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中璇璇表露出的情态是付出还是承受。可是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付出和承受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当付出和承受在意义上完全重合和等同的时候,爱才是无畏而完美无缺的。我们即将在这种完美无缺中通过对方的生命使自己更生,我不希望我们象凤凰那样只有投身火中才获得涅磐,我愿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充斥着无疆的快乐,哪怕因为恐惧,因为惶惑,因为胸膛里倾巢而动的感激使泪水悄然流下,我们的心也是幸福的。
因为灯光昏暗,璇璇的目光显得柔弱、迷离。我感觉她的目光象湿漉漉的雾一样笼罩着我,我的心一阵颤栗。
她是圣洁的,眼睛、双唇、胳膊,修长的双腿和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
在最后这个夜晚里,她的圣洁更闪烁着让人留恋的魅力,爆发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看着她,我终于领悟到了圣洁的真正内涵。它在你想拥有之后,它在它消失之前,它介乎于被拥有和消失之间。这段时间越短,你对圣洁的理解越尖刻,这段时间越长,你对圣洁的征服欲就越焦灼,你反复被尖刻和焦灼蹂躏着,直到你想把这种圣洁永远世袭下来,嵌入自己的心底。你除非让自己在圣洁面前做善意的妥协和牺牲,你除非为自己感动。
“怎么了?”
璇璇的手轻轻在我手心里划了一下。
“没事。”我说。
“你的眼神怪怪的。”
“没有,挺正常。”
“你肯定又不高兴我了。”
“没有。”
“真的?”
“别,别这样,别象喜儿睡在黄世仁床上似的。”
“我知道,你不肯承认。”
“天哪!三更半夜怎么说这么伤和气的话?实话说吧,我刚才看你的时候眼睛用力过猛,腰肌劳损了。”
“你就会哄我,眼睛怎么会有这种病?”璇璇说着,把软软的身子贴过来。
我怕拥着她又会有非份之想,急忙拉过床单盖在胸脯上。
“你干吗,不愿意挨着我?”
“愿意,就是怕起邪念。”
“我不管,我就愿意贴着你。”璇璇说着把床单从我身上捋下来。
我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指了指她的茹房欲言又止。
“怎么了?”璇璇轻声问。
“你……你过来也行,不过得把它们拿走,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璇璇有点故意。
“不然……后果自负!”
璇璇抿嘴一笑,拧身把脊背贴着我的胸膛,吃吃地笑着说:“这样行了吧!”“行,这样我还可以招架得住。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太长了照样后果不堪设想。”
我最怕闻璇璇的发香,每次鼻中充满了那种异样的味道,心里便“砰砰”狂跳。
我悄悄向后仰着头,尽量让我的头离远一些,可璇璇还是感觉到了,她把身体向后靠了靠,反而贴得更紧,并且把我的手拿到她的胸前,让我捂住那团暖暖的东西。
我的手好可怜,不敢用力也不敢动。
我努力咬着下唇想转移注意力,可是无论怎样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都丝毫不能使yù_wàng萎缩。
璇璇在我怀里均匀地呼吸。
我被冲动火一样烧烤着。
我的手终于不安分起来,扳过她的身体轻轻摩挲她波浪一般起伏的胸脯。璇璇软软地瘫在我的怀里,任凭我的手象一叶扁舟在海面上踏浪颠簸,而我的双唇就象两片被风扬起的风帆,带着呼啸驶向她的额头、脸庞、脖颈、茹房、小腹、双腿和脚踝。
璇璇因为我的爱抚快乐地承受着,我想她此刻的心一定象大海一样,包容了我的所有冲动与yù_wàng,她的心一定象深不可测的海底,涌动着幸福的潜流。
此刻,我的胸膛里肆意流淌着的,何尝不是快乐的波澜?
我象晕船一样晕了。
我在心里呓语般地说,璇璇,如果把你比做海,那么这个世界给海起得一大堆名字,不过是一滩咸水。
我让我的双唇从她的脚踝开始逆流而上,竭尽全力体会经过每一寸肌肤时的快乐与奇妙,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已经豁然d开,我感觉站在船舷之上努力眺望海天一线间的对岸,却始终不能靠前。
我累了。
我艰难地停泊在她胸前涌起的波峰之上。
我担心会被摔下谷底,用嘴叼住了那朵绽放的浪花。
“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璇璇低呼了一声,双手死死摁住我的头。
我的脸全部浸泡在柔软的水波里,我象一只蜜蜂,贪婪地用舌尖抵着花x,轻轻地吸吮。
璇璇猝然放开我的头,把双手搭在我的脊背上,手指在上面留下了暗示一样的划痕。我感到一阵疼痛,用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使自己停下来。可是璇璇不再沉默了,她用双腿紧紧夹着我,执拗地把我的手引渡向她的小腹,嘴里喷着热气,急切地说:“要不……要不咱们别管它了……”
啊?
我……
我……我简直心花怒放。我象一位在漫长的等待里渴望总攻的勇士,本以为没了希望,却突然听到令人振奋的号角,快乐地全身几乎痉挛。
我想使自己变得温柔体贴一些,可是已经无法做到。
尽管心里对她充满着疼爱与怜惜,我现在觉得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我挺了挺身体便冲破阻碍跳进了战壕。璇璇咬着牙叫了一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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