,胡宝亮自然是坐镇指挥。
胡宝亮估计着,此事要办成肯定不那么简单,自己先不忙给工商局打招呼,等事情办理中遇到坷绊了,再打招呼不迟。
后来的事情发展还真给胡宝亮预料中了。
扬子江饭店聚会一个星期后,星期三上午。
这是贾总挑的好日子。农历书上说这天宜开市、出行、嫁娶。贾总很信识这个,平常做事都爱翻个黄历什么的,他认为这成立公司的事就如古代的商铺开利市,在开业之前要算算日子图个黄道吉利。
贾总和副总田耕农带着准备好的资料,一大早信心十足的来到了市工商局。
市工商局企业科杜科长接待的他们。杜科长与二人都熟识,态度还比较热情,为二人泡了菊花茶放在茶几上。
“来,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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