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在那个小客厅里、一座矫揉造作的纪念碑和一番针对保护动物的社会的猖狂挑衅,因为客厅四周竖立着老虎、水牛、狗熊、犀牛和梅花鹿,它们在这个平川大街的府第里散发着防腐香料的气味。莎翁是有道理的:耳聋对于音乐来说,是心灵卑鄙的症状(也许是产生心灵卑鄙的原因?)不对,这不能泛泛而论;因为果然如此的话,那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和安德烈·布勒东由于对音乐不够敏感,就是犹大和该隐了,可是众所周知,博尔赫斯和布勒东从文学的角度说,都是大好人。
那喀索斯老弟不是魔鬼;只是喜欢冒险而已。他具有魔鬼般的本领,可以从四处游荡的爱好和对禁止的、秘密的和异国情调的东西的好奇中捞到巨大的经济好处。可是由于这家伙有说说谎癖,要想知道他四处活动时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想象的可并非易事;而他就是用这些活动迷惑听众的,如在豪华的晚宴上(不吉利的时刻)、婚礼上或者酒会上,这都是他争取获得演说巨大成功的舞台。比如,利戈贝托从来都不相信他那套发财的说法:什么与亚洲富国核走私犀牛角、老虎g丸以及海象和海豹yj的生意(前两种东西来源于非洲;后两种来源于阿拉斯加、格陵兰和加拿大)。这些货物在泰国、韩国、新加坡、日本、马来西亚甚至中国都是用黄金的价格来付款的;因为识货的人都拿它们当成强壮剂和治疗阳瘘的可靠药物。
恰恰就是在那天夜里,这对海盗兄弟带着各自的妻子:依尔赛和卢克莱西娅,在“绿色海岸”餐厅吃晚饭前喝开胃酒的时候,那喀索斯为了让大家开心就讲述了一个荒唐的c药故事:那是在沙特阿拉伯,为了那些c药他成了英雄和牺牲品;他发誓——那些地理细节和难以记忆的阿拉伯人名都有根有据而无遗漏——自己险些在利雅得广场被砍头,因为人们发现他在私运一箱“采y片”,而这种药是好色的阿布德莱兹·阿布·阿米德总督维持性功能而使用的,因为他四位合法的妻子和八十二位小妾已经有些讨厌他了。人家是用黄金付给他这批安非他明的。
“还有壮阳碱呢?”依尔赛问道,打断了她丈夫的故事,这时他正要说到自已被带到由一群慌乱的伊斯兰长老组成的法庭前审问。“它在每个人身上都像人们说的那么有效吗?”
这位衣着考究的兄弟——利戈贝托毫无嫉妒地回想起:经过了二人在少年和青年时期的没有差异阶段,中年时期使得他俩逐渐有了区别,如今那喀索斯的耳朵比起人们夸奖利戈贝托的引人注目的扇风耳来说要正常得多;如果与他用来嗅觉生活的大鼻子或者蚁熊式的勾鼻子相比,那喀索斯的鼻子要笔直和谦虚多了——一刻也不浪费地就神“侃”起壮阳碱来(在秘鲁,受土著人发音懒惰的影响,人们称“育亨宾”为壮阳碱;他们为发送气的字母h,要比发口腔内的字母p还要费力)。那喀索斯的演说持续了整个喝开胃酒的时间——女士们喝冰镇白葡萄酒;先生们喝皮斯科酒)——吃海鲜米饭和甜饼加米粉杏仁的时间,至于他讲述的内容则产生了一种令人发痒的性欲焦虑效果。就在这个时候,出于命运的捉弄,情爱笔记为他提供了莎士比亚的指示:土耳其宝石改变颜色是为了提醒携带这些宝石的人会有危险迫在眉睫(又一次引证《威尼斯商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呢?是真的知道呢?还是编造的这点知识?以便制造心理气氛和为了实现将来的打算所需要的非道德观念。他从来没有问过,今后也不想问,因为既然达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关系呢?
堂利戈贝托放声笑起来。下午灰色的天空开始放晴。泰斯特·德·瓦莱里先生在这一页下方自诩道:“愚蠢不与我同在。”他是走运的;利戈贝托在保险公司度过了团团打转的25年,终日沉没其中,为愚蠢所窒息,直到变成一个专家为止。那喀索斯难道是个纯粹的傻瓜吗?难道是又一个利马城里自称是“正派人”的原生质吗?是的。当他试图变得令人愉快时,这种原生质并不是障碍。比如,那天晚上就是一例。牛皮大王坐在那里,面部修得光光,由于休闲皮肤晒得黝黑,他在解释一种也叫做“壮阳碱”的灌木中的生物碱,在草药传统和自然医学中属于名门血统。它可以提高血管舒展度,可以刺激控制勃起组织的神经节,可以抑制5一羟色胺,过分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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